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木丞相计划让流云讨好齐王之时,又想坑端木静姝一把的事,一轱辘,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柔儿,我和你父母都不知道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送进去的是流云,被蹂躏的是凌云。”
听说是父亲的手笔,操作的思路也是正确,唯一出现变故的是送进去的流云,是怎么被替换。
难道是齐王府的侍卫被人收买,做出调包的事?
她得好好调查。
还有为什么要赔偿端木府的事。
听到端木静姝说要将家产上交五分之四给国库,木婉柔气得直拍桌子。
“端木静姝,你这个贱人,你是怎么敢的?
老娘对你还是太好了!
没有直接弄死你!”
木婉柔瞪圆了眼,瞪到眼睛外凸,令人担心她的眼珠子,会不会瞪掉。
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趴在屋顶的端木静姝不知道木婉柔哪里来的优越感。
她真当自己是神,别人都是蝼蚁,想踩死就踩死,想捏死就捏死。
令她吃惊的是,宣平侯心疼抱着木婉柔,“柔儿,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本侯会心痛。”
木婉柔捶了宣平侯的胸膛两下,宣平侯呼疼。
一会不到的功夫,木婉柔被宣平侯哄好。
再次问了卫凌云的情况,木婉柔和宣平侯从卫老夫人的房间退出。
由卫管家亲自带着去‘探望’卫凌云。
端木静姝身形如同鬼魅,悄悄跟上。
她不了解宣平侯和木婉柔,她倒想瞧瞧两人能从卫凌云的尸体看出什么。
马车疾驰的速度很快,端木静姝轻松跟上。
出了京城,走了一个时辰的官道。
转而拐进一条小路,又走了小半个时辰。
停在一个树木被修整得无比整齐,旁边还建有一个茅草屋的小山丘面前。
茅草屋里走出一个穿着仆役服装的年轻男子。
男子快步走至宣平侯和木婉柔的面前,半跪行礼。
宣平侯抬手,男子起身。
带着宣平侯和木婉柔来到一个刚起的坟包面前。
与其它坟墓不一样的是,坟包上面只有小黄土包,没有墓碑。
还未成年,本不应葬在宣平侯府的祖坟。
卫老夫人实在是太疼爱这个长子嫡孙,才将他埋在祖地。
一般的家族,肯定是将之埋在不远处的山岗。
木婉柔知道不能要求再多。
已然是最好的安排。
“夫君,柔儿想打开凌云的棺材,看看凌云到底是怎么死的。
柔儿不能连凌云如何惨死都不知。”
宣平侯紧皱眉头,“柔儿,你冷静一点,云儿已经死了,我们不能再打扰他。”
“夫君,你不懂!凌云一定是被人下了蛊,或者在脸上动了手脚。
让柔儿看看,或许能看出什么端倪。”
宣平侯想想也有道理。
让守墓人和马夫抛去泥土。
抛至一半,他们已感觉不太对劲。
按理来说,在封坟时,封坟之人,会反手拍紧坟墓上的泥。
不会出现坟包上的泥土松软的情况。
又往下挖,挖出一小窝的火蚁。
这种火蚁不是一般的蚂蚁,是一种专食用腐肉的火蚁。
问了守墓人,他摇头,“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越往下挖,越多火蚁。
打开早已封死,上面有成群结队火蚁爬行的棺材,木婉柔已觉不妙。
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满满都是火蚁。
而卫凌云的尸体,早已不见踪影。
卫凌云的尸体被火蚁给啃光。
“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谁,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对死人都不放过。
端木静姝,一定是端木静姝!
贱人,端木静姝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木婉柔对着天空,朝着远山嘶声尖叫。
拳头握得死紧、死紧!
指尖戳破掌心,流出一道道殷红的血迹,她浑然不知。
她边哭边骂,骂端木静姝作恶多端,不得好死。
骂端木静姝连孩子都不放过,丧尽天良。
宣平侯见木婉柔发疯。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还是弹了出来。
他一把抱住木婉柔,“柔儿,你不要这样,你不能用别人的作孽来惩罚自己。
伤害我们儿子的人,我们一定不会放过。
一定会让她不得好死。”
宣平侯抱着木婉柔,轻拍着她的后背,细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