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河敏锐地感受到莫甘娜正气势汹汹地向他施加沉重的压力,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莫甘娜牢牢地操控在掌心之中,令人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他的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既没有丝毫的卑微怯懦之色,也不见半点傲慢轻狂之态。
只见他面色沉稳,在暗位面基因空间里启动了巨子令,一瞬间便化解了莫甘娜那如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
他随后轻声说道:“这就是恶魔女王对待客人的方式吗?”
话音刚落,还没等莫甘娜回应,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呼唤:“莫甘娜!”
在场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只见杜蔷薇领着索顿和一群人魔走进了大厅。
莫甘娜见状,只得放弃了对墨河的进一步试探和示威。
杜蔷薇的脚步迅速,径直穿过人群,走到墨河的面前,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的身上,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温暖和关心:“你没事吧?”
墨河微微一笑,轻轻摇头,语气平静而坚定:“我没事!”
杜蔷薇见到墨河的笑容和坚定的眼神,明显松了一口气。
她的肩膀放松下来,紧锁的眉头也微微舒展开来。
索顿也跟着杜蔷薇过来了,他看到墨河的一刹那,一对大眼睛就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走到墨河面前,突然张开双臂,热情地给了墨河一个熊抱,那力道之大,把墨河勒得有点喘不过气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亲切:“大哥,你咋来啦,是来看俺的嘛!”
墨河被索顿的热情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轻轻地拍了拍索顿那如同鳄鱼般坚硬的脑袋:“顺便来看看你。”
他接着打趣道,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咋滴的,我看着你好像胖了。”
索顿嘿嘿一笑,那笑声爽朗而憨厚,显然对墨河的打趣毫不在意。
他挺起胸膛,自豪地拍了拍自己那肥嘟嘟的大肚皮,仿佛那是对他生活富足的最好证明:“有嘛,胖点好,胖点好。”
墨河看着索顿那副乐天知命的样子,无奈地笑了。
墨河与杜蔷薇等人寒暄了一会儿,这才回到正事上来。
同时,杜蔷薇、索顿以及一众人魔紧紧站在墨河身边,形成一道坚实的防线,以防莫甘娜突然动手。
莫甘娜看着这一幕,感到颇为无奈,只能向墨河询问他的来意:“来干嘛?”
墨河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回答:“谈判。”
莫甘娜听到“谈判”二字时,她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
这个笑容并不温暖,也不友好,反而带着一丝嘲讽和轻蔑。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冷酷的光芒,似乎在无声地表达她对谈判的不屑一顾。
“谈判?你们有什么资格谈判?实力相当才叫谈判!”莫甘娜嘲讽道。
墨河毫不退让,针锋相对地回应:“就凭我们在黄村、云山、天河市、巨峡市打赢了你们!”
莫甘娜被激怒了,气得咬牙切齿,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墨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这番话无疑是在揭她的伤疤,让她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墨河。
好让他知道,揭人伤疤是多么残忍,多么缺德的事情。
然而,感受到杜蔷薇那警告的眼神,莫甘娜看了她一眼,尽管心中怒火中烧,最终还是勉强忍了下去。
莫甘娜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和轻蔑:“你想谈什么?”
墨河微微一笑,显得从容不迫:“很简单,我们雄兵连与你们恶魔各出三个人进行比试,三局两胜。”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输了,必须把华夏周围的恶魔炮灰撤走,承诺不再入侵华夏。”
莫甘娜闻言,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我凭什么答应你?”
话音刚落,周围的恶魔们也纷纷附和,露出不屑的笑声,整个大厅充满了敌意和轻蔑的氛围。
墨河对周围的嘲讽声不以为然,正准备开口回应,杜蔷薇却抢先一步说话了:“如果你不答应,我马上回华夏!”
莫甘娜闻言,顿时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怒色,但很快她便恢复了平静。
于公于私,杜蔷薇绝对不能回到人类那边,这是她绝对不愿意,也不允许看到的。
在沉吟片刻之后,莫甘娜提出了条件:“那如果是我们赢了呢?”
这句话一出,墨河的脸上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容。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莫甘娜这是在间接地表示答应了比试的条件。
墨河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我个人可以答应你三个任何条件!”
在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尽管杜卡奥承诺他可以适当牺牲一些华夏或蓝星的利益,但墨河深知自己不能拿华夏的利益来做交换。
因此,他选择以自己的条件作为筹码。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一方面是因为他对这次比试的胜利充满信心。
另一方面则是以他自己作为交换条件,可以为后续的操作留下更多的空间和灵活性,避免牺牲华夏或蓝星的一部分利益。
当然,真正让他敢于做出这个决定的,还是因为他拥有巨子令以及凯莎的神圣知识宝库的权限,这些是他最大的底牌。
一旁的杜蔷薇并不知道墨河心中的计划和底牌,听到他如此大胆的提议,她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想要劝阻墨河。
“墨河,不可以!”杜蔷薇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墨河摇摇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放心,我自有分寸!”
“可是……”杜蔷薇还想要继续说下去,但墨河的一个眼神让她停止了话语。
看到墨河如此坚决,杜蔷薇明白他已经心意已决。
而且,她深知墨河并非冲动之人,他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条件,肯定是有他的准备和打算。
想到这里,杜蔷薇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尽管心中仍有担忧,但也只能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