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从今往后,沈寻白和你再无瓜葛
作者:是未来呀   和奸臣的相爱相杀最新章节     
    书房里,谢长宁将手里的玉佩放到桌面上。

    “这是王——云祁你昔日允诺的信物,既然房子我收下了,那这信物也该奉还。”

    “谢姑娘,”萧承韫叹息一声,“那些身外之物,又如何比得上你的救命之恩呢,你值得的。”

    她没有回应萧承韫的话,而是转身走到角落,那里有一个小巧的角几和花瓶。

    随后伸手拎起茶壶,动作很轻,然后将壶嘴对准花瓶,缓缓地把水注入到花瓶里。

    水注入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注完水后,谢长宁双手紧紧地把在花瓶口上,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旋转了一圈。

    萧承韫神色一紧,眼睛紧紧盯着谢长宁的动作。

    几道细微的咔擦声传来,角几背后的暗格打开。

    谢长宁回头,看向萧承韫,淡淡说道:“云祁,我本就心怀不轨,你如今还觉得我值得吗?”

    萧承韫听到她的话,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不过这惊讶很快就被深深的温柔所取代。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桌上的玉佩,然后朝着谢长宁的方向缓缓走去。

    “谢姑娘,沈寻白和萧宴都说我对你一无所知,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是在你剑下被救的人,也是你为我寻来药材,不留余力地救治我。这世上谁不是有所图呢?可最终的结果你却未曾伤害我,还救了我,这才是最重要的。”

    谢长宁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他看着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自从相见的第一面,冥冥中我似乎就对你心生信任,要不然,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予你呢。”

    他笑着,随后把手里的玉佩轻轻放在暗格中的托盘上。

    谢长宁一愣,忽听到一阵机括的声音传来,那个托盘缓缓下沉,随后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呈现出来。

    “你看,其实这机关最关键的一步,早已在你掌控之中。”

    萧承韫的话让谢长宁心中一震,她看着那卷轴,心中的震撼逐渐转化为一种莫名的情愫,她深深地望进萧承韫的眼中,忽而化为一声轻笑。

    “云祁,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萧承韫也笑了,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温暖而柔和。

    “召王府,永远是你的后盾,便是在风雨飘摇之时,也会为你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长宁,珍重!”

    “云祁,珍重,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芸夫人平安送回。”

    萧承韫微微颔首。

    谢长宁双手抱拳,朝他行了一个江湖之礼:“云祁,若有朝一日,你厌倦了这些纷争,那长宁便会带你远离尘嚣,去往那山水之间,寻一处幽静之地,品一壶清茶,述说江湖旧梦。”

    萧承韫眼中流露出一丝向往,仿佛已看到那片远离纷扰的宁静之地,有青山绿水,有茶香四溢......

    “但愿不负卿约。”

    谢长宁转身,步伐坚定地走向门口,推开门的一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即身上一暖,萧承韫忽然从后面抱住她。

    谢长宁的身体微微一僵,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可是还没等她从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中回过神来,萧承韫已经松开了手。

    那短暂的相拥就好像只是一个刹那间的幻影,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谢长宁没回头,只是脚步略微停顿,随后渐渐走出他的视线。

    ~~~~~~

    谢长宁独自出了城,秋风瑟瑟地吹着,卷起地上的落叶。

    远远的,她就看到沈寻白的马车横在道路中间。

    沈寻白听到动静,从车内缓缓走出。

    他站在原地,眼睛直直地看着谢长宁,眸光渐渐变得深沉。

    “‘流光’不要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冷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谢长宁笑道:“大人给了我交易的机会,可我既然错过了,那便是它的宿命,我又岂能强求。”

    沈寻白听到她的回答,冷冷地看向她。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知道他要成亲的事,为何依旧这么无动于衷。

    他原本以为,她至少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反应,哪怕是生气,哪怕是来质问他。

    他甚至希望她能打上门来,砍他十刀八刀也好,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没有生气,没有质问,甚至就连要走,也只是和萧承韫告别。

    他呢?他在她心中到底算什么?

    沈寻白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谢长宁,你可真是够狠的。我原以为,你至少会有一丝的不舍,哪怕只是为了那幅‘流光’。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

    谢长宁微微抬眸,神色平静得让人恼怒。

    “大人这是何意?您即将成亲,自是喜事一桩,我又怎会不识趣地纠缠。”

    沈寻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向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压抑着怒火。

    “谢长宁,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真心?我们之间经历的那些,对你来说就什么都不是吗?”

    “男欢女爱一场贪欢,大人,是你入戏了。”

    沈寻白的双手紧紧握拳,骨节泛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谢长宁会如此决绝。

    “好,好一个谢长宁。你这般洒脱,倒是显得我像个痴人。罢了,你要滚,就滚吧,‘流光’和‘奴籍契’一并给你,从今往后,沈寻白和你之间再无瓜葛!”

    谢长宁心里忽然有些微微的钝痛,像是一把不太锋利的刀子慢慢地切割着她的心。

    她有些说不清自己的情绪,要说在意,可是凭着她的性子怎么不想着闹一闹?要说不在意,可那微微的钝痛却像是细丝般纠缠在心头。

    也许就像是一个很喜欢的玩具,突然间失去了,虽然知道它本就不属于自己,但那份失落感却依旧存在吧。

    沈寻白气冲冲地从马车里掏出一卷画轴,他用力一掷,那画轴就落到了谢长宁的脚下。

    他转身欲走,可刚走了两步又停住了,他背对着谢长宁,声音冷冷地说:“但愿你不会后悔。”

    说着上了马车,车帘落下,沈寻白的身影消失在车内,莫一驾车离去。

    谢长宁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画轴。

    过了一会儿,她俯身拾起那卷画轴,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它。

    她将画轴打开,确认了一下真假,见没什么问题,回头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马车滚滚,带着尘土的气息远去。

    谢长宁翻身上马,鞭子轻轻一挥,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终是与他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