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云闭上双眼,身体一阵摇晃。
这也太特么欺负人了!
但奈何自己真动起手来,还真打不过江源,一番权衡利弊之下,白景云咬着牙道:“行,算你狠!”
说完,他气鼓鼓的再次摸了三张牌:“再来!”
正当江源美滋滋的想要拿牌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景云,你下去,我来陪江公子玩一会。”
说着,白薇直接将白景云赶走,坐到了牌桌上,随意将白景云的三张牌扔进牌堆,手脚笨拙的摸出三张牌。
江源眼神微微眯起,呵呵!牌都不会拿,就这还想跟我玩?
摸完牌,江源微笑着看向白薇:“十两。”
白薇轻轻点头:“我跟。”
另外三人也象征性的跟了两轮之后,非常有默契的弃牌,只剩下白薇与江源两人。
“一百两。”江源再次开口。
“跟。”白薇头也不抬的说道。
江源见状,嘴角露出一抹奸笑,但随即装作满脸可惜的样子将牌扔了。
“哎呀,没吓住你,这手牌真是太烂了。”
说着,江源偷瞄了一眼白薇,这一手就叫做请君入瓮,先给对方一点甜头,钓鱼也是要放鱼饵的嘛。
第二轮开始,几乎与第一轮一模一样的场景,场上只剩下白薇与江源。
“五百两。”江源率先开口试探。
白薇头也不抬的出声:“我跟。”
江源感到有些口干舌燥,这娘们连牌都没看呢,就敢直接跟?
“再加一千两!”
“跟!”
“两千两!”
“跟。”
这下江源竟有些懵逼了,他小心翼翼的看向白薇:“你确定你不看牌?”
“没有这个必要。”白薇轻轻开口,满脸的不以为然。
“接下来江公子就不必每次都开口了,你下多少我跟多少。”
江源思虑再三,终是没有太狠心坑自己未过门娘子的钱,再次下了五千两之后直接开牌。
“我是金花,还是K金,除了A,你赢不了我。”
白薇缓缓摇头:“我不是A。”
江源长舒一口气,刚准备收钱便被白薇拦了下来。
“江公子,你说除了A得金花,还有什么牌能打过金花?”
江源心头一沉:“235或者……”
“嗯,不用说了。”白薇说着,直接将三张手牌拍在桌子上。
江源彻底傻了眼,还真是235,不过,白薇她貌似都没看牌吧?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是235的?
在江源震惊的目光中,白薇直接伸手将银票全部收回,轻描淡写的从牌堆中再次抽出三张牌。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江源遭遇了惨无人道的蹂虐。
白薇的牌总是能稳压他一头,仅仅十轮,便直接将江源赢白景云的钱全部赢回,在后面的十轮更是直接让江源输了个底朝天。
“江公子还玩吗?我可以借钱给你,每轮利息上涨一成就可。”白薇笑盈盈的看向江源。
“不玩了不玩了,今天手气不好!”江源苦笑着将牌扔进牌堆。
真是见了鬼了,这娘们到底怎么回事?
把把不看牌,偏偏把把都能稳压自己一头。
莫非……
她克我!
江源猛然看向白薇,这可不行,这娘们要是克他,那可绝对不能跟她结婚,万一自己英年早逝怎么办。
“嗯?江公子有事?”白薇淡淡出声。
江源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到底怎么做到的?”
白薇笑而不语的从牌堆里抽出三张牌在江源面前晃了晃,10,4,1。
江源死死的盯着三张牌,只见白薇将其缓缓放在桌子上,双手随意的抹了一下,再次翻开,直接变成了8910的顺子。
“卧槽!”
江源心中一群羊驼奔过,他在心中想过无数种可能,但唯独没有想过,这娘们是出千高手。
不是,你一个世家大小姐,玩玩琴棋书画得了,怎么还沾上这下九流的东西了?
“你,你平时就琢磨这个?”江源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薇。
“当然不止。”白薇展颜一笑,直接硬控江源三秒。
“在我们白家,女子不出嫁是不能出门的,而我更是在深闺中呆了二十五年,你以为我都在干嘛?”
“琴棋书画早就腻了。”
说着,白薇直接站起身,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江源。
这都什么世道啊,在各种艺术造诣上稳压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连自己刚刚带到这个世界的扑克牌都打不过对方,这特么也太离谱了!
不知不觉间,几日时间悄然而过,一行人在落云城下了船。
江源到田文那里归还了文牒后,租了两辆马车,又历经十几日,终于在这日正午来到太平县。
“呼!终于回来了。”江源长舒一口气。
在外面的日子哪有在太平县好,马车直接从特殊通道进入太平县下了马车,虽然十分劳累,但江源还是直奔县衙。
离开这么久,不知道那群吊毛把太平县治理得怎么样了。
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产业,可千万不能毁在他们手中。
江源刚进县衙,坐在县衙的内的**顿时扑了过来。
“大人!大人我可想死你了!”
江源侧身躲到一旁,然后一把按下**,这厮怎么回事,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吗?
“行了,别跟我玩兄弟情深这一套,把账本跟我拿来,我要看看。”
江源说着,直接走到主位上,顺手拿出自己的杯子扔给木苍天。
“去!好好洗干净。”
木苍天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老老实实按照江源的吩咐做了。
“大人,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先带您到赏颜阁放松一下?”**讪笑着说道。
江源眼底闪过一丝狐疑,不对劲,这家伙心里有鬼。
“别特么废话,赶紧给我拿出来!”
**叹了口气,只能将一本账本送到江源面前,哭丧着脸:“大人,这不能怪我,实在是咱们的收入最近跟不上了。”
“跟不上了?”江源心中一紧,连忙翻开账本一查。
不看不知道,一看江源瞬间不淡定了,整个太平县每月的纯利润已经降低到五万两银子的地步。
远远低于江源走之前规定的必须保证太平县每月纯利润二十万两的底线。
“大人,这事不能全怪我,我真的尽力了,况且现在还在盈利,应该罪不至死吧?”**小心翼翼的看着江源。
江源顺手拍了拍**的肩膀:“放心,问题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长舒一口气。
岂料江源下一刻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我的意思是,给你开席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