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队,不好了,我们有几个村民在搜索过程中失联了,我怀疑他们可能遭遇了不测。”张海林的声音焦急万分。
祁同伟眉头紧锁,他没想到王大彪的手下竟然如此狡猾,竟然设下了陷阱。
“你们现在在哪里?保持冷静,不要擅自行动,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祁同伟迅速调整策略,他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追踪王大彪,另一路则前往营救失联的村民。
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小李,你带几个人继续追踪王大彪,务必小心。其他人,跟我走,去救村民。”祁同伟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队伍迅速分成两拨,祁同伟带领着一队人马,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向张海林报告的位置赶去。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重重阻碍,但凭借着过人的勇气和智慧,他们一一克服,终于找到了被困的村民。
原来,王大彪的手下在沿途设置了多处陷阱和埋伏,试图阻止任何人的靠近。
但祁同伟他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默契的配合,成功解救了被困的村民,并击毙了几名顽抗的歹徒。
另一边,追踪王大彪的队伍也传来了好消息。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后,他们成功将王大彪制服,并缴获了大量犯罪证据。
当祁同伟带着解救的村民和缴获的证据回到警局时,已经是东方既白。
祁同伟站在仓库的门口,夜风拂过,带着几分凉意,却也吹散了些许紧张的气氛。
他正准备安排人将受重伤的绑匪呆头送往村卫生所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而来,是镇上的派出所所长项党育。
“同伟,你这是……怎么回事?”项党育一脸惊讶,显然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
仓库内凌乱的景象,以及地上躺着的几个失去反抗能力的绑匪,无不透露着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冲突。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简短而有力地将自己被绑架及反杀绑匪的经过向项党育复述了一遍。
他的声音平静。
“这么说,你是用那把土铳……”项党育的眉头紧锁,显然对祁同伟使用非法武器表示担忧。
“是的,我当时别无选择。”祁同伟坦然承认,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们是冲着我的命来的,我只能自卫。”
项党育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祁同伟的处境,但随即话锋一转:“可那毕竟是土铳,非法持有和使用枪支,后果你可清楚?”
祁同伟沉默片刻,他自然知道土铳的性质,但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别无选择。“我知道,但我当时只想着活下来,保护自己和村民的安全。”
“可你考虑过后果吗?”项党育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吴金虎那帮人一直在找机会对付你,这件事如果被他们利用,你的仕途可就悬了。”
祁同伟闻言,心中一凛。
他深知项党育所言非虚,吴金虎及其背后的势力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若真被他们抓住这个机会,后果不堪设想。
“党育,你说我该怎么办?”祁同伟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焦虑。
项党育沉吟片刻,目光坚定:“首先,我们必须把剩下的绑匪找出来,尤其是那个逃走的王大彪。他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也是最大的威胁。”
“我已经安排人去追了,但这里的山林复杂,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祁同伟有些无奈。
“我会联系县刑警队,让他们增援。”项党育说着,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他一边联系,一边对祁同伟说:“至于你这里,先把受伤的人送去医院,然后回所里做个详细的笔录。记住,关于土铳的事情,我们要统一口径,尽量淡化它的影响。”
祁同伟点头,心中暗自感激项党育的及时出现和周全考虑。
这个时候能够有人站在他这边,对他来说是何等重要。
很快,县刑警队的增援力量到达,与祁同伟和项党育的队伍汇合,共同展开对王大彪及其同伙的搜捕行动。
而祁同伟则按照项党育的安排,先将呆头等受伤绑匪送往村卫生所进行紧急救治,随后返回派出所,准备接受调查。
在派出所的审讯室内,祁同伟面对着县刑警队的询问,冷静而详细地讲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他尽量保持客观公正,不夸大也不隐瞒,力求让事实真相大白于天下。
然而,当询问到土铳的来源和使用情况时,祁同伟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压力。
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的坎儿。
但他也坚信,自己是为了保护村民和自己而采取的正当防卫措施,不应该受到过多的指责和惩罚。
“我们理解你当时的处境和心情。”县刑警队的队长李明语气平和地说道,“但法律是公正的,我们必须依法办事。关于土铳的问题,我们会进一步调查核实。”
祁同伟点头表示理解,并承诺会积极配合调查工作。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他更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随着调查的深入,王大彪及其同伙逐渐浮出水面。
原来,他们不仅涉及绑架勒索等严重犯罪行为,还与县公安局的某些腐败分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祁同伟和项党育等人通过不懈的努力和紧密的合作,终于将这些犯罪分子一网打尽,为村民们铲除了一大祸害。
而关于祁同伟使用土铳的问题,在经过一番调查核实后,也得到了妥善处理。
虽然他的行为确实存在瑕疵和不当之处,但考虑到他当时的处境和动机是出于正当防卫的目的,并且没有造成无辜人员的伤亡和财产损失,因此最终决定对他进行批评教育并予以从轻处罚。
这场风波过后,祁同伟更加坚定了自己守护正义、保护村民的决心。
山鸡蜷缩在角落,脸色苍白如纸,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
他咬紧牙关,试图抵抗祁同伟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和手中不断施加的“压力”。
祁同伟没有言语,只是冷静地拿起一旁的镊子和酒精棉球,准备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山鸡,你知道,疼痛是暂时的,但如果你不说,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惩。”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山鸡的心理防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