“好好好。”古康河朗声笑道,“都坐,都坐。”
五人遂依言坐下。
古康河把那方木头印章递给古大海:“话说我那阿福侄儿,近来身体如何?”
“爹身体还不错。”古大海接过印章,收进怀中,“就是前段时间在家里地窖发现了一样东西,就突然很想念二叔爷,让我和小小将这东西送给二叔爷。”
“哦?”古康河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古大海赶紧站起身,把小木箱打开,将里面那坛酒捧到古康河的书桌上:“爹说,这是当年他跟二叔爷一起摘桃花酿制的酒。”
古康河望着那坛酒,突然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见小辈们脸上浮现出不解,他便出言解释道:“当年你们爹确实跟我说过,桃花可以酿酒,便带着我一块儿去摘桃花。”
“摘完之后,我便问他,这酒要多久才能喝啊,他跟我说,要三十年之后。”古康河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像是在回忆什么有趣的往事,“当时,我便以为他是为了哄骗我帮他干活,毕竟,哪有什么酒要三十年之后才能喝的。”
“如今看来,倒是我误会你们爹了。”古康河摸了摸下巴。
古大海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给古康河:“二叔爷,这是我爹写给您的信。”
古康河接过信,开始看了起来。
他看得很仔细,过了良久,才把看完的信放在桌面上。
古康河抬起头看向白锦瑟:“你就是白锦瑟。”
“白锦瑟见过古老爷。”白锦瑟起身向古康河行礼。
古康河点点头,示意白锦瑟坐下:“你是修士?”
“应该还算不上修士。”白锦瑟不知道古福在信上都说了些什么,也就斟酌了一下语言,“师父说我的灵根不适合修习她的功法,所以这么多年来并未正式修行过法术。”
说完,她又站起身,递上一枚平安符和一个装丹药的小瓷瓶:“这是我师父亲手刻画的保平安的符纸和炼制的有强身健体之效的丹药,初次见面,望古老爷笑纳。”
“不知你师父是何门派?修为如何?”古康河接过了平安符和小瓷瓶。
白锦瑟答道:“我师父菡薇真君是散修,金丹后期修为。”
古康河点了点头:“金丹后期修为的散修,已是很厉害了。”
听到古康河认可了师父,白锦瑟心里对这位古老爷的观感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这位古老爷对她们的态度很是友好,所以她决定还是暂时先留下那颗河珍珠,待以后需要时再用。
此时已是酉正时分(下午6点),古康河站起身:“今晚我请你们在家里用个便饭吧,咱们刚好一起尝尝这坛桃花酿。”
众人便依言随着古康河来到饭厅。
有小厮接过酒坛,将坛口打开,浓郁的酒香瞬间就充斥了整个饭厅,这酒香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让人无法抗拒它的诱惑。
古康河赶忙坐到桌前,吩咐小厮给自己倒酒。
小厮把酒端到古康河面前,他便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
这桃花酿的口感醇厚而柔和,像天鹅绒般柔顺,无论是活泼的酸度还是饱满的花味,都会随着酒液滑过喉咙,带来心醉神迷的感觉,令人回味无穷。
“好酒。”古康河赞叹道。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杨慎行和姚仲桢便先行离开,白锦瑟和古小小则回了卧房。
古康河把古大海叫进了书房。
坐下后,古康河说道:“大海,你爹在信中拜托我为你谋份工作,二叔爷想交给你一份重要的任务,你可愿意?”
这一顿晚饭下来,古大海也算是看出来了,古康河对他们很是满意。如今既然肯开口交给自己任务,肯定不会是什么杂事。
他便站起身:“一切但凭二叔爷吩咐。”
古康河示意古大海坐下:“我对这坛桃花酿非常满意。如今建邺城还没有类似的酒,我想把这桃花酿大力推广,但现在不了解你们桃源村能提供多少桃花酿。”
“我明天会给你爹写一封信,你过几天亲自送回桃源村。一是跟你爹报个平安,二是研究一下如果未来真的做了桃花酿的生意,这运送的路线该怎么走。”古康河继续说道,“三嘛,这件事交给你我也放心。到时候这生意做成了,你也就成了这桃花酿生意的总管事。”
古大海知道古康河这是在抬举自己,毕竟,管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但他内心还有些犹豫。
古康河很是了解古大海的心思,出言安抚:“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小的。对了,还有她那个好朋友白锦瑟。”
听闻此言,古大海便对古康河交代自己的事满口答应下来,离开了书房。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四人便在建邺城中游玩。
这一天过了晌午,古大海带着古康河的亲笔信和礼物,到东码头乘船回桃源村。
白锦瑟、古小小和杨慎行为古大海送行,待船离开后,三人便转身往回走。
“这几天咱们也算把建邺城逛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还有哪里能去吗?”古小小可不想老是待在古家大宅,那些个大家闺秀笑不露齿的样子,她可学不来。
要不是古大海要求她必须留在古家大宅,她都打算跟白锦瑟搬出去租房子住了。
“要不咱们去找姚仲桢吧?”杨慎行建议道,“他是本地人,又是捕快,肯定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好吃好玩的地方。”
“对,我们去找姚仲桢。”古小小觉得有杨慎行加入她们真是太好了,有白锦瑟和杨慎行负责思考,她就可以不用动脑,只管吃喝玩乐啦。
三人来到建邺城的县衙,向一位守在门口的捕快问道:“大哥,您好!我们想找一下姚捕快。”
“哪个姚捕快?”那位捕快的态度很是友好。
古小小忙回答道:“姚仲桢姚捕快啊,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
“你们跟他是什么关系?”那位捕快很是好奇地看了三个人一眼,“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姚仲桢已经被关进大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