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始终没有听到她想要的答案,她多么希望是自己的判断失误。
“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他的内丹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不见了。”阿卓双手抱头,痛苦万分地趴在桌子上。
“他身上流着你们玄冰族的血液,除非他自己放弃,元神消失,不然内丹是不会消失的。”白雪歌不想太直接地刺激到阿卓,只能委婉地点出重点。
“自己放弃?元神消失?那现在在萧沐泽身体里的元神又是谁的?夺舍?”
阿卓不相信萧沐泽会自己放弃元神。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另一个可能,就是……萧沐泽自己找了替代他的人,代替他活下去。”
阿卓听着白雪歌的分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姑姑吗?”
不得不说,阿卓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白雪歌短短一句话,阿卓就能联想到百里慕诗。
“你们玄冰族的族规里有一条就是禁止与族外人联姻,特别是圣女。”
白雪歌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阿卓。
“是的,外界一直把玄冰族圣女传得无所不能,甚至还有说得圣女者,得天下。呵呵呵……真是荒谬。”
阿卓苦笑,眼里慢慢泛起了泪光。
或许圣女这个身份,带给她的只有无限的压力和被神话的色彩,以至于,她根本不能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一样过日子。
“但是萧沐泽没有内丹了,那你怎么办?”
白雪歌一语道出了重点。
“他身上有玄冰族的血液,那他的身体恢复之后,能再炼出内丹吗?或者把真正的萧沐泽的内丹找回来?”
“阿卓,关于内丹这个事情,你应该比我了解,你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呢?萧沐泽已经放弃自己了,所以他的原神和内丹都消失了,现在只有这句躯体是萧沐泽的。”
白雪歌稍微提高了音量,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着急,急于想骂醒阿卓,不能让她钻牛角尖。
十几年前,她还是小女孩,面对百里慕诗的忧郁,她不理解,也无能为力,所以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但是今天,她想要挽救阿卓,不能让她步百里慕诗的后尘。
“那我先回去了……”
阿卓垂头丧气地走出药庐,药仙白雪歌这里已经是她最后的希望了,白雪歌的话无疑是给她判了死刑。
“阿卓……”白雪歌看着阿卓落寞的背影,轻声唤住了她。“我会把萧沐泽的身体医治好的。”
阿卓停顿了一下脚步,没有回应白雪歌的话,就独自离开了,没有了内丹的萧沐泽,对于阿卓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经过萧沐泽房间的时候,阿卓停下了脚步,她好想好想冲进去,把萧沐泽拉起来打一顿,问清楚他到底是谁……
可是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
阿卓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谢园园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得很沉。
“谢园园呀谢园园,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哎……这次你赢了,萧沐泽我不要了,还给你。”
阿卓走到香炉旁,把里面的香料给掐灭了。
萧沐泽伸了伸懒腰,发现窗外已经有蒙蒙亮的感觉了,他想起白雪歌叮嘱他要早起,就赶紧起来穿好鞋袜,就往药庐跑去。
清晨,山中的寒气还没完全褪去,萧沐泽走出房间门口的时候,还哆嗦了一下。
好冷……
“快回房间去,寒气对你的身体不好。”白雪歌从药庐方向端着一碗汤药走过来。
萧沐泽学乖了,白雪歌叫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
“好!”
萧沐泽屁颠屁颠地跑回房间里坐着,等着白雪歌送汤药进来。
“把手给我。”白雪歌一坐下,就马上给萧沐泽把脉,“昨晚喝了药之后,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一觉到天亮。”萧沐泽有点小兴奋,昨晚是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比之前吃了回春丹那个晚上还要睡得好。
白雪歌没有再说过多的话,直接把碗递到萧沐泽面前。
萧沐泽也是秒懂,端起碗,大口大口就喝下了那碗黑褐色的药。
靠……这药是苦的。
萧沐泽的脸已经被苦成了痛苦面具,明明昨天喝的是甜的,今天的怎么苦出天际……
“白姐姐……你……你诈我……”萧沐泽捂住嘴巴,强行把药汤慢慢吞下去。
“我什么话都没有说。”白雪歌始终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白姐姐,你这么高冷,会没有朋友的。”萧沐泽本想着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我不需要朋友。”
“白姐姐,你是不是被伤害过,人怎么可能不需要朋友呢,老话都说,出门靠朋友…唔唔…”
白雪歌一把药丸塞进萧沐泽说个不停的嘴里。
“喝药都堵不住你的嘴。”
白雪歌不明白萧沐泽怎么这么能说,向来清净惯了,萧沐泽一来,白雪歌就觉得耳边就好像有只小鸟一直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唔唔…我…我把药丸吞下去了…”
“换好衣服,过来药庐找我。”白雪歌端着托盘走了。
真是个冰山美人,萧沐泽心里暗讽白雪歌就是个没有情绪起伏的人,脸上永远是面无表情,都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萧沐泽…”
谢园园一起床就一路喊着一路小跑来萧沐泽房间,没有敲门就推门进来了。
“怎么了?”
萧沐泽赤裸着上身转身回应谢园园,白皙的皮肤尽露无疑,虽然没有健硕大肌肉,但是也是把谢园园的眼光吸引得离不开了,下身是薄如蚕丝的裤子,下体还有微微隆起的器官。
谢园园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就像身体有一团火要爆发出来一样,呼吸急促。
“园园,你怎么了?”萧沐泽丢下手中的衣服,就光着上身就走过去了,以为谢园园是不是发烧不舒服,来得这么匆忙,肯定是有事。
“你……你干嘛不穿衣服…”
近距离看着萧沐泽赤裸的上身,谢园园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额…那个…我现在去穿…”萧沐泽在没穿越前,在家都是经常光着膀子在家里走来走去的,都习惯了,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都忘记了他现在是在封建社会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