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小艾儿,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肖若云快步上前,一把将钟小艾搂入怀中,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来的思念尽数倾注其中。钟小艾也不甘示弱,回以一个紧紧的拥抱,母女俩的笑声在院中回荡,温暖而甜蜜。
“娘,我饿了,您今儿个准备了啥好吃的?”钟小艾眨巴着大眼睛,一脸馋相,逗得肖若云忍俊不禁。
“你这小馋猫,早就给你备下了你最爱的鹅肫掌汤齑,还有几样新学的菜肴,保管让你吃得停不下来。”肖若云宠溺地刮了刮钟小艾的鼻子,转身欲回厨房继续忙活。
这时,祁同伟适时上前,温文尔雅地行礼道:“伯母好,我是祁同伟,久闻伯母厨艺非凡,今日能得此机会品尝,实乃三生有幸。”
肖若云上下打量了祁同伟一番,眼中闪过满意之色,心中暗道:“这小子,模样俊朗,举止得体,配我家小艾倒是不错。”她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同伟啊,快来坐,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多谢伯母。”祁同伟恭敬应下,目光不经意间与钟小艾交汇,两人心中皆是一暖,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需多言。
“娘,我爹呢?怎么没见他人影?”钟小艾环顾四周,未见父亲钟正国之影,不禁有些好奇。
肖若云叹了口气,解释道:“你爹啊,又是被那朝中之事绊住了脚,说是今晚要晚些才能回来。不过,他让我转告你,有空带同伟去见见你爷爷,老人家念叨你们许久了。”
钟小艾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暗自嘀咕:“这老爹,总是这么忙,连家都不顾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是时候带祁同伟去见见家族中的长辈了,于是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同伟,咱们这就去见我爷爷吧,他老人家可是个有趣的人呢,保准你去了就不想走。”钟小艾拉着祁同伟的手,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即将发生。
祁同伟微微一笑,任由钟小艾拉着自己往后院走去,心中却暗自思量:“钟家,果然非比寻常,光是这初次见面,就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与家族的深厚底蕴。”
穿过曲折的回廊,两人来到了钟府的后花园。这里花香四溢,绿树成荫,中央有一座凉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那正是钟小艾的爷爷——钟老爷子。
“爷爷,我们来看您啦!”钟小艾一声高呼,打破了后花园的宁静,她拉着祁同伟快步上前,一副迫不及待要介绍给爷爷认识的样子。
钟老爷子抬头,目光在祁同伟身上停留片刻,随即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哦?这就是你常说的那个祁同伟?小伙子,看着挺不错嘛。”
祁同伟连忙上前行礼,谦逊有礼地说道:“晚辈祁同伟,见过钟老爷子。久闻老爷子威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哈哈,好一张利嘴,不错不错。”钟老爷子大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们钟家可不养闲人,你若想娶我家小艾,可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此言一出,钟小艾与祁同伟皆是一愣,没想到钟老爷子会如此直接。但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一种考验呢?
“爷爷,您这是……”钟小艾刚欲开口,却被钟老爷子一个眼神制止。
“小艾,你不必多言,爷爷自有分寸。”钟老爷子淡淡一笑,随即看向祁同伟,“同伟,你可愿意接受这个考验?”
祁同伟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犹豫:“晚辈愿意接受任何考验,只为证明我对小艾的真心。”
“好!”钟老爷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就随我来吧。”说罢,他便转身朝花园深处走去,留下钟小艾与祁同伟面面相觑,随后紧跟其后。
一行人来到一处密室前,钟老爷子停下脚步,转身对祁同伟说道:“这里是我钟家历代先祖留下的试炼之地,只有通过了试炼,才有资格成为我钟家的女婿。同伟,你可有胆量一试?”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晚辈愿一试。”
梅清坐在他那古色古香的书房里,手里把玩着一枚圆润的玉石,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窗外,夕阳如血,映照在他略显沧桑却依旧俊朗的脸上,平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这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喂,小艾啊,找舅舅何事?”梅清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电话那头,钟小艾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羞:“舅舅,我跟你说个事儿,我交了个男朋友,叫祁同伟,人可厉害了,最近正忙着个大项目呢。”
“哦?是吗?”梅清眉头微挑,心中暗自思量,随即笑道,“那小子要是真有两把刷子,我倒想见见。你让他找肖伟聊聊,那小子对政坛上的事儿门儿清。”
挂断电话,梅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心道:这外甥女,眼光倒不错,且看祁同伟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次日,肖伟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两人对面而坐,气氛略显凝重。
“祁同伟?”肖伟翻阅着手中的资料,眉头紧锁,“这小子确实不简单,短短几年,政绩斐然,不过嘛……”他话锋一转,眼神中透出一丝玩味,“想动化能集团那块肥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祁同伟的名字在梅清心中又多了几分重量,他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
傍晚时分,祁同伟的电话如期而至,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与期待:“梅先生,我希望能得到您关于化能集团的更多信息,这对我的项目至关重要。”
梅清轻笑,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祁老弟,化能集团的水深得很,尤其是负责南方电力投资的,那可是钟家的嫡系,不是一般人能动的。”
电话那头,祁同伟沉默片刻,随即笑道:“梅先生言之有理,不过我祁同伟,就喜欢挑战不可能。”
周末,梅府热闹非凡,祁同伟如约而至,一身笔挺西装,风度翩翩。钟老爷子坐在主位,眼神锐利如鹰,审视着这位年轻的访客。
“祁同伟,你对我钟家的了解有多少?”钟老爷子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祁同伟从容不迫,微微欠身:“钟老,晚辈虽初来乍到,但对钟家的辉煌与贡献早有耳闻。尤其是钟家嫡系在电力领域的成就,更是令人钦佩。”
钟老爷子眼神微动,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赞赏。一旁,梅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知道,这场棋局,才刚刚开始。
席间,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电力投资上。祁同伟侃侃而谈,他的见解独到,思路清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梅清在一旁静静观察,心中暗自盘算,祁同伟的野心与能力,或许真的能成为汉东地区的一匹黑马。
突然,祁同伟话锋一转,看向钟老爷子:“钟老,我听说负责此次电力投资的,是钟家的某位嫡系,不知是否有幸能得见真容?”
钟老爷子眼神微眯,意味深长地看了梅清一眼,随即笑道:“呵呵,你小子倒是心急。不过嘛,这位嫡系确实是我们钟家的骄傲,只是他性格低调,不喜张扬。”
祁同伟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笑道:“原来如此,那晚辈就更期待与他共事了。”
宴会结束,夜色已深。祁同伟与梅清并肩走在庭院中,月光如水,洒满一地银辉。
“梅先生,今日所见所闻,让我受益匪浅。”祁同伟诚恳地说道。
梅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祁老弟,你前途无量,但切记,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化能集团那滩浑水,你可得小心了。”
祁同伟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梅先生放心,我自有分寸。不过,我还是想会一会那位钟家的嫡系,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梅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心中暗道:这小子,有意思。不过,钟家的水,岂是那么容易趟的?
钟老爷子端坐在石桌旁,手中把玩着一枚白玉棋子,眼神深邃,似在回忆往昔。不远处,肖若云身着旗袍,步伐轻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缓缓走来。
“老爷子,您觉得这局棋,钟鸣能否胜得?”肖若云轻声问道,言语间既有对棋局的关心,又似在试探钟老爷子的心意。
钟老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与深邃,“棋局如人生,胜负未可知。但论及从政之道,我倒想起一人,祁同伟,那小子,下棋的时候,步步为营,颇有章法。”
肖若云闻言,眉头微蹙,她自然知道祁同伟是何许人也,心中不禁暗自思量:“老爷子这是要拿钟鸣与他相提并论?”
“哦?祁同伟?”肖若云故作惊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小子确实有几分能耐,但比起咱们钟家的嫡系,怕是还差了火候吧?”
钟老爷子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火候?火候是练出来的。我与那小子对弈数局,他非但棋艺精进,更重要的是,他那份沉稳与智慧,实属难得。若论从政素质,他日必成大器。”
肖若云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钟老爷子对后辈要求极严,能得到他如此评价,祁同伟确实不简单。但她心中仍有疑虑,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那,老爷子对钟鸣在临海县的投资计划,有何看法?”
钟老爷子放下棋子,目光如炬,直视肖若云,“看法?我为何要轻易表态?钟家子孙,需自行历练,方能成大器。若是一帆风顺,何来成长?”
肖若云心中一凛,钟老爷子的言下之意,分明是不想让钟鸣轻易得手,以此来磨砺他的心性。她心中暗叹,钟老爷子这招“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育人之道,当真是用心良苦。
“老爷子的意思,我明白了。”肖若云恭敬地答道,但心中却已有了计较,她知道,接下来怕是要有一番波折了。
正当两人对话间,一阵风吹过,带来一阵清脆的铃声,那是钟鸣归来的信号。钟老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钟鸣踏入庭院,一身西装革履,显得格外精神。他快步走到钟老爷子面前,行了个标准的晚辈礼,“爷爷,我回来了。”
钟老爷子点了点头,目光中既有慈爱也有考验,“鸣儿,你可知,真正的磨砺,才刚刚开始?”
钟鸣一愣,随即明白了爷爷话中的深意,他挺直了腰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爷爷放心,孙儿定不负所望,无论前路如何坎坷,都将勇往直前。”
肖若云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点头,钟鸣虽年轻,但那份坚韧与决心,确实令人刮目相看。但她也清楚,这场投资之战,绝不会轻松。
此时,庭院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有客人到访。钟老爷子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看来,今日之局,又添了几分变数。”
祁同伟独自站在化能集团大楼前,灯火阑珊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傲。唐雪韵悄然出现在他身旁,一袭红裙,在夜色中如同烈焰,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哟,咱们的祁大公子,这是要上演一出‘孤胆英雄’的戏码吗?”
祁同伟侧目,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坚定:“唐总,您这‘恶人’的角色,倒是演得越来越入木三分了。”言罢,他轻轻摇头,似是对自己的处境既感无奈又充满斗志。
唐雪韵轻笑,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钟老爷子说了,你这条路,得自己蹚过去。我呢,不过是个传话筒,外加一点小小的‘阻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