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无奈地应承,“你是钻钱眼去了!你也要少搞点事情,别让外祖父母操心才是。”私心里他更想把人给带回去,可也知道这两年是西北的关键期还需要他这个不靠谱的继续发光发热。
罗忱瞧着太子一脸不舍的神情,便道:“等回暖后,西北各州要开始修路了,到时候来往也便利,说不准我们会跑多少趟呢!”
小鱼儿附和。
太子道:“没有好好欣赏一番大漠孤烟终究有些遗憾,等为兄我下次来与你们共赏。”说完打马率先离开。
后边是长长的车队慢慢悠悠地跟着。
小鱼儿眨巴眨巴眼,“三哥哥会偷偷哭鼻子吗?”
罗忱哈哈笑起来,“想什么呢?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打马往回跑了。
小鱼儿一边追一边道:“呸呸,说的什么鬼话,流的哪门子血!”
“说起来也不知道草原悍匪啥时候出动,咱要不要去卫所溜达溜达?”小鱼儿追上罗忱提建议。
罗忱勒马,“你是不是就等殿下走呢?”
小鱼儿傻笑,“他毕竟是太子呢!总往边关跑我怕李将军精神会崩溃。”
罗忱点头,“行吧,明天去?咱得和外祖父请示一下。”他可不想偷跑回来挨骂,不值当。
小鱼儿也没意见。
不过老院长大人可有意见,“你们表兄走了,启蒙班缺一位夫子......”
两兄弟如鹌鹑避开外祖的眼风,这老人家逮着免费劳动力可劲霍霍,没见青提最近人不但沧桑了许多,话都不说了。
他们可不能自投罗网。
不过罗忱到底输在没经验上,顶不住院长大人的眼神,缴械投降,“外公,孙儿倒是想顶上去,可是孙儿怕误人子弟。”
小鱼儿长舒了一口气,“二哥谦虚了,你可是白大学士的嫡传弟子。”
罗忱震惊于小鱼儿的落井下石。
白老院长则满意地看着兄弟内讧,不内讧他怎么捡便宜,是吧?
呵呵给他们当夫子的机会就要珍惜。
“你们什么样子外祖不知道?你们也不必推让,小鱼儿还是去教孩子们书画,罗忱接替你表哥的位置。”
小鱼儿惊了,“咋还有我的事?”
老院长笑答,“你们太子哥哥走前提的建议,说你曾代上过书画课,孩子们都喜欢的很。”
呵!
兄弟俩互视一眼,拳头硬了几分。
刚刚离开甘州府的太子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侍卫赶紧上前嘘寒问暖。
太子心说莫非是那俩家伙一边上课一边骂人?我可是为他们好,大冷天的还是不要四处乱跑为好。
罗氏兄弟若是知道了太子的心思不知作何感想。
他们此刻只想策马狂奔追上太子围殴一顿。
但实际是他们被一帮萝卜头围着问他们的上一任夫子去哪了?
小鱼儿决定这个冬天他要多吃点,努力长身体,至少要比他的学生们高出一头,不两头才行!谁能体会同龄人教同龄人的痛苦?
不过这样的痛苦到隆冬的十二月就结束了,天气太过寒冷,孩子们都放假了。
罗家三兄弟把孩子们安全地送出校门,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次白院长没有阻拦他们去甘北,白老夫人还给齐王妃捎上不少东西。
此时卫所的氛围紧张中还带着些许兴奋。
他们的红衣大炮终于开张了。
一开始没有经验,炮兵怕浪费了子弹,都是等这些出来打草谷的劫匪靠近了才发射炮弹,练习了一个来月,第一批投入战斗的炮兵已经可以仅靠着一个拇指就可以定位刚刚露头的草原骑兵了。
所以戍边的将士们现在陷入一种心理怪圈,既希望过太平日子又盼着来点人马好供他们练手。
齐王已经有日子没回王府了,排队等着开出他的人生第一炮。
排在他前边的自然右副将,北大营的第一先锋官,急旋风程前。程将军这几天急得直搓手,动作要领都掌握了,可这到底行不行不得射了才知道!
这鞑子太磨叽了,他老程还等饺子下锅哩!
草原这边也很懵啊!
第一批遭雷劈的,自然是小部落,他们部落穷人少牲口少,每年都靠着打劫些汉人的财物过冬,可去年他们就没得着好,今年就更厉害了,一到边塞附近就遭雷劈!搞得他们也不敢再去了,只能去偷其他部落。
这几个大部落本来靠着自己的物资熬过冬天也还行,可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丢羊少牛,这样下去别说熬过冬天了,熬过这个月都成问题啊!只好起兵去大宇刮点物资回来,谁承想怎么还遭雷劈了,这轰隆隆几个炸雷,他们人仰马翻死伤无数啊,那可都是部落的精壮汉子啊!
按察汗此刻召集了部落的巫师询问部落的遭遇怎么破解。巫师左三圈右三圈,跺跺脚又拍拍手,然后一脸严肃地对按察汗说:“大汗,南边的睡狮要醒了,一旦醒来咱们草原便不是我们的草原了。”
按察汗惊得离了座位,啥意思,这是要被狮子吞了?
巫师跪地哭泣道:“咱们草原苍鹰要灭族了!”
按察汗皱眉,“哭有甚用,我们草原汉子还比不过那些弱小的汉人?”
巫师道:“大汗,神谕所示草原南归不可逆呀!”
按察汗:“来人巫师妖言惑众,拖下去,砍去双足,哼,别让他死喽,让他睁眼好好看着咱苍鹰部是如何征战天下的。”
精明强干的按察汗召集了手下,研究着大宇的妖法!
最后得出结论:只要人够多,劈死的总是少数!
于是还在准备继续偷家的小部落这回被悉数吞并,这些部落的男女老幼统统被编入军队,成了趟雷的!
苍鹰部落的计策大宇还不知道,可是活动在这一带的商人却是知道的。
他们做不成生意了呀!
约好了要交换物资的,结果整个部落没人了!一个这样两个还是如此!
大宇的商人知道大事不妙了!
连夜往回跑!
罗家兄弟们和齐王本是混在一个营帐里,偏小鱼儿嫌挤,在旁边搭了一个大帐篷,一室一厅,睡觉待客都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