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杨慎行和古小小他们乖乖离开京都去了阴曹地府,白锦瑟就心满意足了。
夺取了自己的精元之后,皇上要灭了逍遥王,逍遥王要灭了皇上,皇后要为曾家平反,整个京都肯定要乱成一团。
到时候,说不定浮云楼都要被糟蹋掉。
她这两次回师门,已经把京都所有值钱的家当都放进自己洞府的书房里了。现在,她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储物袋和一个储物戒指,里面全都是法宝、法器、符篆和丹药这些战斗中用得上的物品。
虽然地藏王菩萨已经答应会出手帮助她了,但万一战斗时火力太猛,损伤了财物怎么办?这可是财迷白锦瑟不能容忍的。
哪怕没有损伤,自己一时手抖掉落一些宝石啊灵石啊,也是不好的。
毕竟,这些都是自己凭实力辛辛苦苦赚来的。
“另外,最近若是皇上、皇后和逍遥王再来的话。”白锦瑟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他们给的所有东西,你们照单全收就好,不用客气。”
四个人点了点头,反正没有白锦瑟的交代,他们也都是这么做的。
……
接下来的几天,或许帝后和逍遥王那边也感觉到自己太过于热情,怕吓到白锦瑟,所以消停了几天。而白锦瑟也确实在忙那件悬案,每天都要加班。
所以,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半点波澜。
某一个午后,白锦瑟感觉到玉扳指的异动。此时,她刚整理完最新收集到的线索。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回到自己的办公房间,设下禁制之后,放出一缕神识进入玉扳指内,就听到了地藏王菩萨的声音:“本座已经进入了京都的城门,在城内逛一逛,晚上会到浮云楼去吃饭,你就不用刻意来迎了,免得让人怀疑。”
得知祖师爷已经来到京都,白锦瑟心内大定。
可等她解除禁制的时候,心里才大叫了一声“糟糕”!
猜到帝后和逍遥王对她的企图之后,她就大概可以想到,当初在云逸城主城县衙的宿舍,监视她的那三方人马都是谁了。
如今来到了京都,又是这么关键的时期,那三个人一定不会放弃对她的监视。
而她进入房间之后就设下神识禁制,却又什么都没做便解除了禁制,这一举动肯定会让监视她的人有所怀疑。
再加上她手指上这枚玉扳指,是最近才开始戴的,很容易就会让那三个人知道这枚玉扳指不简单。
若是他们再安排人去盯着浮云楼以及自己这几天见过的人,一定会猜到她请了帮手,或许就会改变之后的计划。
怎么办呢?
白锦瑟眼珠子一转,翻了一下卷宗,便唤来唐政道:“大家最近为了这件案子,已经连续加班了很多天。今天就准时下衙吧,晚上我请你们到浮云楼去吃饭,放松一下,然后回家好好休息一番。”
唐政本以为是白锦瑟又发现了什么新线索,然后今晚又又又又又要加班了。
他耷拉着个脸进来,得到的却是可以去浮云楼聚餐的消息,甚至把后面那句“回家好好休息一番”给自动省略掉了。
休什么息啊?吃了浮云楼的菜,他可以再接着加班好几天!
之前选择跟着白锦瑟,是想要从她这里学到一些东西。不料,东西确实是学到了,而且学得非常多,多到他差点消化不良。
有一段时间,他被侍郎大人压着做了好多事情,回家之后便跟父亲抱怨,说是白锦瑟的事情太多了,他不要跟着白锦瑟做了。
谁料,平时疼爱他的唐国公竟然直接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根棒子,要往他身上招呼,还煞有介事地说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说若是他敢不给侍郎大人当小吏,就直接打断他的腿。
堂堂国公爷,竟然随身携带凶器!而且,并不是做做样子,是真的在打。
有了这一次之后,唐政就不敢再抱怨半个字了。哪怕消化不良,也只能硬扛了。
好在白锦瑟对待下属也很好,隔一段时间就会请大家去浮云楼改善一下伙食。
他们平日里虽然也会约着去浮云楼吃饭,但唐政却总是觉得,跟着白锦瑟吃到的饭菜和自己去吃到的饭菜,味道是不一样的。
虽然都一样的好吃一样的鲜美,但白锦瑟请他们吃的时候,总是多了一分烟火气。
很多次之后,他将之归结为,侍郎大人请客的免费饭菜,总会特别香一些,没有原因也不需要原因。
唐政瞬间就满血复活了,都忘了给白锦瑟行礼,就冲出了房间,把这个好消息及时传递出去,仿佛要是晚了,这事就不算数了似的。
白锦瑟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想到这一切被监视着她的容麒、容麟和曾丽莎的人马都看在眼里。
两刻钟之后,三个人都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虽然白锦瑟的一举一动都在帝后和逍遥王的监视之中,但她把神识注入玉扳指去跟地藏王菩萨交流,那些监视她的人却是没办法洞察的,只知道她设下了神识禁制,仅此而已。
而且,那里本来就是白锦瑟的办公房间,里面又放着刑部衙门的卷宗,白锦瑟作为刑部侍郎,小心谨慎一些也是正常的。
所以,三个监视的人都没有把白锦瑟这次短暂设下神识禁制的情况当一回事,也没有汇报给他们各自的主子。
最主要的是,白锦瑟带领着下属连续加班了好几天,请这些小吏、衙役、捕快和小厮吃顿饭,也是她一贯以来的操作。
这些下属那么多,监视的人势必不会全部都认识,若是她在这过程中跟地藏王菩萨见了一面,想来他们也不会刻意去查,自己再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今天这个异常的举动也就能瞒过去了。
果不其然,因为没有人汇报白锦瑟的这个举动,等到日后皇上、皇后和逍遥王在见到白锦瑟手指上的这枚玉扳指时,也只以为是小姑娘不知道从哪得来的一个饰品罢了,并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