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疑惑地挠了挠头,继续开口道:“小李,这世界不对啊,好像很多地狱的阴灵去了人间界,人间界的好多东西也潜入了地府。你看,这个追我的本应该是阴差才对啊,可他竟然也在乱来。”他看着伏在地上的阴差,渐渐地胆子也大了起来。
“我明白了,上次来这里就很不对劲,或许这里的管理者都已经失踪了。”我想起来上次来时,好像没什么管理者在。
我跟戴爷爷聊了好久,把自己的知道的都告诉了他,没办法,他太像爷爷了。在他惊奇的目光中,我把胸口一直放着的佛牌送给了他,有了这个他就不用怕了。
“戴爷爷,如果你想出去,我送你出去。”
“有了这个,我就可以在这里谁都不怕了是吧?那我不是可以替这里的人间界整顿一下地府吗?”
“您有心那就再好不过了,就从这个阴差开始,您慢慢收拢地府的力量,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吧。”
“好,交给我吧,我这一辈子都没做过这么有意义的事,太好了。”戴爷爷看着很是享受的感觉,是啊,谁说普通人就一定普通呢,他们也想做有意义的事啊,只是没那个机会罢了。
“好的,不对,我好像忘了一件事……”我一阵尴尬。
不知道刘安是不是还活着……完了完了,我怕是没法交代了。
“以后再找你啊戴爷爷。”说着我拉起朗天瞬间消失,留下一头雾水的戴老爷子在那挠头。
只见刘安捂着脑袋蜷缩在地上,时不时地抽搐一下,看样子快挂了……还好没死。
我化身阎王的形象,幻化出衙门堂审的样子,很快套出了信息。
他绑架的人都还活着,上线要他杀人灭口但他没敢下手,现在还被关在地下室,谢天谢地,这小子顿时可爱起来了。他说那上家是个一头金发的帅气外国人,该不会是上次那个突然消失的金毛吧……
我提着刘安回到了杂志社,那小子又晕过去了,不一会就被人带走了,那些科学家的家人也很快被解救了。
“……事情就是这样。”
我向蘑菇叔汇报完,蘑菇叔自顾自的分析起来,“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遇到的最棘手的情况就是:一个能够随时传送或者隐身的人,他可以通过某种‘嗡嗡’的声音杀人于无形。但愿不是这种情况吧。”
自言自语了一会后,蘑菇叔看着我说道:“准备一下,我们去实地看看。”
会议室里,我跟朗天坐着等了一会后,蘑菇叔领着两个年轻人进来了,指着一个年轻女子向我跟朗天介绍到:“酸菜。”然后指着另一个帅气的男子说:“粉条。”然后又看着我们说:“你们自己起个代号吧。”
神他妈酸菜粉条……酸菜脑袋上戴着个类似于头盔的东西,也不说话只是点头或者摇头,而粉条也看着比较木讷,俩人都没什么话。
朗天思索了一会,眼神坚定地说:“五花肉!”
“不行!”酸菜粉条坚定地否决了……
“那就刺吧。”我看到朗天微微翘起的嘴唇,他肯定故意的。
“我能叫土豆吗?我也喜欢土豆。”我撇了撇嘴说。
“可以,那就开始我们的计划吧。酸菜负责探知剩余科学家是否有人泄露了信息,粉条负责保护酸菜,土豆……唉,你跟刺就见机行事吧,记得做什么之前先得报告。”蘑菇叔下达了类似于随机应变的任务,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代号酸菜的这姑娘的高科技头盔看着很高级,眼前有个屏幕,我们说的话会被转化成文字,她看到文字才会做出回应。我跟朗天以为她耳朵不好,她穿的衣服看材料很高科技,粉条一直围在她身边,好像是在阻止别人碰到她,感觉很奇怪。
我们坐飞机很快到了西部,然后汽车一路开到了无人区,这座大山绵延不绝,好像没有止境,按方位应该是昆仑山吧。
车开了好久,一路上过了很多卡哨,深入大山,路越来越不好走,时不时会看到一些野生动物。
看着两侧原始的森林,时不时会有一种想法,会不会从山里冲下来个体型巨大的猛兽,类似于那种巨兽大片,一口吞掉我们的车或者拿在手里当玩具什么的。
野牛野驴挺常见的,头顶时不时盘旋一只雄鹰,让人产生一种苍凉的感觉。我没说话,死死盯着窗外,其实我是想看到一只雪豹,可惜,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夜晚的时候,车窗外就显得恐怖了,山里传出来各种吼叫声,有的听着像婴儿啼哭。车前照出的灯光,仿佛救命的稻草,从这黑压压的恐怖中给我们留了点点安慰。我仿佛突然觉醒了远古的记忆,明白了黑夜中任何明亮的东西都是危险的,窗外不时闪过的幽幽绿光让人浮想联翩,想起很多恐怖的传说。
我缓缓靠在座位上,心里突然踏实了一点,封闭的车厢就是安全感的来源吧。
好在终于是到了,我们来到一座山峰前,这座山峰是那么的雄伟壮观。下了车就被带到一个隐秘的入口处,门口就有一个卫兵的营房,我们进入山洞搭上了一个电梯。电梯上升了很久,感觉像是搭上了天梯,在我脑袋昏昏沉沉很难受的时候,它终于停了。
“呦,你们终于来了。”一个懒懒散散的人站在电梯口,感觉他的头发好几天没洗了,乱糟糟的还竖着几根呆毛。中等身材,脸看着圆圆的,给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感觉。
“萝卜,带我们去办公室。”蘑菇带我们走出电梯,有些疲惫地说。
“好嘞,跟我来。”他潇洒地转过身,背着手开始优哉游哉地带路,蘑菇叔一脚踢到他腿上,“快点。”然后他贱兮兮地快步跑起来。
“没有任何痕迹,检测也是自然死亡,但我感觉没那么简单。每个人死之前都有人听到一种隐隐的‘嗡嗡’声,犹如哭泣或者某种动物的吼叫,而这里有些人表情古怪,好像知道点什么。”
萝卜说完,就两只手托着下巴看着酸菜,笑嘻嘻地看起来很贱,酸菜隔着眼前的屏幕瞪了她一眼,没理他。
“那我们先查一下谁有问题吧,你觉得哪个人嫌疑最大?”蘑菇叔问道。
“我觉得有两个人,他们……”
“等等,还是让我来吧。”萝卜还没说完,酸菜就抢过话头。
“你……先让我们查查吧。”蘑菇叔有些不忍地看着酸菜。
“你带我来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别浪费时间了,这件事要快,你知道的。”酸菜坚定地看着蘑菇叔,蘑菇叔咬了咬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