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晚上他和姜选“上课”的时候带崔谨慎一个的话,那可真是不得了。
这样想着,宁晏面上故作无奈:
“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们以后带你一起就是了。”
崔谨慎正要高兴地感叹“功夫不负有心虫”的时候,就听宁晏继续说:
“不过我们晚上真没偷偷补课,开小灶也是在白天训练的时候,你白天来找我们就好了。”
“而且我们一般也不在宿舍里睡觉啊。”
崔谨慎一想那倒也是,姜少将和丁安大多数时候都会在工作结束之后离开第一军,就姑且答应了下来:“那我们可说好了,你明天去训练的时候,可要叫上我一声,我只要有时间肯定会去的。”
“嗯嗯。”刚好给自己找个飞行搭子,省得一个虫练习飞行的时候枯燥。
目的达成,崔谨慎也没必要继续赖在这里,挥挥手就打算告别离开:
“姜少将,丁安,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
“嗯,再见。”
姜选重新把门关上之后,还没来得及上锁,宁晏一头钻进姜选的怀里,在姜选的胸口上蹭了蹭,把前不久刚整理好的衣服又蹭得凌乱起来。
“不许胡闹,快去睡觉了。”
“谁胡闹了?姜少将不给我开小灶就算了,连蹭一下都不行?”
姜选伸手把精神头又足起来的宁晏抱起来就往床边走,打算把宁晏放到床上,再回头来锁门。
这时门子突然又被打开了,有个风风火火的声音伴随开门的声响一同传入二虫耳朵里。
“丁安要不你去和我一起睡吧?反正你和姜总教官在这里也是挤一张床,还不如和我一起挤一挤,让总教官好好休息......”
去而复返的崔谨慎自以为贴心地提出意见,心里还洋洋得意。
自己真是越来越贴心周到了,居然连这一层面都能想得到。
却在开门看见里面的场景时,忍不住呆在原地。
“你......你们......”
被姜选抱在怀里的宁晏偏头看过来,“嘿嘿”一笑:“哟,被发现了。”
当晚,崔谨慎重塑了世界观,再怎么安慰自己也还是无法接受最敬重的姜少将竟然胆大到在有订婚雄虫的情况下和一个雌虫搞在了一起。
他是知道姜选不太守规矩没错。
但也没想到只是两年没见,姜选竟然能不守规矩到这种地步?!
“我会守口如瓶的!别灭我口!”
崔谨慎脱口而出的话不知道又是给自己脑补了什么剧本。
宁晏接戏比喝水还快,再次看向崔谨慎时,笑容阴恻恻:“只有死虫的嘴才最牢靠,你说是吧,姜选?”
这个丁安连姜少将和姜总教官都不喊了,直接大胆地连名带姓叫名字,他果然和姜少将有一腿!崔谨慎最后那点侥幸心理也消失了。
姜选看着崔谨慎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还是心软没有再添一把火,只是沉默地看了看崔谨慎。
但这视线落在崔谨慎眼里,就变成了杀气四溢的催命符。
小瓜怡情,大瓜伤身,吃瓜有风险,毒瓜需谨慎。
这个瓜太大,崔谨慎感觉自己已经被撑死了。
“我这就走!你们早点休息哈,我就不打扰了......”
崔谨慎用尽了毕生的求生欲,狼狈地落荒而逃,边跑还边喊:“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
两个虫在重新锁好门,确认不会又有虫回头闯进来之后,姜选看着一脸兴味的宁晏,为可怜的崔谨慎默哀片刻:
“其实告诉他你就是宁晏也没什么,只要你是雄虫的事情不要被大范围知晓引起骚动,都没关系的。”
“我知道,逗一逗他,过几天就找个机会告诉他这件事。”
“......”
崔谨慎跑出去很远之后,发现并没有虫来追杀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机灵跑得快,不然命不久矣!
真没想到,这两个虫竟然是这种关系。
怪不得白天整天黏在一起,恨不得上厕所都一起去,晚上还要睡在一个宿舍里。
可是,姜少将和丁安这么明目张胆地同出同进,也太大胆了吧?就不怕被宁晏雄子发现啊?
提到宁晏雄子,崔谨慎诡异地感觉到有种同病相怜的心情。
性格那么和善又怎么样?会做游戏会挣钱又怎么样?对姜少将那么好又怎么样?
还不是变成姜少将脚底下的船之一了?
真是离了谱了,只听说过雄虫背着雌君在外面找雌虫亚雌的,头一次听说雌君背着雄主在外面和雌虫鬼混。
姜少将这道德底线未免变得有点太低了?
脑海中适时地浮现出姜选的可疑之处:白天红得像发烧的脸和刚刚红艳艳的耳垂......
果然,一切都早有征兆。
他真蠢,居然还傻乎乎地担心姜少将是不是生病了?
崔谨慎一夜都没睡好,生怕自己睡熟之后被姜选和丁安溜进来暗杀掉。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只胡乱用清水在脸上拍了拍就当做是洗脸了。
他照旧带学生早训,中途碰到同样出来早训的宁晏和姜选。
宁晏如往常一样笑呵呵地对崔谨慎问好:“早上好啊,崔教官。”
要是平时崔谨慎见宁晏这副样子,肯定会想对方可真是和善热情。
可是经历过昨晚的事,崔谨慎只觉得宁晏笑里藏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把刀就会伸出来狠狠捅他一下。
“早......早上好,丁安,早上好,姜总教官。”崔谨慎笑得比哭还难看。
“怎么崔教官看上去这么憔悴啊?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宁晏明知故问。
“有点......哈哈......有点。”
“放心,我昨天答应你了,今天去训练场练习飞行的时候会叫上你就一定会叫上你,有时间的话崔教官记得来哦。”
苍天可鉴,宁晏这话真的只是单纯地告诉崔谨慎可以和他一起去练习义肢飞行技巧。
可惜听到崔谨慎耳朵里,就仿佛催命符一般充满威胁的意思,似乎他要是敢不去的话,就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我肯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