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人不可貌相
作者:一支藤萝   五零随军:我成了军官的包办原配最新章节     
    她虽然不是绿茶,但见过的绿茶都比一个加强连还要多,学几分精髓不是问题。

    苏荷被怨愤占领的脑子忽然回归,看着跌坐在地上,哭的声嘶力竭的孟穗岁,忙收回手,脸色一白,后退几步,厉声道:“你胡言乱语什么?我没有要杀你!”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便看到了秦君英。

    苏荷眼圈一红,转身就小跑着扑到秦君英怀里:“君英,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杀她,我不是故意的,是孟穗岁,是她害我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孟穗岁看着茶香四溢的苏荷,冷笑一声,抬眸看向秦君英,后者脸色有些沉,俊脸上噙着些许怒火,只是不知道这怒火是冲她来的,还是冲苏荷来的。

    她眼泪簌簌而落,哭道:“我知道你记恨昨天的事,但你也犯不着对我下死手吧?秦君英同志,你看看,我这脖子,苏荷用了多大的力道?”

    说着,孟穗岁就仰起头,把略粗的脖颈暴露在人前。

    她虽然皮肤黑,但红痕却依旧很清晰,这时,住在周围的军嫂们都闻讯而来,看着孟穗岁脖颈的痕迹,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看苏荷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经过昨天的事,不管大家信不信,苏荷都不再是初来乍到的白莲花了。

    “本来想着苏荷给人下药,怪不敢相信的,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

    “谁说不是?苏荷长得白白净净,柔柔弱弱,谁能想到她竟然敢下死手?”

    “秦团长这么好的人,咋娶了这么个女的?”

    “……”

    军嫂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苏荷窝在秦君英怀里,整个人都僵住了,有些害怕的蜷了蜷手指。

    这时,张翠围着围裙匆匆忙忙赶过来了。

    听着周围众人的议论声,张翠把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你们说这个,难道不是因为昨个苏荷先挨打了?你们说说,苏荷从来了大院,和谁红过脸?温温柔柔的性子,保不齐就是这个姓孟的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刺激苏荷了。”

    “再说了,这位孟同志不是没事吗?我看她精神头儿都好,肯定就是装的!”

    张翠和苏荷关系好,自然是帮着她的,看了一眼人高马大跌坐在地上的孟穗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她这样的,还真是让人同情不起来。

    众人听了张翠的话,面面相觑,这话倒也没错,苏荷从来了大院就没闹过什么事,和谁都是笑眯眯的好人样,应该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吧?

    孟穗岁险些要气笑了,所以说好看的人总能毫不费力引起旁人百分之八十的好感。

    就因为她没苏荷好看,所以饶是她占理,绿茶的效果也仅有百分之五。

    “这位嫂子,今天早上我还看到你和苏荷在一块洗衣裳,我知道你和她关系好,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看不清事实吧?你看看我脖子上这伤,你敢说她没下死手?所以说这年头活着的人都没办法给自己争口气了?难道非要我死了,你们才相信?”

    说着,孟穗岁狠狠擦了擦眼睛,红彤彤的眼珠子看了一圈众人。

    “那好!我这就去死!”

    话落,孟穗岁转头就朝门框撞去,速度不快,却也引起了巨大的惊呼声。

    她在心里默念:“1——2——”

    “3”字还没出口,一双干燥温热的大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臂。

    秦君英呼吸有些急促,看着安然无恙的孟穗岁,现时松了口气,旋即就更气了,恼声道:“同志,你也是新社会的人了,怎么还会旧社会自杀的陋习了?”

    苏荷看着秦君英去救孟穗岁,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上辈子的他们是夫妻,虽然秦君英不知道,但孟穗岁是知道的,她会不会觉得秦君英对她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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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穗岁转头看向秦君英,冷冷甩开他的手。

    “陋习?我长得不好看,所以说话旁人只信三分,可你呢?你明明亲眼目睹苏荷想杀我,倘若不是我呼救了,而且你正好回来,我是不是就不明不白送了一条命?”

    “就因为苏荷是你爱人,她长得好看,说话温柔,所以大伙都信她,帮她。”

    “我想问,难道这就是新社会支援建设的军人家属?你们有给我活路吗?”

    “如果只有死了,你们才能信我,帮我,给我一个公道,那我宁愿去死!”

    孟穗岁额角青筋鼓动,说话掷地有声,十分冷冽。

    她目光定在苏荷脸上,这番话,与其说是在为自己鸣不平,倒不如说是为无辜枉死的单倩倩讨回一个公道,就因为苏荷的一己之私,破碎了几个家庭?

    阿克奎骆驼行的刘国彪,想到他家里的妻子和嗷嗷待哺的孩子,难道不可怜吗?

    单倩倩,千里迢迢奔赴边疆,好不容易要见到自己男人了,却在临门一脚送了命,难道不可怜吗?李勇还要带着她回大木县,丧妻回去还要给家里交代,不可怜吗?

    这番话令秦君英脸色青白交错,他手掌握成拳,看着孟穗岁,半晌开不了口。

    而周围看热闹的军嫂们也都沉默了,尤其是为苏荷撑腰的张翠,脸色更是难看。

    说完这些,孟穗岁深吸一口气,转身进屋,须臾,拿了东西出来。

    她把两张遗失后又被秦恪带回的奖状撑开,指着上面的内容,一字一顿道:“人不可貌相,我虽然是刚到阿勒坝的,但一直谨记自己军嫂的身份,从金沟屯来的一路上,我帮着抓走私犯,沟通外商,拉来外汇,促成流淮河的桥梁建设项目,桩桩件件,都足以说明我的人品!苏荷对我做的事,我要求一个公示道歉!”

    如果说孟穗岁机关开炮无差别攻击让众人沉默,那她拿出奖状,诉说自己的荣光,带给众人的就是羞愧和吃惊了,任谁都没想到其貌不扬的孟穗岁竟这么厉害。

    孟穗岁知道了荣誉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有多重要,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从不是个藏拙的人,为了获得更多的尊重,有些事必须要做。

    至于苏荷,她很清楚没办法给她定什么大罪,这个年代成为军嫂是非常光荣的事,在哪儿都会被高看一眼,以至于军嫂犯事儿,只要态度积极,是会从轻处罚的。

    不过,一封公示的手写道歉信,就足够苏荷在整个建设兵团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