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你是无辜的,在别人的心目中,你已被定义为元凶。
你说你是凶手,还是什么都没做?“
当然是什么也没做。
卫凌辰被成功说服。
“国子监下了通知,让你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你好好待在府里。
等爹娘为你伸冤。
届时,你再出去。”
“好!”
卫凌辰乖巧应下。
入夜,木婉柔的伤势已全然恢复。
她来到吏部侍郎李子豪的府邸。
笛声响。
李子豪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站起。
不同于以往的没有记忆,这一次,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有片刻的不属于自己。
跟着笛声的节奏,做着被暗示的事。
好在肌肉记忆消失后,他的脑子清醒过来。
他可以感受床底蛊虫的变化。
他很庆幸白小神医为他考虑周到,让他将蛊虫带了回府。
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府中,藏于床底暗格的蛊虫,不能不让夫人知道。
夫人知道后,心中也是害怕,好在他们没有让人频繁擦床底的习惯。
以后的打扫,她一定要看着。
见他起身,轻唤了李子豪一声。
李子豪让她禁声,不要跟去,全当没事发生。
李夫人双手紧紧地捏着被子,眼睁睁地看着夫君离开。
她似乎也听到怪异的笛声。
可怕,真可怕。
笛声停,李子豪跟着停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就应该这样做。
一名全身包得严实的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问道,“今日李响去了书房见你和祭酒大人?”
“是!“
“你们聊了很长的时间?”
“是!”
木婉柔排除了李响在上课期间进入宿舍的可能。
“让你儿子承认,他没有进祭酒的书房,玉牌是他调换的。
卫凌辰砸人的瓷瓶也是他故意放在一旁。”
李子豪冷汗涔涔,好在他的脑子是清醒的,不然他的响儿不是完蛋。
他可记得儿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去恶整卫凌辰。
“好!”
他先应下。
木婉柔眼中盛满笑意,立即转身离去。
李子豪如来之前般,手脚不太灵活地走回去。
回到屋中,他的手脚已出了一层虚汗。
李夫人紧张地看向他。
夫妻俩一同躺下,李子豪将今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夫人。
木婉柔要求他做的事,他也告诉夫人。
“夫人,你说怎么办。我不应好,她定会怀疑我,给我下的可就不是控心蛊,有可能是更加歹毒的蛊。
我答应了她,一时半会,又想不到好的应对主意。”
太直接。
比朝廷那些弯弯绕绕的手段,更难应付。
李夫人听说小儿子做的事,有点哭笑不得,还真是他能做出的事。
“卫凌辰太歹毒,瓷瓶应该是他随手抄起。
估计响儿都想不到卫凌辰做事如此不计后果。”
李夫人听说之后也是愁。
“先装病吧!”
两人都想不出好的法子,最后一致同意用装病的方法。
齐王府
端木静姝给齐王府小公子唐开兴喂下一颗复元丹。
唐开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红润,呼吸恢复正常。
她松了一口气。
毕竟利用了他一场,她不能丢了良知,让一个小少年丢了命。
次日一早,吏部侍郎李子豪病了。
原因是不知为何梦游了,早上醒来之时,睡在屋前的台阶上。
下人走到院子,被吏部侍郎吓了一跳。
这还不是全部,吏部侍郎磕破了脑袋,额头上多了一个口子,据说,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怀安帝听到,扬起的嘴角半天下不来。
朝臣们听说他如此奇葩的理由。
一个个的都没控制住,笑得不可自抑。
祭酒听说儿子受了伤,赶回府中。
屏退左右,从李子豪的嘴中知道儿子如此做的原因。
见儿子的额头真的磕破,很是心疼。
反正都受伤了,为何不利用一把。
他脑中一转,抚须笑道,“也好,等木婉柔问你,你忽悠他,伤了脑袋,容易忘事。”
不管木婉柔会不会相信,有借口总比没有借口好。
在宣平侯府的木婉柔听说李子豪在上台阶的时候磕破了头,骂了一句:笨死了!
倒没有产生怀疑。
可惜了!
李子豪养伤,不出府,如何帮她的凌辰洗脱冤屈。
看来凌辰要在家里待上一段时间。
不同于弟弟们在家族的私塾上课,他早已去了国子监。
在府中待了五天,已是他的极限。
他想到京中走走。
第一天,端木静姝倒没有注意到他。
到了第二天,端木静姝见到去梨园听戏的卫凌辰。
她倒不知道卫凌辰胆子这么大。
小小年纪,带着两名小厮,坐在梨园不起眼的地方,听着名角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