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八戒准备摔耙子的时候,余怀璋适时拿捏。“头午与你说的事,可有头绪?”
这回轮到小鱼儿Emol了,“要不太子哥哥你还是抑郁一会儿吧?哪有你这样的,你才十三岁呀,不是三十岁,天天想着正事会变老的呦!”
余怀璋终于开怀大笑了,小鱼儿望着那张俊脸,咽了咽口水,“虽然太子哥哥你笑起来很好看,可是这也不能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啊。”
太子起身拉着他往外走,“走吧,陪我出去走走,尽量不让你觉得痛苦。不过你的方案也不能拖太久,那些人怎么安排要尽快有个章程。”
小鱼儿一边和太子的手比划大小,一边说,“这个还请殿下放心,小的一定尽快。只是笔墨纸砚这一块,我以前没接触过,工艺这方面,也不知道我提的一些小点子他们能不能用得上。”
太子看他把玩自己的手,玩得不亦乐乎,很不配合的东躲西藏。一边玩闹着一边问他,“你怎么会想到工艺这块?你又不曾接触过,哪里知道那些,把方案出了就是。”
小鱼儿点点头,“别动,哎呀,你别动,我看看和你还差多少?也不知道要多久能追上你。你说的也对,工艺还是交给工匠们去琢磨吧,那我明天就能把方案给你。”
余怀璋让小鱼儿做这些事无非是让他有个事做,谁能真指望八岁的娃写出什么来呢。只不过这话可不敢说来。
“人不大,野心不小,追上我?你倒是来追啊?”说着弹了小鱼儿一个大大的脑瓜崩,转身跑了起来。
小鱼儿能受这激将法吗?必须能!张牙舞爪、虎啸山林般的追上去。这个空有内功,不会把式的鱼,飞跃就别想了,只能说跑挺快,也仅限于此。
余怀璋陪他闹了一会儿,顿感神清气爽,“走,让御膳房给你做好吃的。”
小鱼儿跑的小脸红扑扑,“我跟你说我今天练过量了,没有两个肘子满足不了我。”
余怀璋同意,“两个就两个,不过是今天一个,明日午膳一个。不然今天晚上又得肚子疼。”
小鱼儿撇撇嘴,没接茬,而是想到一件正事。
“马上就小年了,这湘王的事也解决了,是不是我们可以回家了?”
余怀璋不得不点头,“是!罗小爷在孤这受苦了。不过,孤说那三十万两的事你就一点不心动?”
小鱼儿忍受着太子爷突如其来的茶言茶语,听到三十万的时候眼角又跳了跳,暗暗告诉自己不要上老余家的破当。
“这笔银子是那个死人副将藏起来的,湘王咬死不知道这事,究竟如何不得而知。唉,不知道将来落入什么人之手,若是白银那边的得了去可非同小可。如今大理寺已经派了三个顶尖的捕快过去继续搜查。只是这笔钱未必在一个窝点。”余怀璋开始碎碎念。
小鱼儿掏了掏耳朵,“能藏到哪去,难道还能藏在红楼里?”
余怀璋暗笑,“那倒不见得,那地方人多手杂,他又不经常在。”
小鱼儿道:“谁能想到死都死了,还能留下这么大个坑。不对呀,他死都没说出来,说明这事儿他肯定交代过了的,除了要盯死湘王,还要盯死那个叫什么东西的!”
余怀璋点头,“你说的是老佟?”
“嗯嗯就是他,一看就是老奸巨猾的,又深得湘王的信任。如果湘王装死,就盯着他下边的那几个呗。不过他们都在大牢里,有钱他们也拿不到啊。”
“那就按表弟你说的安排下去,万一他们有机会传递消息呢!”余怀璋给鱼钩放上饵料,甩线入水,鱼不自知。
“那要等什么时候去?”小鱼儿一脚将石子踢入池塘,石子在冰面打着滑刺溜,一下滑出去老远。小鱼儿看着如镜面一样的冰层跃跃欲试。
余怀璋看出他的野心,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休要胡来,这冰只是薄薄的一层。”
小鱼儿又道:“钱财虽是身外之物,可是还是放在身边才踏实。尤其是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时候,你觉得前放哪里最安心?”
余怀璋眨眨眼,“放身边!”
小鱼儿一副孺子可教的架势,“对喽。”
余怀璋眨眨眼,“要不......去瞧瞧?虽然下边人已经把那院子搜查过了,难保没有遗漏的地方。”
小鱼儿一时无言,“不吃肘子了?”我的大肘子.....
余怀璋拉着他往外走,“去荟萃楼,随你点。”
两人换了大氅,带了两个侍卫,偷偷摸摸出了东宫。饭自然是要先吃的,不然鱼也是要罢工的。
小鱼儿第一次来西城,却是在这黑灯瞎火的时候,不免有点抱怨。“三哥哥,咱们大白天光明正大的来不好吗?”
余怀璋一笑,“长夜漫漫,总得做点有意思的事。来,哥背你。”说着蹲下来,一指后背。
小鱼儿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些哥哥动不动就爱背人的毛病,一点不客气地爬了上去,“走起。”两个侍卫也不敢说话,只好默默地一前一后护着两位,在人家房顶上奔驰。
一个纵身就来到那个大杂院附近。几人在附近观瞧,没见到可疑人靠近,侍卫在门前晃悠了一下,用头一摆,意思是一切正常,我先进去了。一个纵身跳进院子里,却半天没有声音传出来。
“主子,山鹰碰到人了。”侍卫对太子爷说。
“去看看,小心点。”余怀璋有点跃跃欲试,可是背上还有个渣渣。
“三哥哥,你刚刚是不是嫌弃我?”小鱼儿斜眼警告。
“胡说,何来嫌弃一说。三哥哥是提醒自己不要冲动!”余大忽悠上线。
“真的?我不信。”小鱼儿也不是好骗的傻鱼了
不一会两个侍卫都出来了,“主子,两位罗公子和大理寺的人在里边。”
真是意外之喜。
众人在乌漆嘛黑的屋子里相见了,“大哥,大理寺都穷得买不起蜡烛吗?”小鱼儿一派天真地问道。
“小弟,你是不是傻了?点了灯不就是告诉贼人这里有人等着抓他吗!”罗忱说道。
“贼人?什么贼?”太子问。
“自然是惦记着藏银的贼。你们不是?”罗恒接口说。
“啧,我们是惦记藏银的贼?”小鱼儿幽幽地说。
太子清了下嗓子,解释了一下此行的目的。罗恒道:“我们是我爹派过来的,把落单的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