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温柔的木婉柔暴起,“你说什么,我家相公好好的。
他没有瞎。”
“对对对,他没有瞎,他只是遭到报应。”
端木德厚的嘴巴很损,开口不刺宣平侯两句,他不舒服似的。
宣平侯和木婉柔倒确定了一件事,眼前之人不是端木德厚。
端木德厚温润如玉,不会出口伤人。
此人的嘴巴比起端木静姝也不输什么。
而他们想着的端木静姝,早在凌晨已回到端木府,得知端木德厚被‘请’到巡防营。
虽是计划之中的事,她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将周谨言带到隔壁府邸,两人卸下自己的伪装。
端木静姝一早让何嬷嬷服侍她起床。
用过早膳之后,更是让何嬷嬷陪她去巡防营。
尉迟睿想跟去。
想到他为了防备宣平侯府的偷袭,一夜未睡,她实在不好意思让他陪她去。
包括黎叔,所有昨晚一夜未睡的人,被批准休息一天。
何嬷嬷让人备了马车,往巡防营而去。
到了巡防营,接待她的是巡防营的副将,他怎么会允许端木静姝见王光义(端木德厚)。
“将军,敢问我表哥是朝廷的死囚吗?”
端木静姝问。
副将如何敢应。
“不是!”
“不是,为何本夫人不能见他,给本夫人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
不然本夫人立马到皇宫门口敲响鸣冤鼓,本夫人要皇后娘娘作主。”
又来这招,福康夫人上次用这一招,可是直接害死了木丞相府的长孙。
副将一想到这茬,不由得菊花一紧。
“福康夫人,宣平侯和宣平侯夫人正在审问王公子,陛下发了话,不惜任何手段,查出背后之人。
王公子的嫌疑是最大的。”
端木静姝美目一瞪,“你怎么不说本夫人,本夫人与宣平侯府可有不死不休的仇。
你快让本夫人前去看看,不然,本夫人立马去告御状。
本夫人倒想问一下陛下,天下是否有公道、正义的存在。”
端木静姝微眯双眼,身上气势骇人。
副将不敢慢怠她。
只能将她带到牢房。
到了牢房,听到的正是端木德厚对宣平侯夫妇冷嘲热讽。
何嬷嬷告诉端木静姝, 表公子被关在牢房里。
“什么?敢问端木府的表公子犯了什么罪?
是何人下的命令,将我表哥关到牢房。
我不服!
表哥,你在这里好好待着。
表妹我去告御状,我相信陛下是个明君,不会做出令人将你捉到牢房的昏庸事。
我的天啊,怀疑就能将人捉到牢房。
天下该有多少冤假错案。
我要到京城中心大街问问,问一下老百姓们,他们家里有多少冤假错案。”
端木静姝前面的话,已经令他们的心惊胆颤,她真到京城中心街这么一闹,万一激起了民愤。
到时朝廷追究下来,责任算谁的。
“来人,将王公子请到议事厅。
只是宣平侯和宣平侯夫人怀疑王公子有动机,有能力。
巡防营只能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共同查案。”
副将忙将责任推到宣平侯身上。
宣平侯和木婉柔一句话都没说,便被端木静姝一顿数落。
他们总不能不给副将面子,一行人来到巡防营的议事厅。
胡书山听到下人来报,急匆匆赶来。
这一次,他们不敢让端木德厚站在厅中。
而是坐在端木静姝的下方。
依旧是胡书山主持大局。
“宣平侯,宣平侯夫人,你们有什么问题想问的,请问。”
木婉柔最不想面对的,便是端木静姝,她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是做不来端木静姝的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的。
“王公子,前天晚上宣平侯被炸,可是你所为。”
宣平侯忍着怒意问。
“我所为?我拿什么所为,京城的火药基本掌控在官家身上。
我只是一个过来暂住的,不认识京城里的人。
表妹,你认识吗?”
“我一个瞎女,之前被困在宣平侯府别院,如今在府中不出,我上哪认识?”
宣平侯和木婉柔才意识到他们忽略一个问题,炸药从何而来。
民间几乎不流通。
商人是无法拿到炸药。
胡书山不同于他们,他们早去火药库调查。
火药库的人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们没有丢失火药。
他们的主动协助调查了库存,确实没有遗失的记录。
相当于那条线索断了。
本来还认为能从端木家问出点啥,人家抓住关键点,一下将你问沉默。
“所以说王公子才是最大的嫌疑,他从外地而来,或许他通过特殊手段,将火药给运进了京城。
胡统领,你觉得本夫人分析得有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