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紫溪村的宁静被一股暗流悄然打破。
祁同伟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目光如炬,穿透夜色,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心中已有了周密的计划,誓要将林有田从村长的宝座上拉下来,还紫溪村一片清明。
次日清晨,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忙碌的村民身上。
龙云军带着一队志愿者,穿梭于田间地头,他们不仅要发动群众的力量,更要让每一个村民都成为揭露真相的眼睛。
祁同伟则与几位会计专家刘彬等人一同,再次踏入了紫溪村的村委会,这一次,他们的目标直指那些看似无懈可击的账本。
然而,经过数小时的细致核查,账本上的每一笔账目都显得那么规整,没有丝毫破绽。
刘彬眉头紧锁,不禁有些气馁。
“难道我们真的走错路了?”他低声自语。
祁同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深知,真正的黑暗往往隐藏在光明之下。
“别急,账本没问题,不代表人没问题。”他站起身,目光坚定,“我们去见林守业。”
林守业的家中,气氛压抑。
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此刻显得更加局促不安。
祁同伟推门而入,径直走到林守业面前,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一时无从说起。
“林叔,我知道你这些年为了村子付出了很多,包括那些不为人知的努力。”祁同伟的声音温和却充满力量,“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沉默和妥协,正在让紫溪村一步步走向深渊?”
林守业低垂着头,双手紧握成拳,声音颤抖:“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林有田的手段,你根本想象不到。
他的后台,不是我们能撼动的。”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祁同伟的语气不容置疑,“不管他背后有谁,只要触犯了法律,就必将受到制裁。林叔,你是村子的老人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林守业的肩膀微微颤抖,终于,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我说。这些年,林有田确实让我做了不少假账,用来中饱私囊。我怕,但我更怕看到村子这样下去,毁在我们手里。”
随着林守业的坦白,一股无形的力量开始在紫溪村中涌动。
祁同伟立刻组织人手,根据林守业提供的线索,开始秘密收集证据。
与此同时,龙云军也成功动员了大量村民,他们自发组织起来,用实际行动支持祁同伟的正义之举。
“林有田,你的末日到了。”祁同伟在心中默念,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
林守业的信息如同一把钥匙,即将揭开林有田腐败面纱的一角。
他心中既有对正义的渴望,也混杂着对未知挑战的忐忑。
按照约定的时间,祁同伟敲响了林守业家那扇看似平凡无奇的大门。
门缓缓开启,林守业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解脱的轻松,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
“进来吧,账本我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承载着多年的压抑。
祁同伟步入屋内,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与林有田那光鲜亮丽的表面形成了鲜明对比。
林守业引领着他穿过几道曲折的回廊,最终停在了一间看似用作杂物间的小屋前。
他轻推房门,示意祁同伟自行查看。
屋内光线昏暗,祁同伟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
终于,在一张破旧书桌的抽屉深处,他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铁盒,盒面已被岁月侵蚀得斑驳不堪。
轻轻旋开盒盖,一本泛黄的账本映入眼帘,封面上没有任何标记,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
祁同伟小心翼翼地翻开账本,每一页都详细记录着林有田五年间贪污的种种细节,数额之大,手段之隐蔽,令人咋舌。
其中一页,特别标注了林有田利用职权之便,在自家后院私建小食堂,并以此为名目大肆虚报费用的记录。
那些数字,如同冰冷的利刃,一刀刀割开了腐败的伪装。
正当祁同伟沉浸在账本揭露的真相中时,一抹不经意的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账本最后一页,竟夹着几张旧版人民币,共计一千二百元,显然是林有田的私房钱。
祁同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轻将钱抽出,放入了自己的钱包。
这不仅仅是对腐败者的讽刺,更是对自己即将揭开更大黑幕的奖赏。
带着账本,祁同伟迅速返回警局,直奔龙云军的办公室。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龙云军正埋头于案牍之中,眉头紧锁,显然也在为案件的进展而焦虑。
祁同伟将账本重重放在桌上,那沉甸甸的份量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龙云军抬头,目光触及账本的一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化为熊熊怒火。
“这就是林有田的真面目!”他愤怒地拍案而起,手中的茶杯因力道过大而微微颤抖,茶水溅湿了衣襟也浑然不觉。
而一旁的刘彬,作为林有田曾经的亲信,此刻却显得格外沉默。
他低垂着头,眼神空洞,似乎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这一刻,对于刘彬来说,是忠诚与正义之间的艰难抉择。
“刘彬,你看清楚了吗?”祁同伟的声音平静而有力,直击人心,“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房间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祁同伟的身影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显得格外挺拔。
刚从县衙归来,心中五味杂陈,但面上却是一片冷静与坚定。
此行,他带着一个消息,一个足以改变林守业命运的决定。
“守业兄,我回来了。”祁同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林守业闻声从破败的茅屋中走出,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期待。
“同伟,怎么样了?县太爷他……”林守业的话语中带着颤抖,显然对即将到来的判决心存畏惧。
祁同伟微微一笑,那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守业兄,你且放宽心。我与郑大人、孙大人一番长谈,终是说服了他们,念在你平日里对村民多有照拂,且此次之事实属无心之失,决定不予追究。”
林守业闻言,先是愣住,随即眼中涌起激动的泪光,双膝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祁同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守业兄,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大礼。记住,今后行事需更加谨慎,莫要让这等误会再发生。”
两人并肩走在回村的路上,月光洒在他们的肩头,似乎连夜色都变得温柔起来。
林守业的心情逐渐平复,但心中仍有一丝疑虑:“同伟,我那……那私房钱……”
祁同伟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看向林守业,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守业兄,那笔钱,我已代为保管,作为你此次疏忽的惩罚。
记住,钱财乃身外之物,真正的财富是人心与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