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召王是个短命的
作者:是未来呀   和奸臣的相爱相杀最新章节     
    萧宴最终竟是无疾而终,无论林岳究竟有没有做好万全之策,谢长宁都绝不会让事情再出差错。

    尽管中途出现了容非墨这样一个变故,不过好在聚义楼并未过多插手此事。绕了一大圈,局面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谢长宁自此开始忙碌起来。

    容非墨丢了曲谱,他却没走,依旧心安理得地住在谢长宁的院中。

    但这并非问题的关键所在,真正关键的是——这家伙居然跟她索要购买曲谱的钱!

    他说得那叫一个振振有词:“那日不过是看你囊中羞涩,我这才勉为其难地替你拍下了曲谱,如今这曲谱被你拿去做人情,我那两万两银子可不是白白花出去了?你必须得赔!”

    “你失去的仅仅只是一份曲谱,可我失去的可是整整两万两啊!”

    谢长宁被他气得够呛,这又不是她让他花的钱,凭什么要她来赔偿?

    当尹智宗和石景行两人走进院子的时候,容非墨正拿着纸笔,一个劲地让谢长宁写欠条。

    谢长宁连理都没理他,直接起身去将两人迎进屋内。

    尹智宗率先开口问道:“谢姑娘,听太子殿下说,那晚是你重伤了沈大人?”

    谢长宁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嗯,是我打的。”

    “你能确定对方一定是沈大人吗?”

    谢长宁平静地说道:“我看到的和太子殿下看到的完全一样。”

    尹智宗微微一顿,石景行紧接着问道:“谢姑娘,听说你之前是沈大人的贴身侍女,怎么会离开丞相府转而到了召王府做医侍?”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容非墨不禁抬起眼帘,朝着屋里瞥了一眼,随后又低下头,继续提笔在纸上书写着什么。

    谢长宁一脸正经地回答道:“召王给的月银更高一些。”

    尹智宗和石景行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这种说法倒也合情合理……

    “谢姑娘,麻烦你再把那晚的事情详细地跟我们说一遍。”

    谢长宁便又耐着性子说了一遍。

    尹智宗和石景行对视一眼,发现和太子殿下所说的分毫不差。

    只不过……

    “谢姑娘的意思是,那晚的‘莫七’你根本没有看清?”

    谢长宁再次点头:“对,当时夜太黑,他又穿着黑衣,的确没看清。”

    两人将关键的地方翻来覆去地又问了好几遍,谢长宁也都一一耐心地回答了一遍。

    最后,尹智宗问到她为何会到这里来寻药。谢长宁又将师兄的那一套说辞搬了出来应付了一番。

    两人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新的东西,便不再追问,临走之时,尹智宗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说道:“谢姑娘,这是召王差老夫给你带的书信。”

    谢长宁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伸手把信接了过来,并道了谢。

    两人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出了院门,尹智宗忍不住叹息一声,苦着一张脸说道:“这都是什么差事啊!”

    石景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尹大人不必如此忧心,这两个沈大人总有一个是假的。我们就算证明不了其中一个,也总能证明另一个不是?”

    尹智宗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是这个理儿,可这真假——”

    石景行笑着说道:“那就得看上面想要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尹智宗瞬间恍然大悟,这才放下心来。

    “后浪推前浪,还是年轻人脑子灵活啊。”

    “尹大人抬举下官了,姜自然还是老的辣,若不是有您在这儿坐镇,这事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松?”

    尹智宗大笑一声,愈发觉得石景行是个可造之材。

    石景行接着说道:“尹大人,既然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咱们也忙了好几天了,今儿就先歇息一会儿吧。我听说前面的茶楼里,有个说书先生讲的故事特别有趣儿,要不咱们去听听看?也好感受感受这流韵城的风土人情?”

    “行,那走吧。”

    “尹大人请。”

    两人说着便朝着茶楼的方向走去。

    谢长宁打开信封,发现信封并未封口,想来这信是当着大理寺的人写的。

    信中的内容并不多,萧承韫不过是说自己的身体并无大碍,让她不用为此担忧。

    还说能找到药那固然是好,找不到也无妨,就当是游山玩水了。信的最后还叮嘱她要多注意身体,别太过于劳累。

    谢长宁看完之后,嘴角不禁挂上了一抹柔和的轻笑。

    萧承韫在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那淡淡的关怀,同时又秉持着男女有别的态度,既不过分亲近,又不显得刻板端正,倒真是有趣儿。

    “呵!”

    一道冷漠且夹杂着嘲讽的声音在门口突然响起。

    谢长宁抬眼望去,便看到容非墨正站在门外,他的眸光沉沉,一脸不悦地看着她。

    “没想到谢堂主和召王——关系匪浅。”

    他将后面四个字咬得极重,从他嘴里说出来,反而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暧昧。

    谢长宁把信仔细地收起来,抬眸看了他一眼,伸出食指轻轻勾了勾,说道:“容非墨,你过来。”

    容非墨随口应道:“谢长宁,你过来。”

    谢长宁不由一愣,微微皱起眉头,这两句话似乎有些耳熟。

    容非墨也顿了一下,突然说道:“听说召王是个短命的,你莫不是想做寡妇?”

    谢长宁的脸色瞬间微沉。

    “楼主,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要没事,就多喝水,少说话。”

    容非墨冷哼一声说道:“哼,这话还你,我爱说什么,你也管不着。”

    谢长宁不再理会他,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容非墨在门口站了好半晌,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片刻后,他才愤愤地转身离去。

    到了晚上,如意兴冲冲地从门外领进一个人。

    “主子,您看谁来了?”

    谢长宁听到声音出门一看,先是愣了愣,随即脸上绽放出笑颜。

    “长宁,我好想你啊!”

    来人一见到谢长宁,立刻飞奔过来,紧紧抱住她,有些哽咽地说道:

    “我舅舅逼我嫁人,我不愿意,他就想把我卖了。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现在无处可去。听说你们在这里,所以我就过来投奔你了,长宁,你会不会嫌弃我?”

    谢长宁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怎么会,如意也一直念叨你呢,你来了,正好和她做个伴。”

    如意和小茹显得很高兴,谢长宁又随口和她们聊了一阵。如意便高高兴兴地领着小茹去收拾房间。

    谢长宁看着小茹的背影,忍不住叹息一声。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还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