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姐姐,你们这是?”
“清漓,你回来了,对不起,我……梅莲毕竟是我青襟门的弟子,我……”罗夫人说道。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们是你们,梅莲是梅莲,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
清漓说着,就要拉起罗夫人姐妹二人,可是二人不愿起来。
“对不起,清漓,我姐姐怕梅莲太过受苦,所以给了她一个痛快!”
罗漫婷心一横,硬着头皮解释道。
“呃,原本我想着撒了气,再给她解药来着……”
清漓故意说出这句话,梅莲她本想交给知书亲自解决的,没想到罗夫人抢先一步下了手。
罗夫人的脸色一凝,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罗漫婷上前安抚。
“姐姐,清漓跟你开玩笑呢……”
不远万里跑去剿灭千杀殿,怎么可能会放过梅莲?
尽管和清漓相处不久,罗漫婷深知清漓睚眦必报,极为护短。
但梅莲这事,毕竟是姐姐有错在先,清漓无论怎么恼,她们都应该受着。
“是我错了……清漓你……”罗夫人小声啜泣道。
经过李老汉一家的事情,清漓深知斩草除根的重要性。
“行了,起来吧,反正她终归是要死的,死在你手里,也算是保全青襟门的脸面了。”
清漓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向外走去。
她要去找清雪和魏修谨,关于天道的事情,还需要一些探讨。
就在清漓脚步向前移动时,罗夫人紧紧抓住了清漓脚踝。
清漓眉头一皱,眼神一眯,打量着罗夫人姐妹二人。
察觉到清漓面色不虞,罗漫婷急忙辩解。
“清漓,对不起,我姐姐为了寒大哥,有些疯魔,我这就带她回去。”
罗漫婷起身拖着罗夫人向外走去,可是罗夫人的手,紧紧抓着清漓的脚踝。
一边哭一边说道:“清漓,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想失去寒大哥,求求你……”
在罗漫婷的拖拉硬拽之下,罗夫人头发凌乱,脸上的妆容也哭花了,好不狼狈。
“又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呐。”乌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感慨道。
“你不是在空间里嘛?怎么出来了?”
怕罗夫人姐妹二人知道空间的事情,清漓通过契约问道。
然后乌龟就将恒真仙人的事情,跟清漓说了。
“你说我这次醒来是师父救了我?”
清漓明白恒真仙人,是把她认成了荒山雪,才救自己的。
但是毕竟也是实打实地救了自己,寒清漓的小命。
清漓突然自责,后悔没能早点告诉师父,清雪才是真正的荒山雪。
让他们二人在这短暂的时间内,都没能好好相处。
察觉到清漓内心活动的乌龟,劝解道:“没事,他离开之前我告诉他真相了。”
虽然可能没听到。
听到乌龟的安慰,清漓心中的自责减弱了几分。
“对了,你说又一个为情所困的人是?”清漓问道。
“当然是清雪啦,恒真仙人走了,留下来的自然是魏修谨咯……”
乌龟缓缓爬到罗夫人身边,顶着绿豆眼说道。
为了方便在外面行走,乌龟直接缩小了尺寸,刚刚好够一手把玩。
知晓乌龟的不同寻常之处,也知道乌龟和清漓密切的关系,罗夫人转而向乌龟寻求帮助。
“神龟大人,求求您,帮帮我……”
感情一事乌龟也不懂,之前它在东海养的那些小妾,图的就是一个漂亮,从来没有真正爱过。
所以对于罗夫人的求救,乌龟表示爱莫能助!
许是对清雪的愧疚心理,清漓答应了罗夫人的请求。
只不过在帮忙之前,先要确认一下寒武的心意。
第二天一早,罗漫婷慌慌张张地跑到寒武的住处。
“寒大哥,寒大哥,不好了,姐姐……姐姐被……”
罗漫婷气喘吁吁的,活都说不完整。
“漫语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寒武脸色焦急,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双手。
如果对方是个男的,他指不定要提起对方的衣领问道。
“姐姐被清漓小姐带去了后山,怕是还在气梅莲的事情……”
寒武听完,二话没说,赶去了后山深洞。
梅莲的事情他也清楚,当初罗夫人准备给梅莲一个痛快的时候,还征求了他的意见。
赶到后山,就看见罗夫人坐在一个小小的石台上。
四周布满了炽焰草,足足有数十米长。
已是天人境巅峰的寒武,脚尖一点,就飞到了石台中央。
抱起罗夫人就向外飞去,结果碰到了一层结界,差点跌落在炽焰草当中。
“寒大哥!”罗夫人担忧地喊了一声。
“漫语,没事我会带你出去的。”
寒武回头,给了罗夫人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跪下说道。
“属下寒武,求见小姐!”
清漓慢悠悠地从角落里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枚炽焰草叶片。
“你别说,这叶子赤红的颜色,摆在房间里观赏,也别有一番乐趣。”清漓玩味地说道。
“属下想求小姐饶过漫语!”寒武眼神坚毅,看向清漓。
清漓将目光转移到寒武身上,认真说道。
“不必求我,我没想要她命,只是少不得要吃点苦头……”
“寒大哥,都是漫语的错,漫语不应该自作主张……”罗夫人站在寒武身后,嘤嘤说道。
“当日杀梅莲的事情,也有我的一份,请小姐责罚!”
寒武说完,双手横举巨剑,头颅低下,任凭清漓处置。
“哦~也有你的一份么?你可知道,对于不忠诚的下属,我可是很严厉的!”
清漓一板一眼地说道,听不出任何情绪。
“属下认罚!”寒武坚定地说道。
“那好,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赤脚,从石台上出去吧,记住,不能使用任何内力、轻功!”
清漓说完,挥手撤去了结界。
“漫语她常年劳累,身娇体弱,请小姐允许属下抱漫语离开。”
“寒大哥,你……”
“准!”
清漓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后,寒武直接脱了鞋袜。
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罗夫人向前走去。
看到这一切,清漓哪里还不明白呢。
这一对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只不过因为某些隔阂,不能在一起罢了。
能不能消除这些隔阂,就看罗夫人自己的了。
再一次倚靠在寒武的胸膛,罗夫人眼含热泪,小声哭道。
“九年了,我终于又回到这个怀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