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脑袋,幸福你我)宁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迷迷糊糊晕过去,又迷迷糊糊醒来。
他已经疼的有些胡言乱语了。
“烤......烤的这肉,厕所的蛆......来了......尝尝咸淡,回头......都得窜稀吧......”
“还学人......玩凌迟呢,去饭店帮厨......还得倒贴钱吧......”
“......”
眉眼间带着些痞气狠戾的青年说话已经气若游丝,却还是叫嚣着嘲讽的话。
“老板,我看这混账叛徒就算火化了,那张嘴估计也硬的烧不掉......”
声音渐行渐远,宁晏的耳边逐渐变得清净,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再次睁开眼,嗯......睁开眼?!
不是,他怎么又有眼了啊?
不是早被挖了?
宁晏大脑还没回神,整个人懵乎乎的,双眼木然无神,呆愣得像爸爸曾经带他和弟弟去集市上看的那种,等着被套圈的圆头大鹅。
这是......哪里?
他站起身,打量四周。
重新站立在地面上的感觉令人怀念,他已经失去双腿两天了。
或许......失去的不止双腿。
宁晏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充满科技感的建筑,低空中飞过去的奇怪的汽车,也许不是汽车,称为飞行器更为合适。
看来,他连自己那条命也失去了,连带着失去了曾经的世界。
大脑突然涌入了许多走马灯一样的记忆,看得他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迷茫过后,宁晏渐渐回过神来。
哦豁,这下时髦了。
死到虫族来了。
这叫什么,卧底被毒贩杀掉后,我穿越到星际虫族社会?
先不说别的,他现在虽然瘦弱矮小跟个未成年似的,但相比起之前那个已经看不出人形的身体,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天爷啊,信男一生荤素搭配烟酒不忌,这是他该得的!
抛开之前的伤感,宁晏越想越觉得有点兴奋!
这是什么?这是主角命!
上一世他殚精竭虑为国牺牲,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地做个无忧无虑的米虫。
宁晏瞬间头也不涨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感觉能背着一头成年老母猪越野三百公里了。
可惜很快他就知道他并不行。
“他在这儿!快追!”
远远有几个跟梭子似的黑色机器迅速朝他靠近,大抵是飞行器。
来者不善。
宁晏来不及判断对方是做什么的,只见情况不妙,毫不犹豫转身就跑,借着空间优势,在小夹缝里钻来钻去意图甩开身后的追击。
追他的虫显然没想到他这么能跑,紧赶慢追。
最后跟丢了。
笑死,虽然不认识这个地方,但宁晏邦邦硬的军事素养也不是一般人,哦不,一般虫能比得上的。
刚刚还大言不惭说背着老母猪跑三百公里的人,跑了不到十公里之后就再也跑不动了。
这具身体身高只有一米六多点,比起他之前一米八七的大个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自然腿长也差很多,跑的慢一点,近一点,也很正常......宁晏努力为自己找补。
只要他努努力恢复之前的体能,拿下虫族马拉松冠军,不在话下!
宁晏一边嘴硬着想道,一边靠墙瘫软坐在地上。
好吧,摊牌了,他其实是真的不行了。
可恶,不是说虫族都彪悍的可怕吗,怎么他这么虚?
翻翻原主记忆去。
哦,原来因为是雄虫啊。
雄虫......
虫族社会里一类弱唧唧只知道享乐的......种虫。
理解但不尊重......好吧最起码社会地位很高,雄尊雌卑制度,很有助于他实现做社会米虫的理想嘛,宁晏这样安慰自己。
突然,宁晏心中警铃大作,迅速做出防守姿态。
只见从阴影中猛然窜出一个身影,将他死死钳制着抵在墙上。
宁晏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起到丝毫作用,甚至连这个虫的脸都没能看清就被强行镇压。
着名哲学诗人宁晏曾经说过,偶尔遇到反抗不了的事,那么就地躺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
甚至放松下来之后还有空调侃:“哥们儿轻点,很疼诶。”
孰料对方闻言竟当真放松了些对宁晏的挟制,似乎是真的担心弄疼了他。
宁晏此时才得以看到眼前这虫的正脸。
只见眼前的虫一身军装风尘仆仆,眉峰凌厉,鼻梁高挺。
偏偏额头两侧顶着两个小小的银灰色触角,发丝凌乱,眼睛灰蒙蒙的没有神采。
怪可爱的,宁晏评价道。
还是个军雌?嘿,这新词儿读着真别扭。
不过显然对方没多少神智了。
“芜湖~”宁晏轻佻的吹了个口哨,“长的很不错嘛,小哥。”
对方懵懵懂懂,抓着宁晏的手紧了紧,指尖的硬刺戳破了宁晏手臂的皮肤。
血液鲜甜的味道溢到二虫的鼻腔。
“求你......给我......”咬牙发出痛苦难耐的声音。
平时没别的爱好,就爱看点破小说消遣的宁晏大惊:这么开放?别是穿进什么花市小说了吧。
长成这样的话......考虑考虑谈个恋爱也不是不行啊?
“......信息素......”
......可恶,说话大喘气的虫开榴莲开出榴莲糖,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喝可乐拉断易拉罐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