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二幕【11】无法挽回的悲剧
作者:凛冽南风二号机   背负命运之人最新章节     
    木溪文先下载了个qq,想找徐微明吹会儿牛,结果在一阵国人耳熟能详的“滴滴”声中,周雪妍给他发了消息,是昨晚发的,木溪文点开看,浑身一震,犹如晴天霹雳,重重的砸在他心脏上。

    ——溪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是关于我为什么要轻生,在10月12号,我父母的朋友,高有德来我家里做客,当时我的父母在外地工作,然后由于太晚了,我当时也没想多,他就准备在我家过夜,结果他在我喝的水里下了迷药,我醒来后,发现我的下身全是血,他把我qj了,然后他好几天都用我的裸照威胁我,说我如果不和他发生性关系,他就会公开我的照片,我很害怕,所以我只能接受,但那一天我已经受不了他对我的凌辱,于是我想跳楼轻生,直到你救了我,然后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来找过我,我想一定是有你待在我的身旁,溪文,请你原谅我,我一开始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会嫌弃我,然后,请你看到这条消息后来找我。

    “10月12号,那天我在干什么?竟然在该死的烧烤摊吃东西。”木溪文恨自己,恨自己没早点察觉,他也没想到,还有女孩受到这样的伤害,竟然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是自己非常非常喜欢的女孩啊!

    木溪文的眼睛因为暴怒几乎要裂开,血红浮现,“雪妍,”他轻声自言自语,“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傻姑娘,我怎么会······因此嫌弃你呢?我只会恨自己······没有察觉你的痛苦。”木溪文原先猜了很多她轻生的原因,结果,万万没想到,原来是她被一个叫高有德的混蛋给强奸了,木溪文握紧了手,指间发出了骨骼轻微的爆响声,龙之力催动,他一瞬间提速到了极致,他全力奔向她的家,“这一次······我不会来不及的!”他咆哮着。

    到了那栋大厦,木溪文骤然停下,他看到了大厦的最高处有个人影——是周雪妍。

    木溪文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再次催动龙之力,一阵音爆声后,他向空中跃去,一下子跳了几十层楼,借助手碰到玻璃那一瞬间的摩擦力,他再次用力,一下子跳到了顶楼,他站在楼天台的边缘,周雪妍也注意到了他,她转过身来,木溪文看清她的脸后,不禁一愣,她满脸挂着泪痕,甚至还没有穿鞋,光着小脚,穿着白色的睡衣,也站在天台边缘。

    在看到她眼睛的一瞬间,木溪文在刹那间失了神,那似乎是玛利卡在临死前,望向他的眼神——绝望、痛苦和······失望。

    “雪妍,我知道了,你不要再难过了,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了!”木溪文吼道。

    “为什么?”她轻轻的说,“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昨晚······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回家?”说完,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尖叫着,浑身颤抖着。

    木溪文稍微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难道······昨晚······”

    “我以为······有你在,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她哭着说,“为什么?你······不陪着我?他把我······他把我······”

    晚了,自己又来晚了,木溪文痛苦的想,当年那一幕再次刺激着他的心脏,痛苦、懊悔再次涌现,但······至少······她还活着,自己今后,无论如何,就算用生命,也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他下定了决心。

    “雪妍,别怕,我在这里,你先下来好吗?这里很危险。”木溪文看见她几乎是摇摇欲坠,站都几乎站不稳。

    “我······我是个脏女孩,我······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她喃喃道。

    “雪妍!那不是你的错,今后,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了!”木溪文说着,慢慢向她靠近。

    “别过来!”她嘶叫着,突然她脚一滑,一下子掉下去了。

    木溪文也跳了下去,在坠落的同时,纳米装甲迅速扩散到全身,背后附带的喷射器喷发出火焰,他紧接着瞬间加速,快速坠落到她的身下,又猛的用手按住大厦的玻璃,手中的攀登装置启动,在惯性的作用下,他转了一个圈,然后再用脚蹬在玻璃上,他的鞋子也有攀登装置。

    木溪文双手松开,只用脚支撑着,在垂直近90度的玻璃上站稳,然后他接住了掉落的周雪妍。

    周雪妍紧紧闭着眼睛,她感觉自己像是在飞一般,什么也抓不住,浑身空软,这时她感觉自己落入了温暖的怀里,于是她睁开了眼睛,是木溪文,不过此时他已经带着纳米装甲,脸部戴着银灰色的骷髅头罩,尽管是几十层楼高,但他身上那种压倒一切的气势,一瞬间让她心安。

    突然,木溪文脚上一滑,迅速往下滑动,木溪文缩着一只大腿,把周雪妍放在上面,他空出来的一只手用力按住玻璃阻止下滑,玻璃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碎裂的声音。

    王意正用咖啡机煮着咖啡,他是一名闻名于外的律师,也是正义联盟的秘密成员,他刚才从外地回来打完了一场完胜的官司,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剧烈的摩擦声,他望窗外望去,呆住了,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连体衣的人,怀里抱着一个女孩,竟然就像蜘蛛侠一样挂在外面。

    “队······队长?”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看到那连体衣上有个龙形标志——是正义联盟队长的专属标志。

    木溪文看了看怀里的女孩,女孩似乎没有被刚才的掉落给吓到,只是用她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木溪文,木溪文抬头看向玻璃里面,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愣在那里,看着他,木溪文认识他,是一名律师,曾经在一次集体会议上见过他——是一个秘密成员。

    木溪文再次发力,往上方跃去,跳到了天台上,滑动了许久才停了下来,天台已经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带着些许火花的痕迹,而那块玻璃已是碎裂一地。

    木溪文把她抱到天台入口,扶着她坐下。

    然后他半跪着,把她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住,自己用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轻声说:“雪妍,你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周雪妍看着木溪文,然后她将膝盖放在地面,紧紧抱住木溪文,泪水如潮水般涌出。

    “他······让我······让我舔他的······如果我不舔,他不仅会杀了我,还会把我的照片发到网上,哥······我怕,我真的······好害怕,”她呜咽着,断断续续的说。

    “别怕,有我在,”木溪文轻轻拍她的背,然后他身子僵住了,因为他对于血腥味特别敏感,他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抬起手,看了看,鲜血印在他的手心:“雪妍,你的······背······”

    她想站起来,却差点倒在地上,木溪文于是扶起她,她转过身,在那一瞬间,木溪文全身因为愤怒而颤抖——她背上已经沁出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他小心翼翼的稍微拉开她背后颈部处的衣服,在看到的一瞬间,木溪文的眼瞳深处爆出了血红光芒,她的背上伤痕累累,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不用问木溪文也知道,这是那个变态干的好事。

    木溪文站直身体,捧起她挂满泪痕的脸,还没开口,就看见她的下巴有血痕,木溪文仔细一看,是用霜粉擦过掩盖的伤痕。

    “他······怎么伤你的?”木溪文颤抖着说。

    “用剪刀,他用······剪刀威胁我,如果我不······他就要毁我容,”她带着哭泣说,“哥······我······是个脏女孩,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的是我,”木溪文使劲压抑住自己想哭的冲动,“雪妍,没事了,走吧,我们去医院。”

    这时,一个中年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天台,看见了木溪文,向他敬礼:“队长,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需要通知部队······”

    “不用,”木溪文没看他,只是轻轻抚摸周雪妍的头,周雪妍埋在他怀里,依稀能听见她嘤嘤的哭泣声,“王律师,你在你办公室等着我,我等下有事找你!”

    “是!”他挺直胸膛,对于这个少女的遭遇,他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从木溪文那阴冷的眼神便可以看出来——今天又要见血了!

    木溪文不顾周围行人惊诧的目光,用公主抱把她抱在怀里,想招呼辆出租车,但木溪文没那个耐心,他于是向王律师借了他的车,开到了位于市郊区的一家私人医院,这家医院是正义联盟下属的张氏家族开的,来这里看病的大多是富人,平时人流量很少。

    “队长,检查结果出来了,”张医生说,木溪文把周雪妍送到检查室后便坐到了张医生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紧挨着检查室,“她背上总共有50处伤痕······”

    “其中,有19处是瘀伤,其余的都是前不久造成的,那些新伤痕中,有15处烫伤······16处鞭状物体重击造成的······”他的声音随着目光往下移愈发的颤抖。

    “她······她的······”

    “快说!”木溪文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的私处内有剧烈的擦伤,腚部有淤青,队长······她是······是被······”

    “我知道了,”木溪文面无表情的说,“今天的事情······不许让任何与这无关的人知道,所有痕迹必须清除,包括核心数据库的数据也必须清除!”

    “明白,”他点点头,“那······那个混蛋······队长,你准备怎么解决?”

    “他会被判无期徒刑。”木溪文轻声说。

    “可队长,恕我直言,据我了解,这种罪行最多判二十年······”

    “我说的······是地狱,地狱的······无期徒刑!”木溪文声音低沉。

    张医生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他原先只是在通过“speak”上成员的聊天了解到木溪文对罪犯的残暴,对他的血腥和铁血是一知半解,现在他是清楚的认识道,他的血腥和冷酷。

    “队长,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一名护士走了进来说。

    “知道了,谢谢。”木溪文的坚硬的眼神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缝,张医生能感到一股强烈如海潮般汹涌的······悲伤和痛苦。

    “记住,这件事不要让任何无关人员知道,”张医生看着木溪文快步走出办公室后对护士说。

    “遵命,长官!”护士说。

    木溪文走进了病房,周雪妍穿着白蓝相间的病号服倚在床头,青丝如瀑布般垂下,她看到木溪文走进来后,轻声说:“哥。”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木溪文坐到床边,周雪妍扑进他的怀里,木溪文愣了愣,心疼的叹息。

    “嗯,好多了,”她说,“哥,你能一直这么······拥抱我吗?”

    “好啊,”木溪文抚摸她柔软的细发,“不过······我还有点事······我很快就回来。”

    “哥,不要······不要离开我!”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急促。

    “我不会离开你的,放心,我很快回来。”木溪文轻轻松开她,随即起身。

    “嗯,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她说。

    “好。”木溪文轻声说,走出门,接着轻轻关上了门,这时,张医生走了过来。

    “有事吗?”

    “队长······”张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有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什么?”

    “她······周小姐她······怀孕了!”

    木溪文如同触电了般浑身颤抖了一下,他扭头看向张医生,张医生接着说:“已经······三个月了。”

    木溪文握紧了拳头,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如果把孩子生了下来,那么对于周雪妍来说,这绝对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要知道,这是她被强奸后怀上的孩子。

    “立刻麻醉她,做流产手术,不许让她知道,”木溪文咬了咬牙。

    “可是······”

    “没什么可是,”木溪文的声音愈发的低沉,“张医生,我是个噬罪者,杀死无辜生命的罪就由我来承担,我的手上已经染满了鲜血,再多一条,并没有什么!”

    “队长······可是······如果她······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恨你的!”张医生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他现在能分明感受到木溪文浑身散发出的死亡、血腥气息。

    “恨我?”木溪文无声的笑了笑,“我并不在意······我只希望······她不会再受到一点伤害,任何······任何敢于伤害她的人······死!明白吗?”木溪文知道抹去一个未知的生命是残暴无情的,但他丝毫不在乎,因为他已经杀了上万人了,再次消灭一个生命······已经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了,而且······这个孩子本身就是因为罪恶产生的,生下来······只能会让她更加痛苦。

    “明······明白!”张医生喘着粗气说,“队长······难道不需要留下证据吗?到时······”

    “不用,”木溪文轻声说,“我对它们······从来就不抱希望!”

    木溪文走进了张医生的办公室,他按了按通讯器,接着全息屏面出现在他的眼前。

    “兮若。”

    “队长,有什么事?”

    “立刻调集mY市的所有监控,调查一个叫高有德的人,调查最近他和哪些16到18岁的少女待在一起过。”

    木溪文丝毫不怀疑这个混蛋会对其他的少女下手,也许他没有找周雪妍的那个月,就是会有其他的受害者,他一定是专找这个年龄段的女孩。

    木溪文准备收集证据,让这个杂种判死刑,如果法律杀不死他······那么,他自己会亲自动手。

    “明白,请稍等五分钟。”

    五分钟后,兮若说:“队长,调查结果出来了,高有德,是某企业老总,也是人民委员会委员之一【东康共和国最高行政机构】,他和许多政府官员有良好的私交,并且他在近来五个月和除周小姐以外,还有两个女孩有频繁接触。”

    “把她们的照片打出来。”

    打印机慢慢打印出了的两张彩色照片,照片是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年龄大致都在16岁左右。

    “兮若,告诉我,她们目前在哪里,以及她们的名字。”

    “一个叫梅小娅,一个叫上官巧云,”兮若说,“其中,上官巧云就读与dc学校······”

    “dc学校?”木溪文一愣,徐微明就在那所学校,而且这个梅小娅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没错,这个叫梅小娅的少女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木溪文大惊失色。

    “是三个月前,跳楼轻生死亡的,关于她的消息是从那时候的报纸获得的······”

    木溪文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用巨锤重击了一下,那个新闻他是知道的,但······他当时并没有在意,如果那时他去看一看情况,也许······雪妍她也不会······那个少女也不会······死去。

    “兮若,入侵他的手机和电脑,把所有的照片删除,还有今天的任务记录完全删除,包括中央数据库也不许留下痕迹!”

    “明白。”

    “还有······从现在开始直到我回到这里,所有我经过的摄像头的录像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把它清除!”木溪文咬着牙,一字一句重重的说。

    木溪文来到了dc学校,在门口刚好碰见了徐微明:“队长?”徐微明一怔,“你来这里干嘛?”

    “徐微明,这个女孩你认识吗?”木溪文举起了手里的照片。

    “这······这不是上官巧云吗?她是我同班同学,”徐微明说,“怎么了队长,难道······你想追她?她可是我们学校的女神级人物哦!”

    “带我去见她。”

    徐微明看见木溪文脸色不善,上次见到他这副表情是杀人的时候,他不由的打了个冷颤:“队长······我说,她一定不会和毒贩、圣战分子什么的扯上关系······”

    “快带我去见她,”木溪文冷冷的说。

    “啊······是。”徐微明不敢再说什么。

    他带木溪文到了他的教室,他走了进去,对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说:“上官巧云,有人找你。”

    上官巧云走到门口,好奇的看了看木溪文,说:“请问······你是?”

    “我是来帮你的,”木溪文面无表情的说,“请你跟我来。”

    “他就是那时候把我······”上官巧云抽泣着说,在木溪文说明自己的来意后,上官巧云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请你······请你一定要帮我!”

    “我会的,”木溪文点点头,“请你相信我,还有······他今天找你了吗?”

    “他······他让我今晚七点,在飞鱼酒吧的贵宾房等他······”

    “告诉我房间号。”

    “203。”

    “希望······你不要在这件事上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那些照片已经被完全删除,”木溪文说,接着他拿出了一张名片,“这是位于郊区的医院,如果你身体上有什么异常,就去那里检查。”

    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这时上官巧云拉着了他的手:“请问······你的名字是?”

    “我叫木溪文。”木溪文将手从她的手中轻轻抽出。

    “木溪文,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没什么,”木溪文扭头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商务大厦

    “这么说,他害死了一个女孩,奸污了三个女孩,却仍然不会判死刑······对吗?”此时,夕阳西下,办公室里并没有开灯,木溪文的脸处于半暗半明中,王意看不清他的表情。

    “没错,这种罪行······最多,最多······判几十年,”王意叹了口气,说,“队长,这就是法律,他的行为在法律上······确实是不会置于死地的。”

    “我知道了。”木溪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车钥匙丢在桌子上后,向门外走去,“谢谢你的车。”刚刚木溪文就是用这辆车将周雪妍送到医院。

    “队长,你这么做对于法律来说是······”

    “没什么可是的,王律师,一个高中生,生活中应该有什么东西,板报、试卷、蝉鸣、汽水、美食和喜欢的人,而她呢?她一回想起来,就是那混球的口臭和体味,是在她身上作乱的脏手,是那残忍无耻的凌辱,也许从此她再也无法接受任何的爱意和亲密关系,受害者受的伤永远遗留在受害者身上,而加害者却可以痛一下就离开,代价如此之小,你觉得,这样对于那些受害者来说,很公平吗?”

    “队长,那你呢?”

    “我早已背负杀戮,再多一点已经无所谓了,我是一个噬罪者,得做我该做的,任何事情,我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队长!”王意深吸口气,鼓起勇气说,“你这样杀人······是不对的!”

    “王律师,是的,你说的没错,对错是很重要,”木溪文站在门口轻声说,“但······有的事情越到后面······就很难分清对错了!”然后他完全消失在漆黑的门口,门被他给带上了。

    王意叹息了一声,接着他捧起杯子,喝了口咖啡,透过已经完全碎在地上的落地窗看着处于如血残阳中的城市,自言自语道:“队长······也许······你是对的。”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作为被告律师的一起案件,那个案件的判决至今让他耿耿于怀,一个中年人杀死了三个人,那三个人是当年杀死他母亲的凶手,当时他是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他们活活打死,不过当时由于那三个人中有个人在省府中有强硬的关系,让自己还未成年的儿子去顶罪,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然后在某一天,被那个女人的儿子杀死,并屠戮了他全家人,王意当时为那个中年人辩护,努力让他最多被判无期徒刑,却仍然无济于事——他被判处死刑,当时,王意几乎对正义产生了怀疑,这难道就是正义吗?

    想到这里,他无奈的叹气,然后他拿起座机:“喂,小米吗?你快去找一家卖窗的店铺,买一个适配的落地窗给我的办公室安上,我一不小心把办公室的落地窗给打碎了······什么?我可没有高空抛物······”

    然后他再次将视线移向外面,此刻最后一丝光芒被收尽,城市陷入了无尽黑暗之中。

    高有德今天非常的不爽,因为不知什么原因,刚开完会不久,自己的那些照片都不在了,“今天正好要找那个新弄的少女,得多拍点。”他想。

    他慢慢悠悠的走进了飞鱼酒吧,脖子上挂着一个数码相机,走到203号门口,他看门是虚掩着的,于是他松了松腰带,淫笑着推门而入:“小美女,我来了,今天我们来点新花样好不好?”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高有德于是摸索着打开了灯,看到房间空无一人,他愣了愣,然后暴跳如雷的吼叫:“你这个婊子竟然不来!我逮到你的话那你就别想有好受的!”

    他最喜欢玩Sm,口袋里经常装着一条绳子,他倒是不担心那些少女去报警,他的兄弟是当地的警察局局长。

    这时他背后传来了阴沉的声音:“喂,狗杂种!”

    他扭过头去,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了脑袋,然后就昏了过去。

    高有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被绳子捆住,躺在一片荒地上,空气中隐约有股汽油的味道。

    “高有德,你认识这两个人吗?”

    “你是谁?”他大声的问,“我和你有什么仇吗?”

    “我没问你这个问题!”那个人猛的扇了他一巴掌,“你他妈快回答我的问题!”

    高有德不敢再造次,于是他看了看那两张照片,上面赫然是他的“玩物”,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来威胁他的,于是他嘴硬着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有执法权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那个人冷笑着说,“我并不在乎你是谁,好,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就告诉你,你对这几个少女做了畜生事,那么你觉得我会把你怎么样?”

    “你能把我怎么样,”高有德这时反而不怕了,“不如我们商量一下吧,你开个价吧,我们私下处理这件事!”

    “你觉得我在乎你那几个逼钱吗?我告诉你,一个叫周雪妍的女孩被你糟蹋了,她是我的朋友,今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哦,周雪妍的朋友啊,”高有德阴笑一声,说,“就是那个身材不错的少女吧,她在床上叫得可欢了,那可是个Sm的好对象啊!”

    “那些女孩都是这个样子,怎么?女人而已,她们本应是如此,整个社会都是如此,弱者本该被强者摆弄,即使我不这么做,依旧会有人这么做,为什么不阻止其他人呢?你能改变整个社会么?怎么兄弟,你想试试?不如这样,我把一个少女叫过来,让她好好招待你······”

    话还没说完,那个人猛的用一把明晃晃的刀刺入他的手臂,高有德惨叫一声,颤抖着说:“你······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我叫木溪文,我是正义联盟队长。”

    “你······你是,”高有德震惊得说不出话,“你······你不能杀了我,杀人······是犯法的!”

    “哦,这个时候你给我讲法,”木溪文冷冷的说,“你去和那个已经自杀的女孩讲吧!”

    说完,木溪文将袖剑拔出,刺入了他另一只手臂,此时,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压过了他的疼痛感,高有德颤颤巍巍的说:“求······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那些女孩估计也是向你求饶的吧,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地位、女人,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不要杀我!”高有德已几近崩溃。

    “哼,你觉得我在乎你那些东西?即便杀了你也无法赎清你的罪行,但不杀了你,天理不容!”

    “不!求求你,我······我把我的妻子给你,我还有个女儿,让她们······她们来服侍你!”

    木溪文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世界有这样的人,为了自己活命连妻儿都可以出卖,他不停的冷笑着,似乎这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高有德见他没有动手臂上的剑,他觉得自己有机会了:“她们······都很擅长干这件事,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我这就叫她们······”

    “说你是禽兽,还侮辱了禽兽!”木溪文停止冷笑,面无表情的说。

    “对对对,我禽兽不如······她们会······”高有德喜出望外。

    “很好,很好,很好,我改变主意了!”

    高有德感觉自己身体一轻,他发现自己竟然被木溪文单手提了起来,木溪文随手将他一扔,扔进了一个提前挖好的坑,高有德感觉自己浑身湿湿的,像是在水中,这时一股汽油味扑鼻而来。

    木溪文将那张照片扔进了坑里:“你不是喜欢舔你的==吗?现在,让火焰来,让你妈逼爽个够!”

    接着,木溪文把从他身上搜出的打火机点燃,扔进了被汽油填满的坑里,高有德仍不断的求饶:“求求你,不要杀了我!求求你!”

    木溪文没有理会,“砰”的一声巨响,剧烈的火焰骤然升起,几乎要烧到木溪文的眉毛,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在火中挣扎的高有德,对他濒死的惨叫声也没什么反应,他早已习惯了看着人走向死亡,他的眼瞳深处映着火苗,隐约似乎看见了周雪妍那绝望而痛苦的眼神,她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曾经逃避的他,但现在,他将不再逃避,他将击碎一切想伤害她的人,因为······从那天开始,他的战争已经开始,战争······不需要怜悯,只需要强大,而战争结束的那天······便是他死亡的那天!

    他是一个战士······战士,只需要活到战争落幕!

    木溪文看着已经成为一团焦黑模糊状物体的高有德,他将手举起,激光枪自动生成,一道红色激光闪过,那团物体也随之气化不见踪影,现在······这个叫高有德的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已经被地狱判了无期徒刑!

    “又杀了个杂种······”木溪文转身离去,低声自言自语道。

    接着便走下山,进入了繁华的市区,此时,天色已晚,而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那些穿着休闲装,聚在烧烤摊的男女们,大声的说着话,想将巨大的压力释放出来,也有形形色色的人们进出着酒吧,不少是西装革履的白领们,在酒吧里,他们才能放纵一下自己,暂时忘记来自生活的重压,也不知为什么,今晚天上一片漆黑,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木溪文一步一步的走在街道上,想起刚才那个人带着讥讽对他说的话:整个社会都是如此,很多人都其实是我这么想的,你能改变整个社会么?

    是啊,在社会的风气都是在歧视着女性,不止许多男人们如此,就连一些女性也都认为自己应当成为男人们的附属品,这些残酷现实成了男女平权中最大的障碍,也正因为如此,那些被人奸污的女孩们非但不能得到身边人的帮助,反而还会受到歧视,源自东康传统文化中的带着血色的桎梏仍然刻在人们的思想中,认为那些被强奸的女孩是肮脏的,在被奸污时是该去自杀来保住自己贞洁的,如果她们没有那么做,若被旁人知晓,是铁定被歧视的。

    人们心中固有的受害者有罪论让那些有勇气说出自己的遭遇的女孩反而被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待,现在网络上那些键盘侠们在这方面毫不手软,就像前不久某个少女深夜乘坐某网约车,被强奸杀死后,少女尸骨未寒,而那些人中普遍的声音是在说那个女孩穿得太暴露了,又是深夜,是自作自受,那个奸杀的人反而很少被人提起,似乎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一个女孩不能穿太漂亮,如果你被人qj了成了你的错,他们觉得,一个完美的女性受害者必须是一个遮住全身只露出眼睛的哑巴,要等到被发现的时候才露出衣服下已经流脓的伤疤,然后一个一个跟他们说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而且要很恐怖,很痛苦,很恶心,违反人理,丧尽天良,满足他们的好奇心,然后说完还要把衣服穿过去,只留下一双眼睛,这种情况不止在东康,乃至全世界都有,这样,造成了不少经历了这种悲剧的女孩们不敢向外界求助,为了一个所谓面子,所谓贞洁,将痛苦藏在心里,更不要说现在有的女孩凭空诬陷他人,让社会男女对立现象更加严重,让那些该被帮助的女孩反而得不到帮助,甚至有的女孩鼓起勇气向家人求助,家人非但不安慰,反而会让她不要报警,就为了个名声,这样久而久之,不少人心里甚至都会出现轻生的想法,而木溪文今天所看见的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根针罢了,他曾经看见过一组数据,那冷冰冰的数据告诉他一个现实——随时都有人因此自杀而死,木溪文也没法去挨着挨着帮她们,他突然发现自己在这种事情面前是多么的无力,纵然自己有再强的力量也没法改变这一切,没法去改变人们已经病态的思想,而且现在如潮的危机汹涌而至,他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管这些早已根深蒂固的问题,而那些有着这样遭遇的女孩也不计其数,但她们也没法向自己求助,就如同一粒沙子进入沙漠,完全陷入进去,这是多么残酷、恐怖的现实啊,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兮若,”他轻轻按了下通讯器,“派人保护还活着的那个女孩,防止她出现自杀行为。”

    他原本以为,这种恶行是不会在自己身边发生的,他以为自己杀了那么多的kb分子,那么多的毒贩,世界会变得更美好,这种悲剧应该不会再有了,然而他错了,这种悲剧依然发生了,甚至发生在了自己喜欢的女孩身上,而作出这种恶行的人,还是光鲜亮丽的名人,木溪文已经深刻的认识到,权利、金钱和性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真正的罪恶,不是那些毒贩,因为他们中许多人是因为贫困为了生计而逼迫无奈的,甚至也不是kb分子,真正的罪恶,而是那些权贵们,他们巨大的权利,让他们控制着舆论,而金钱让他们有钱能使鬼推磨,让那些腐败的官员们袒护他们,看来,就算残酷无情的杀戮,也无法彻底消灭这些混蛋,至于法律······想起前不久的北奥斯尔联邦的泼斯坦诱奸少女案【他买下的岛屿成了xn集中岛,有证据表明很多社会名流都曾到过那里享受,这个案件让整个北奥斯尔乃至全世界震惊的发现,那些道貌岸然的权贵们有着多么丑恶的嘴脸,更令人震惊的是泼斯坦莫名其妙的在狱中死去,这让整个事件显得欲盖弥章】,木溪文苦笑了一下,除非能彻底杀光他们,否则那法屁用没有。

    想到这里,他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突然他感到有滴水落到他头上,他抬头一看,空中毫无征兆的下起了雨,但并不是很大,木溪文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那雨仿佛是玛利卡用她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心里突然有一股巨大而强烈的怒火,想起了周雪妍那满脸泪痕的脸和触目惊心的伤痕,他这时才意识到,尽管自己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力量,但在许多事情上,他仍然无能为力,你拥有了力量,但玛利卡还是死了,你拥有了力量,但你喜欢的女孩仍然被凌辱,你拥有了力量,你还是杀不尽那些畜生——因为每个人的面具背后,你怎么会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畜生,来自过去无穷无尽的哀悼将他包裹,使得他突然对空咆哮:“这你妈逼的是你妈个什么狗屁世界!”

    此时,一个叫杨文赋的男孩路过,看见了眼前的一幕,当场愣在了原地,当木溪文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抓着栏杆,金属栏杆已经被他捏得变形,杨文赋咽了口唾沫:“那个······兄弟,你还······好吧?”

    木溪文看了看他,说:“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好。”

    然后,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杨文赋看着出租车远去,心想看来许多人也和他一样过得不如意啊,他刚才去了自己做志愿者的孤儿院,竟然看到那里只剩下一片废墟,孩子们也不知去向,他在酒吧里借酒消愁,待了许久才出来,一想起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可能没有舒适的住所,没有食物和温暖的衣服,他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门的大坝那样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