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间,叶清宇突然提到自己,叶冰裳回过神,听到叶清宇正在说自己的婚事,“二姐已经出嫁了,大姐年纪也不小了,祖母和父亲也不能一味偏袒二姐,也要为大姐考虑一番。”
叶夕雾忍不住嘲讽,“她哪里用祖母操心,她自己早就勾搭上六皇子了,弟弟也不能光罚我呀,她自己不知廉耻跟在男人身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叶夕雾说完,看见叶冰裳瞬间发红的眼眶,她只觉得对方假惺惺。
“二妹妹,我和六皇子从未私下联系,我们交往正大光明,清清白白,望二妹妹不要污蔑与我。”叶冰裳语气悲愤,她倒是没想到叶夕雾的记忆对黎苏苏影响这么大,该说不说,不愧是一个人吗?
“呵呵,说的好听,难道你不想嫁给六皇子吗,不想的话为何不避着他。”叶夕雾想闭嘴,可话自己就蹦了出来。
一旁的老太太看着叶冰裳顶嘴,冷眼看着叶冰裳,“夕雾说的对,你自己也规矩些,没事就不要出去抛头露面,你自己什么身份,还跟你妹妹顶嘴。”
叶冰裳直直的站起身,“我知我是个庶女,可我一直谨小慎微,从不敢出错,我从未想过高攀六皇子,祖母为何如此诋毁与我,祖母若真看不上我,何不将我逐出家门。”叶冰裳说着,精神暗示对方。
果不其然,老太太拿起茶杯瞬间朝叶冰裳砸了过来,“你母亲当初爬床才生下你,看在你是叶家血脉的份上饶你一命,如今敢仗着六皇子喜欢顶嘴了?好好好,今日我就成全你 ,以后,你便不是叶家人了,赶紧滚吧。”
叶冰裳没有躲,茶杯砸过脑袋血顺着脸庞流下,看上去颇为凄惨,听到祖母毫不留情的话,眼看叶清宇就要站出来,叶冰裳开口,“多谢祖母父亲养育之恩,花费所何,我将来一定奉上,我再不是叶家人。”叶冰裳说完,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一旁的嘉卉着急,小姐走了,她跟还是不跟啊,自己的身契还在叶家啊。
看到叶冰裳真就这么走了,老太太怒火达到顶峰,“好好好,有骨气,清宇,去祠堂,将那个孽畜的名字划掉,以后我叶家就没有这个人。”
“祖母,大姐。”叶清宇想求情。
“怎么?如今你是家主便可以忤逆我了。”老太太看向叶清宇,想到对方因为那个孽畜罚自己的囡囡她就很不开心了,她要是真的不听话,就不要认自己这个祖母了。
叶清宇求情的看向自己父亲,看到对方面无表情,叶清宇瞬间觉得有些可悲,“是,我这就去。”
叶冰裳带着一脸血从叶家出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没多久就听说叶大小姐跟祖母顶嘴被赶出家门,除族了。还有一部分人说是因为叶二小姐污蔑大小姐跟六皇子不清不楚,叶大小姐不过反驳了几句就被撵出来了。
众人都有些唏嘘,毕竟叶大小姐经常施粥,名声也好,哪像叶二小姐嚣张跋扈,在宫中就和澹台质子苟且的事情谁人不知,也不知道叶家人怎么想的,放着温柔大方的大小姐不要,宠一个那样的人。
萧凛听到消息的时候立马出宫去找叶冰裳,他是在街上找到对方的,对方一脸茫然,血迹已经干涸在脸上,美人如画,看上去十分凄美。
萧凛想去扶叶冰裳,叶冰裳躲开,萧凛有些失落,“冰裳,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好吗?”
“六皇子,冰裳谨小慎微从不敢行差踏错,可还是落得如此下场,冰裳往后独身一人,往后还请六皇子不要找我了。”叶冰裳说完,不等萧凛说话,越过萧凛就离开了,戏终于演完了,真是累。
萧凛看着心上人的背影,想起刚刚女子面上的绝望,他不敢离开,可又怕跟着对方会生气,可的确是因为自己对方才会如此被对待,他一直知道对方在叶家过得小心委屈,他一直觉得对方软弱不懂争取。可他没想到,就因为一次顶嘴,叶家就真的将其赶出家门,可以想象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以前父皇一直说叶家功高震主,他相信叶家的忠心,可对自己女儿都如此心狠,叶家的确需小心提防,他安排下人跟着冰裳,不让对方出事,然后去往叶家,找到叶夕雾,毫不迟疑的骂对方不知廉耻,都嫁人了还欺负自己姐姐,就算叶冰裳被赶出家门,他也绝不会多看对方一眼。
黎苏苏听着自己之前一心恋慕男子的话,看着这个和师兄如此相像的脸,这么绝情,她心中越加偏执。黎苏苏没有察觉到,她越来越像自己的恶魂叶夕雾了。
她带着满满的怒气回到屋子里,看着还怡然自得的澹台烬,忍不住满心恶意,“你不是喜欢我大姐嘛,我大姐都被赶出去了,你怎么不去看看?”【什么眼神,喜欢那个故作柔弱的小白莲,恶心巴拉的终于被赶走了,自己才是叶家唯一的小姐!】
澹台烬对黎苏苏的嘲讽没有丝毫反应,这段日子,他看着对方如同看着一个小丑,一方面折磨自己,一方面又对自己好,若不是他能听到对方心声,他还真以为对方会变呢,不过想到叶冰裳离开了叶家,想到之前夷月族找到自己,说可以带自己回景国,他心里有了想法。
看到澹台烬不理自己,黎苏苏拿起许久未用的鞭子,狠狠的朝澹台烬抽了过去,【装什么装,真恶心,什么时候才能杀了他】
澹台烬忍着身上的疼痛,眼里的漆黑越来越浓,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杀了她。
黎苏苏发泄完才冷静下来,她看着鞭子上的鲜血,和奄奄一息的澹台烬,她猛地扔掉了鞭子,【她怎么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不会的,她是人人喜爱,聪明良善的衡阳宗小仙子,这不是她,不是!】她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澹台烬听着对方的心声,嘲讽一笑,每次自己做了恶事就这么说,装模作样,还说自己恶心,她才更恶心,听着乌鸦询问他有没有事,他忍着身上的剧痛,淡定的说没事,反正他要走了,走之前,就是她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