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嘶吼道：“我他妈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啊！操他妈你到底为什么！你知道我来城里多不容易吗？你知道我为这一天准备了多久吗？你知道我忍受了多少屈辱才换来的今天的高贵吗？操你妈的！你毁了我一辈子！你让我现在怎么活？”

    她脱了高跟鞋疯狂地朝我砸来，我依旧没有躲，她拼命地长“啊”了一声，“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让我怎么活？如果威少知道是我传染给他的，我弟弟都活不成！操！你，你……你也要后悔的，你等着吧，我，我……啊……”

    忽然她转身一跳，猛地从护栏跳下去，“噗通”一声随着激荡的河流飘了下去。

    我呆了一下立马沿着栏杆追过去，可是仅仅几十秒人就找不到了，原本别人死了对我这种人没什么影响，可现在我却突然觉得好难受，我靠着栏杆抽了一夜的烟，始终想不通，我好乱，而现在，我好像丢了魂。

    她好像在跳河之前说什么我也会后悔的，什么意思？

    整整一天一夜了，花离盈也没联系过我。不对，我立马打电话，可是显示已关机，我跑去学校宿舍找了也没人见过，完了，不好了。

    我开车径直来到了后山深处一处民房前，老高笑嘻嘻地走上前来问我需要哪种，我猥琐地笑笑，说先看看。

    等到了屋子，里面有三个壮汉，我跟着老高打开后门进入山洞，里面不时传来被拐女子哼哼地声音。

    “这次挺多啊。”

    “做完这一次就不干了，最后一次，你可有福了。”

    “嘿嘿，还不是你挣钱。”

    足足七八个，什么年龄段的都有，但却没有花离盈，我只好诈一诈了。

    “你就这诚意啊，亏我那么照顾你生意，威少说有个极品，让我来尝尝，你藏起来就不够意思了啊。”

    他惊讶了一下，说：“真是威少说的？”

    “当然了，我骗你干嘛。”

    于是他点头带着我拐个弯去了另一个密道，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打开后，正是花离盈，他妈的，她正被人捆地死死的，晕了过去。

    “你给她解开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老高嘿嘿邪笑着去解绳子，我暗暗抽出小刀直接从背后划破了他喉咙，虽然经常打架，但我真没杀过人。

    看着捂着脖子抽搐的老高，他睁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或许他也没想到，会在最后一次就这么死了吧。

    “你应该知道，有些事，做了就无法退出了，你不能怨我。”

    我动手解开绳子，轻轻拍醒花离盈，正好听见脚步声往这走来，我让花离盈躲好自己一个人猫在门口。

    “吱呀”

    门刚一打开，就在来人看着老高惨状惊愕的时候我突然现身，抡起小刀朝着壮汉要害处戳，平时打架都是避开要害的，所以要戳要害也不难，手起刀落直直戳了十几刀才结束。

    但壮汉临终前也发出了叫喊，完了，一对二，我可能也要凉。

    我拉起惊恐地花离盈往外跑，刚到山洞后门处，被那俩大汉堵住了，我推开要和我共进退的花离盈。

    “你碍什么事，赶紧去救其他人，等我宰了这俩就来找你。”

    花离盈刚走，气急败坏的壮汉就朝我杀来，我脱掉外衣，露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我也不是白混的，径直杀了过去。

    如果花离盈不在，我也会像这俩大汉一样慢慢等着生命流失到尽头吧，我已经爬不起来了，气息微弱地说道：“你快带她们走，别动我，我得了艾滋，它会通过血液传播的，别动我。”

    听我说得了艾滋，其余女孩一个劲地往后退，生怕鞋子上沾染一点我的鲜血。

    花离盈却不管不顾把我扶起来，“我不管，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不能死！”

    我使劲推开她，大喊着快走，那帮女孩已经都跑了，但花离盈却无动于衷，她拼命拖着我想带我去医院。

    “你就别折磨我了，我不行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边哭边给我擦血。

    “你不该背叛我。”

    一个声音从外传来，胡威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进来，他摸着脸上的一道疤继续说：“你不止没听我的话把这小娘们卖了，还跟她过起了家家，另外，你最该死的是竟敢动我的女人。”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要不是前几天小何告诉我，我竟然不知道，他曾看见你去了那贱人那里，而那贱人也承认了。”

    “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放了花离盈吧。”我祈求道。

    “你真把自己当个人了啊，你以为你接近我什么目的我不知道吗？我只是在陪你玩游戏啊，你如果乖乖的，我还能容忍你，可你太不知好歹了。”

    “这么多年你真的没感情吗？”

    “感情？其实也有吧，唉，可惜我的未来太璀璨了，我不容许我的过去玷污我美好的未来，所以，你明白了吗？如果你主动离开我，什么都不说，我们依旧是朋友。”

    “美好？未来？看来你还不知道，哈哈哈哈……”我努力想笑出来，却猛地呛出一口血。

    “侃……侃……”花离盈被来人架走了。

    “离……离……”

    我双眼模糊，要死了吗？不是，怎么回事？

    “哎呦，好疼。”不是这戒指也太不靠谱了吧，这都快三十年了啊，才来！

    一股能量从身上涌出来，是戒指在修复我的身体，咦？那我现在是谁？你他妈谁？别吵！

    我算是……你他妈到底谁？你个笨蛋看不出来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不对，骂你笨蛋那我也是笨蛋了。

    我这算啥啊，小侃是不是就这么死了？可他的记忆还在啊？那我到底是李涯还是小侃？

    咦，好混乱，我是不是人格分裂了，左手，别他妈乱动，喂，小侃，你别乱控制身体，不对，这小侃是在变成我之前做最后的挣扎吗？

    话说虽然我有小侃的记忆，但我并不是真正的小侃吧，这小侃是不是就死了？

    你……他……妈……把……身体……还回来！

    好了小侃，闭嘴，你要统一在我们这个大我之下，乖一点。

    ‘你他妈疯了吧’你他妈怎么又出来了，闭嘴闭嘴闭嘴！

    不……要……好了，停！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包括那个脑子里的混蛋！现在开始我做主，你们听我的。

    不……喂，右手你要干嘛？掐死自己啊？给我停下！我帮你救小离！

    好……终于清净了，话说我现在到底是什么？

    ‘你是糊涂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