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致尚回家之后,将老婆孩子和妹妹训了一顿,让他们接下来谨言慎行,
“宋氏传承几代人,你当他家的男人都是吃素的?
我才调来锦城多久,这地皮还没踩热乎呢,你们就出去惹是生非?
致雯,这里不是小地方,可以让你为所欲为,锦城能拿捏你哥的人,随便一扯一大把!”
“还有你个臭小子,再敢去外面胡咧咧,打着老子旗号张扬跋扈,老子马上送你回乡下。”
唐璇心情很不爽,看到瞿致尚训儿子,她冷面寒霜说道:
“孩子还小,你这么吓唬他干什么?
再说了,你儿子为什么放狠话?还不是他刚转来学校,有人觉得他是小地方来的欺生。
好多人都是势利眼,听说你的职务不低,每天看到儿子谄媚得不行,这事能怪咱儿子?”
唐璇说了这话,让瞿致雯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书房,压根不怕瞿致尚发火。
瞿致尚咬了咬牙,虚点了点唐璇,
“扮猪吃虎你懂不懂?低调你明不明白?
谁敢欺负咱儿子,咱都不用出面,直接找老师处理不行吗?非得要儿子四处去嚷嚷?”
唐璇仗着娘家给力,一脸鄙夷据理力争,
“我当然懂低调,但是有些时候太过低调了,咱儿子就要吃大亏。
你是农村长大的,知道村里一只狗叫了,其它的狗哪怕莫名其妙,也会跟着汪汪叫吧?
我刚来锦城时,起初是一个人摆脸色,后面是一群人给我甩脸子!
你猜猜,有多少人看不起我?
后来你猜怎么着,我当着几位夫人的面,给帝京的姐姐打了电话,她们就上赶着讨好了。
人呐,有时候就是犯贱,你用真心结交没用,你得用权势地位来结交!”
看唐璇油盐不进,想到还要依仗卢家,瞿致尚最终语气软了几分,
“我在外面打拼多年,难道不明白这些道理?
但是,咱们该低调还是要低调,祸从口出你明白吧?
今天咱们两家起争执,宋家的男人一个也没露面,他们难道不在乎那位大小姐?
你还没瞧明白么?咱家背后有依仗,宋家背后同样有依仗,那个徐凝后台硬着呢!
今天若是我不低头,你信不信用不了半天,你老公就要成网红了!”
唐璇撇了撇嘴,哼了哼询问瞿致尚,
“我那姐夫在帝京,好歹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他亲家地位也不低,压制不了徐凝她爸?”
瞿致尚点头,他揉了揉额头,
“徐凝她爸任职的单位,和卢家人是两个系统,卢家就算呼风唤雨,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再说了,有些事情没捅在明面上,还可以暗中操作,一旦人尽皆知了,就算卢家手腕通天也要爱惜羽毛,不可能明火执仗与人逞强斗狠。
你自己想一想,周家这次被宋晏殊捅了软刀子,卢家会明着对付宋氏集团吗?
唐璇,这次宋家拿了咱家把柄,在宋氏没被干趴下之前,你一定要谨言慎行。
卢家说起来和你沾亲带故,但究竟有多少血脉亲情,你心里有杆秤吧?
世上最稳定的关系,是各取所需,如果不是我有点本事,没准将来能帮衬卢家,陆俊会暗中提拔我?
你总不希望,你老公辛苦了这些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吧?”
唐璇黑着脸想了想,不得不承认瞿致尚是对的,
“好,我知道了。”
陆俊的老婆唐安娜,确实和唐璇是同宗,但唐安娜曾祖父那一辈给力,从小县城到帝京站稳了脚跟,此后那一支子嗣一直在帝京发展。
唐安娜的曾祖父,和唐璇的曾祖父是堂兄弟,两家人因地域等原因几乎不走动。
瞿致尚结婚之后,就想攀上帝京唐家和卢家,奈何他当时身份低微,人家压根不屌他。
后来,瞿致尚想方设法往上爬,在职位晋升之后,利用去帝京学习的机会,带着唐璇与唐家攀上了亲戚,这几年瞿致尚才会步步高升。
唐璇离开之后,瞿致尚接连打了几个电话,才心满意足冷哼了一声,
“哼,你宋家也不是铁板一块,咱们不着急,慢慢来好了。”
瞿致尚高兴没多久,就被上司叫去谈话了,
“小瞿啊,你看看,有人打了举报电话,说你纵容家人张扬跋扈,对方说的有鼻子有眼,我让人去餐厅查了监控,发现这事还真没冤枉你家人。
你如今年富力强,还有大好前途等着你,可千万别在细枝末节上栽跟斗啊!”
瞿致尚心里mmp,嘴里连连自我检讨,
“您批评得对,我确实因为工作太忙,疏忽了对家人的约束和教导。
您放心,我今天专程去了警局,给宋家人赔礼道歉,已经取得她们的谅解了。
我也批评了老婆孩子,严令他们今后谨言慎行,若不是怕影响孩子成长,我都想送他们母子回乡下了。”
瞿致尚态度极其端正,不但在上司面前自我检讨,还对有关部门做了情况汇报,好容易才消除了不利影响。
瞿致尚好容易放松下来,没想到过了十来天,他又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了。
看着他在之前任职期间,被挖出来的几份重要证据,包括为了打压竞争对手,对其栽赃陷害的相关材料,瞿致尚心里很清楚,他的职场生涯,可能至此终结了!
在瞿致尚出事时,宋氏海运按部就班,接了田家的货运订单,载着出口的汽车远航出海。
这次宋氏货运船上,除了原有的驻船护卫,还增加了韩青亦等人。
在临近新迦海峡的港口,宋氏货运补充了生活物资,船队浩浩荡荡继续出发。
船队特意掐着时间,打算在白天一鼓作气,顺利通过新迦海峡危险区域。
随着船队驶入新迦海峡,船上悬挂的国旗在海风中烈烈飞扬,船上人员全神戒备。
随着雷达助航了望设备,以及负责视听了望的护航成员,先后发出预警提醒,商队负责人朱鸣鹤通过内部系统发出指令,
“兄弟们都注意了,前方有船只快速逼近,大家保持戒备,绝不可疏忽大意。”
韩青亦收到消息,他捋了捋衣袖,笑看着自己的同伴,
“兄弟们,有两年没在海上打过了,是不是挺手痒的?
这次机会难得,若兄弟们干趴这次的海盗群,过往商船要对咱们感恩戴德了!”
手下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还有人哈哈大笑,
“怕他个锤子,不就是些乌合之众么?咱们什么场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