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被夕阳染得金黄的小城里,一场突如其来的“英雄救美”戏码悄然上演,只不过,这次的美,似乎有点儿“惊心动魄”。
项党育,这位平日里以“稳重”着称的社区大爷,一脸凝重地拦住了正准备下班的祁同伟,那表情,就像是刚目睹了外星人入侵地球。
“祁警官啊,我这有个急事儿,比咱小区老张家的狗丢了还急!”项党育故作神秘,眼神里闪烁着“大事不妙”的光芒。
祁同伟一听,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连忙问道:“项大爷,您别急,慢慢说。”
“哎呀,是叶飞那小子,见义勇为,结果把自己整进了医院,听说伤得那叫一个惨,跟拍电影似的。”项党育边说边比划,那夸张程度,就差没直接给祁同伟表演个“倒地不起”了。
祁同伟一听,二话不说,抓起外套就往医院飞奔,心里还嘀咕着:“这叶飞,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关键时刻这么能折腾?”
到了医院,重症监护室外,简直是“家属大会”现场。李长生、林守业这两个平日里就爱凑热闹的哥们,外加叶飞的父母叶土根夫妇,以及那个总是对叶飞管东管西的妹妹叶娟,一个个表情凝重,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演“全家总动员”的催泪大戏。
“祁同伟!你怎么才来!”叶娟一见祁同伟,立刻开启了“炮轰模式”,那架势,好像祁同伟是肇事者一样。
祁同伟一脸无辜,连忙赔笑:“我这不是刚接到消息吗?叶飞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叶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显然意识到这不是责怪祁同伟的时候。
祁同伟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对着叶土根夫妇深深鞠了一躬:“叔叔阿姨,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叶飞,请你们原谅。”
叶土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拍了拍祁同伟的肩膀:“孩子,这事儿不怪你,叶飞自己愿意做的,我们理解。你尽力就好。”
就在这时,祁同伟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地说:“我要见院长,叶飞的伤不能拖,得想办法!”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找到了黄济生院长。
这位院长,平日里总是一副“医者父母心”的模样,今天见到祁同伟这架势,也是愣了一下。
“黄院长,叶飞的情况怎么样?我们能不能转到省级医院去?钱不是问题!”祁同伟急切地说。
黄济生院长推了推眼镜,故作深沉地分析道:“叶飞的伤势确实复杂,手术风险不小,但转院也是个风险。不过嘛,既然祁警官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哦不,是转院!”
一句话,逗得在场的人都笑了,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叶飞的转院之路简直可以拍成一部喜剧电影。
从联系省级医院的专家,到安排救护车,再到一路上各种小插曲,比如救护车半路被羊群堵路,祁同伟和李长生、林守业三人组不得不下车“赶羊”,场面一度失控却又充满欢声笑语。
“哎呀,这伤得可不轻啊,得赶紧想个辙!”祁同伟一边踱步,一边对着身旁的秘书小王嘀咕着。
小王一脸无奈,心想:“您这焦急的模样,比伤员还像伤员呢。”
突然,祁同伟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一拍大腿喊道:“有了!咱们得请省城的医疗专家来!这可是我祁同伟的‘大招’!”
小王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心想:“这招...确实挺‘大’的。”但随即还是认真地记录了下来。
“项党育,你说咱们县里谁能跟省里搭上话?”祁同伟一脸严肃地询问副县长项党育。项党育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三秒,然后一拍脑门:“哎,对了,李达康书记啊!他可是省里的红人,人脉广得很!”
“对对对,我怎么把他给忘了!”祁同伟一拍即合,随即又陷入了沉思,“不过,我这跟他关系也就一般般,他会帮忙吗?”
这时,一旁的王子衿,县教育局的副局长,突然插话:“哎呀,祁县长,您忘了?我姨夫可是省卫生厅的副厅长,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祁同伟一听,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心里那个激动啊,简直比中了彩票还高兴。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嗯...还是找李达康吧,毕竟他是直接管咱们的,效率应该更高。”
王子衿一听,顿时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嘟囔着:“哼,好心当成驴肝肺,下次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祁同伟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李达康的私人号码,深吸一口气,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李达康正享受着午后的悠闲时光,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眉头微皱,接起了电话。
“喂,哪位?”李达康的声音透着几分威严。
“啊,李书记,是我,祁同伟啊!”祁同伟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几分期待。
“哦,祁县长啊,怎么了?有急事?”李达康的声音稍微柔和了一些。
祁同伟一五一十地说明了情况,末了还不忘加一句:“李书记,这事儿就靠您了,您可是咱们县的救星啊!”
李达康听罢,微微一笑:“放心吧,祁县长,我这就联系省里,让他们派最好的医疗团队过去。”
挂断电话,祁同伟长舒一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伤员康复的画面。而一旁的小王则暗暗佩服:“这电话打得,简直是艺术啊!”
没过多久,李达康和易学习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
易学习一进门,就看到祁同伟那满脸期待的样子,心里不禁嘀咕:“这小子,平时挺沉稳的,怎么一遇到事就这么急?”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易学习还是主动上前,与祁同伟握了握手,安慰道:“放心吧,县委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握手时,易学习故意加重了力道,似乎在无声地传达着什么。
祁同伟虽然感觉到了,但也只能苦笑,心想:“易县长这是在‘敲打’我呢,不过这时候也只能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