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冲到小安格斯面前,“咣咣”就是往小安格斯身上招呼。
废话,它飞景剑可是看这长着四只脚的长虫,不顺眼了好久了,这下总算找到机会,能揍这小子一顿了!
飞景剑这几下,把小安格斯打的,直接愣在了当场,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飞景剑:
他,他,他老爸都没有这么打过他!
杜衡瞥了一眼,见只是些皮外伤,也就没有阻止,任由飞景剑泄愤。
而杜衡这边则自顾自的忙起了别的事情。
只见他轻轻一挥,将手中的茶碗抛向半空,碗口上方的空气一阵扭曲,两条龙和一个人的身影就被投射了出来。
正是安格斯、德拉和亚历山大。
两条龙明显是已经打累了,尾巴缠成了一坨,正在休息。
而一旁鼻青脸肿的亚历山大,则是一脸颓废的坐在那里,双眼无神,目光呆滞。
被打懵了的小安格斯终于回过神来,但抬头就看见被关在茶碗中的两龙一人,瞬间不由面色大变。
一时间也顾不上纠结自己挨打了的事情,“嗖”的一声穿过空气中的虚影,蹿到茶碗旁,看着碗内不过指甲盖大点的两龙一人,失声惊呼道:
“老爸,老叔,你,你们......嘶——”
这声抽气声,显然不光是由于看到他老爸和老叔的凄惨模样。
更多的恐怕是因为小安格斯的动作幅度太大,蹿的太快,不小心扯到了身上被揍出来的淤痕。
这一声惊呼也同样引起了,被关在茶碗内的两龙一人的注意。
安格斯神色慌张了一瞬,甚至扑扇了一下翅膀,企图飞到儿子身边,但却始终游不出茶碗上方的那一亩三分地。
在场的一众生物之中,唯一未受到任何波及的,恐怕也只有沈苏哲了。
但已经失忆的沈苏哲表示:
现如今大脑一片空白的他,连如此劲爆的瓜都吃不下去了。
杜衡踱了几步,有意无意的隔开沈苏哲与小安格斯的距离,只听他语气淡淡,但话里的意味,可是从威胁到宣示主权半点不落:
“你们谁先来说一说,关于我道侣失忆的问题!”
这一句平淡的听不出来任何起伏的话,听在在场众人惊都下巴都要掉了,耳中却仿佛响起了一道惊雷。
除了杜衡以外,在场的其余三条龙和两个人,不由都张大了嘴巴看向杜衡,再看看沈苏哲,目光来回逡巡:
不是,这,这个道侣......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吗?
安格斯身为导致沈苏哲失忆的罪魁祸首,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只魅魔居然有个这么厉害的伴侣,早知道......早知道......
好吧!早知道他也还是会下手的。
是的,巨龙的本性就是贪婪,不撞南墙他是不可能会回头的!
黑龙德拉狠狠瞪了安格斯一眼:
这条蠢龙,一天天的,好事捞不上也算了,居然招惹了如此可怕的存在!就会给他们巨龙一族惹麻烦!
安格斯看见德拉不善的眼神,脸上不由升起了一丝不服,忍不住想要辩解。
但还有个比他更激动的人,只见原本鼻青脸肿,颓废的坐在一旁的亚历山大,居然先他一步,高声对杜衡说道:
“你,你胡说八道!咱俩决斗那会儿,这只魅魔都还是单身!”
杜衡冷冷看了亚历山大一眼,空气中的景象突然扭曲了一下,下一秒,茶碗中忽然开始涨水,直到填满了茶水,才将将停下。
随着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亚历山大被憋的面色通红,再也发不出来一个音。
两条龙倒是不受什么影响,游在茶水中看亚历山大的好戏。
而亚历山大已经憋不住气了,连着吞下几大口水,眼看马上就要昏死过去,杜衡这才一挥手退干净了茶碗中的水。
随着一阵剧烈的呛咳声传来,亚历山大顺着茶碗内壁,无力的滑到了茶碗底部。
被折腾了一番,蔫不拉几的亚历山大,总算是彻底消停了下来。
见此情景,两条龙这会儿也不敢吭声了,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特别是安格斯,此时是庆幸又后怕,毕竟刚刚他差一点就先亚历山大一步开口了。
还好他笨嘴拙舌的,反应没有亚历山大快。
安格斯第一次这么庆幸,他没有亚历山大能说会道。
此时的德拉也递给安格斯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杜衡问什么他说什么,该说什么说什么,老老实实的,不该说的废话就闭上嘴!
然而杜衡却没再开口。
空气安静了片刻,正当德拉犹豫着,要不要踹他身边这条蠢龙一脚,让安格斯好好交代一下魅魔失忆的事情时。
杜衡却有了动作,只见他拿出手机,打开“吃了么”的身份信息界面,将屏幕翻转,对着在场众人:
“道侣:沈苏哲!”
杜衡十分巧妙的用拇指挡住括号中“待确认”几个字,飞快的向在场的三龙两人展示了一番。
亚历山大被呛的涕泗横流,这会儿咳的震天响,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泪眼婆娑的,哪里还看得清手机屏幕上的字。
德拉更是提前踹了安格斯一脚,给他一个不要多话的眼神。
于是,宫殿内的气氛一时之间居然异常的和谐:
咳的没功夫说话的亚历山大、疯狂点头的安格斯,以及不错眼盯着安格斯的德拉。
但是,德拉还是忽略了一个人......啊呸!一条龙。
俗话说得好:
有其父必有其子!
德拉光顾着盯安格斯这个大麻烦了,却忘记还有小安格斯这个小麻烦。
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嗷~”,德拉顿时心中警铃大作,回头就看见张口欲言的小安格斯。
顿时吓的,恨不得能立即飞过去,给这拎不清都大侄子一尾巴。
但被困在茶碗内的德拉,显然是收拾不了小安格斯的。
德拉抬头看见正在疯狂点头的安格斯:
嗯!子不教父之过。
于是便把账算在了安格斯的头上,直接抽了安格斯一尾巴泄愤。
被莫名其妙抽了一尾巴的安格斯:......
不是,他,他,他怎么啦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