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提忧心的是他们从飞机下来的情形有没有被看到,其实他们把这几人都杀了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不能用小鱼儿的神鬼手段。但这几人身手都不错,根本不像普通的江湖客,灭口并不容易。
罗忱深觉这几人的招式很熟悉,他边打边问:“你们都是军队的?你们是哪支队伍的?为何留在此地做见得不人的事儿?呸,真给军人丢脸。”
大概是被这段诛心之论气到了,和青禾交手的那人脾气可能也是暴躁了些,“老子怎么见不得人了?养马就丢人了?”
“养马?”闲人小鱼儿问:“你们替谁养马?那马都哪去了?”
一直旁观的狂野大叔见他的人受伤,便替他出手,此刻他和另一手下对付青提和小鱼儿,一边打一边观察小鱼儿,总想着这小子在哪见过!
听小鱼儿问话便也问:“装什么无知,你们不就是来探查的吗?”
小鱼儿闲里偷袭,还不忘回嘴:“你见过这么正大光明的奸细吗?”然后还不忘转头埋怨一句:“我说你俩是没吃饭吗?还没解决那俩货!回头找师父加练吧!”
好久没和人对打的罗家兄弟闻言精神一振,麻溜地解决战斗,生擒二员。
小鱼儿交道:“怎么样,大叔!咱们谈谈?”说着把匕首插进了唯一健在的随从肩膀上。
“嘿嘿,你们四个也得整整齐齐才好!”
随从:“你不讲武德!不是说要谈谈吗?”
小鱼儿一脸无辜:“他还没答应啊!”然后飞身躲到二哥身后,还不忘拍拍胸脯,“吓死小鱼儿了。”
狂野大叔此刻也不狂野了,四个手下伤俩擒俩着实丢脸。“罢了,我纵然拼着受伤不是不能把你们留下,但据某观察你们确实不是偷马贼。”
“将军!”肩膀还插着匕首的随从似乎不认同。被称为将军的人一挥手,道:“我不是怕了他们才这么说的。以他们的功夫潜进来很容易。尤其那个不会打架的,轻功了得。
然后还对小鱼儿笑了一下,“让你撒欢跑恐怕谁也追不上你吧?”
小鱼儿憨笑一声,“将军慧眼。”
青提再次上前抱拳道:“晚辈兄弟们真是误入此处,造成误会,实属无心……”
那将军一挥手,“诶,既然知道错了,就留下效力吧!我看你们都不错。”
八人皆是一惊。青禾叫道:“这么草率吗!”
青提则说道:“我们此刻归家心切,将军抬爱,实难从命。不过此事稍候再议,二位小将军还需医治,我们兄弟略通医理,若是将军信任,我们可代为治疗。”
那将军闻言喜爱之情更甚,“如此正好,快快带他们回营房。”
还好还留下两个好人,护送两个受伤的兄弟回营房了。
小鱼儿还交代呢:“我那匕首插得虽然浅,可是离血管很近,你们不要乱拔呀!等我们处理。”
几名随从这个气。可是技不如人,只能吃这个亏了。
回到营房才发现,原来他们见到的是营房的外围,是留给人住的。穿过这营房,还有个大院子,里边养着二百多军马,典型的马比人金贵啊!
不过此刻还是人更重要些,所以也没多废话。本着谁伤的人谁治疗的原则,青提的治疗方案比较简单,就是给人开方子,没办法那人是内伤,还不轻,得好好养着。
小鱼儿就麻烦了,她得做个小手术,可现在天都黑了,光线明显不足啊!
现有条件就这样,苦逼的小鱼儿还安慰人:“没事儿,我保证还你一个活动自如的胳膊。”
那人心说:比这更重的伤我都挺过来了,这小伤算个球!
他哪知道插刀的那位是认穴位的高手呢!
青禾和罗忱都来给他打下手,也就是简单的进行了一下室内消毒,器皿消毒。
小鱼儿这把匕首还是他爹给他的,据说削铁如泥,他还没试过,反正插个人是不怎么费力气的。
小匕首的刀尖尖是上翘的。怎么评价呢?
作为凶器来说它很不错,创伤面很大,若胡乱拔出来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可对于亲自插刀还得亲自拔刀的小鱼儿来说这就有点小烦躁!
早知道就不手欠了。
三个人武装好进了满是油灯的房间。
原本没事人一样的患者害怕了,没办法,大小伤都受过,也没见过这阵仗呀!
小鱼儿伸手一摸,胸肌都硬了,这哪行啊!
只好唠唠嗑了!
“小哥儿,我叫小鱼儿,咱们也算有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弊姓韦,单字一个杭字。”韦杭说:“你们是在哪学的医术?和随军大夫不大一样。”
小鱼儿点头,“将来都会是这样的。我们师门在京都。白马寺那边有个医学院你听说过吗?”
“嘿嘿,俺没去过京都呢。”韦杭呲着一口大白牙笑了。
就在他笑的这功夫,小鱼儿手起刀落,止血钳夹着酒精棉就按了上去,青禾负责缝针,罗忱负责剪线,小小伤口,轻松拿捏。
毕竟是自己伤的人,小鱼儿舍出了自己的特效止血药。
“你这线会慢慢消失的,不用害怕,真是便宜你了。”若不是着急回家他是舍不出来这线的。
患者不知道自己捡了什么便宜,他只知道他喝的药那叫一个苦。
青提等了他们许久,久到药都替他们熬好了。
见三人出来,给他们端茶倒水殷勤伺候一番。小鱼儿还嫌不够,指着托盘道:“青提哥帮忙消个毒呗。”
青提便找了个锅子煮匕首去了。
安排好晚上巡逻事务的将军一回来便看见他钟爱的小伙子正撅腚扇风好像在煮什么大餐。
上前一看,沸腾的水里只有一把匕首不断地撞击着铁锅。
“……这匕首……”将军觉得这把平平无奇的匕首怎么透着那么一股子亲近感。
将军拍了一下青提,道:“进屋,咱们一起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