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恭喜的人,真心不多。
多半是来瞧热闹,看笑话的。
拜过堂之后,新娘子被送入洞房。
镇国公留下喝酒,大伙一致赞镇国公宝刀未老。
“国公爷,有什么秘诀,能坚持如此长的时间?”
“对啊,国公爷,天下上了年纪的,谁不佩服你。”
“传授传授一下经验。”
镇国公可不管是不是调侃,被大家吹得飘飘然。
“哪有什么秘诀!只要对方的身材够好,你懂的……”
镇国公露出一个猥琐的笑。
宾客们原是小声问,没有想到镇国公如此大声回答。
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比起平板的身材,还得身材火辣更带劲。
难怪镇国公喜欢寡妇,或者和离的小俏妇。
不少人醍醐灌顶。
酒过三巡,镇国公身上的魅毒又发作。
急急丢下一室的宾客,找准新娘缓解。
木婉容同样魅毒发作,她让嬷嬷帮她去找男人。
给嬷嬷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
嬷嬷可不想木婉容犯错,她们全都丢了命。
换作是以前,她们铁定不能怎样。
到了如今的地步,她们关上房门,任由木婉容在里面如何折腾。
端木静姝的魅毒,不是非得找个异姓来缓解。
毕竟一锅端的人太多,顶多让他们难受,忍过了就好,不会要人性命。
没有想到,无人解得了此毒,甚至误解为没有得到缓解,会要了人性命的地步。
端木静姝也是无语。
镇国公与新娘子打得火热,木婉容硬挺着挺过了药性。
“天啊,这药什么时候是个头!”
木婉容夹着枕头,望着陈旧的纱帐问。
嬷嬷和她的丫鬟站在门外,没有回答。
过了小半个时辰,一名十二三岁的小厮过来送饭。
只要是异性,木婉容就想多看几眼,见到小厮唇红齿白,一张脸长得极为俊俏。
她有点心猿意马。
再认真看了一下小厮。
不对,他长得与端木静姝有几分相似。
她让小厮抬起头,让身边的嬷嬷来辨认。
嬷嬷与端木静姝有过一面之缘,即在丞相府门口的那次。
她眯缝着眼,无比肯定地点头。
“大小姐,这个小崽子与端木氏确实有几分相似。”
嬷嬷不敢问木婉容想干嘛。
木婉容朝小厮露出一个狠厉的阴笑,“嬷嬷,拿戒尺,或者皮鞭来抽,我要打死眼前这个小贱人。”
小厮惊恐地后退。
“姨娘,小的只是一个打杂的,大家都不肯送饭过来。
小的被打后,估计更没有人肯送饭来!”
小厮害怕归害怕,该说的重点,他还是很快说出。
他后退到房门口,想要逃。
“拉住他,本夫人打你就打你。
你真以为本夫人傻,你被所有人推来送饭,证明你是一个没有背景,没人关照的小可怜。
谁会在意你是不是受伤。
你受伤之后,他们更是不想送饭。
结果只有你一个人送。”
两名大丫鬟拦下小厮,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这段时间,她们憋屈死了。
以前在夫人的允许下,她们也是这样欺负莫远。
一堆人围着,让莫远那个小崽子插翅难逃。
夫人则挥着戒尺往小莫远的身上抽。
从不打显眼的地方。
好久没有这么做了。
有了小厮这个小玩具,生活也不是那么无聊。
或许小厮是她们生活中的一道光。
端木静姝今日闲得没事做,正想来看看木婉容过得怎样。
没有想到看到几个变态在欺负人。
再看被欺负之人的那张脸。
她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有一种直觉,眼前的小男孩与她有关系。
有可能是她哥的孩子。
白姐姐白敏,她哥的未婚妻,还有几天就过门。
两人偷尝过禁果,是因为有丫鬟算计大哥,白姐姐帮大哥解的药。
会不会是她的孩子。
不管了!
她朝屋中撒了一把药粉,待他们都昏迷之后,她提着男孩就走。
她没有将他带回端木府,而是到了她新买的农庄。
从空间取出吸血珠,戳破男孩的手指。
将他的血滴入吸血珠中,同样地,她也将自己的血滴入吸血珠。
两滴血融合,不是百分百,是亲属关系,是她哥的孩子!
白姐姐到底去了哪里,怎会任由他一个孩子在镇国公府当小厮。
给镇国公府弃妇般的木婉容送吃的,喝的,她可以想象,他在府中的生活有多艰难。
拿出一颗固本培元的丹药,喂他吃下。
再喂他吃下解药。
男孩醒来。
他睁开眼睛之后,警惕地看向端木静姝,“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孩子眼中满满都是戒备。
端木静姝的眼睛不由得一酸,红了眼眶,不答反问,“白敏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