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意外路过,您辛苦了
作者:扶不起的小阿斗   当红男旦穿回民国嫁少帅最新章节     
    钱摆州不甚在意的一摆手。

    “嗨,都是小事,不足挂齿,白老板喝汤,喝汤。”

    话再说下去就矫情了,白灵筠颔首一笑,在四把大小不一的勺子里挑出汤匙喝了一口蘑菇汤,奶油放的太多,做的有些腻,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钱摆州眼神微动,暗暗点头,看来不是巧合,白灵筠是真的懂法国菜的用餐礼仪。

    从怀里掏出一只金丝绣线的抽绳口袋,白灵筠道:“没什么能拿出手的稀罕物,这个权当是咱们结识相交的纪念,您当个饰物佩着玩。”

    话说的随性又富含深意,钱摆州自是不会拒绝这个结交友谊的信物。

    包间里侍候的服务生很有眼色,上前接过口袋送到钱摆州手里。

    钱摆州一入手就摸出里面是枚玉佩,玉质的小挂件儿价格适中,当做见面礼送人是最挑不出错的,这般看来,白灵筠也是个心思十分通透的人。

    “白老板如此真心实意的结交我这个朋友,那我便不客气收下了。”

    白灵筠面上笑的好看,心里多少是有些可惜的。

    沈啸楼送他的那枚双鱼玉佩不是普通凡品,放在现代,不如这个品相的挂件卖个十万八万都不成问题。

    奈何眼下他手里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白吃钱摆州一顿饭说不过去,他总得还些上得了档次的东西。

    钱摆州作为湖广会馆的会长最不缺的就是钱,他就算把投资的金条取出来全送给钱摆州,人家也未必看得上眼,家里家外能上台面的仅有这枚玉佩,没办法只好借花献佛。

    一顿法国大餐吃了两个多小时,半饱不饱最后全靠水上找,不得不说,吃的菜不怎么样,红酒倒是真不赖。

    白灵筠一个人就喝了一整瓶,他酒量一般,这个量对他来说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男人的相交最是容易,有了酒的加持,则更加快了相交熟识的步伐。

    不知道是从哪个话题开始,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探讨到了当前局势下的经济发展。

    白灵筠向钱摆州讲了他在中央银行签订的贵金业务,钱摆州多精明的一个人,三言两语就听明白了这里面的利益关系,并且很快开始举一反三,做出更加深入的业务延展。

    白灵筠听的两眼放光,不住感叹,商人就是商人,天生长着一颗活该赚钱的脑子,钱摆州讲的那一套运作模式不正是现代的金融证券吗?

    而对于钱摆州来讲,他是真的感到意外,起初他只是抱着好奇的心理与白灵筠结交,毕竟能同时收获雪獒和沈啸楼青睐的人可是百年一遇的。

    然而经过这次深入交谈,让他不由认识到,白灵筠绝不是个只会在高台上唱戏卖艺的九流之徒,他的见识、头脑,包括一些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神态举止是那些自诩政商精英都无法与之相比的。

    美酒下肚,先前还“钱会长、白老板”的称呼着对方,现下已经勾肩搭背发展到“摆州大哥、灵筠老弟”,推杯换盏间就成了有钱一起赚,有财一起发,有酒一起喝的知己兄弟。

    你来我往喝的正兴起,包间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门外,沈啸楼将大长腿收回到呢子大衣下,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空气都被凝结住了。

    红酒后劲儿足,白灵筠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喝飘了,醉眼朦胧的朝门外看去。

    看清来人,被酒精熏红的红唇半开半阖。

    “嘿嘿嘿……”

    沈啸楼寒着脸走进包间,冰凉的大手罩在白灵筠红扑扑的脸上,这么一罩才发现白灵筠的脸是真的小,只有他一个巴掌那么大。

    白灵筠把发烫的脸贴在沈啸楼的掌心上蹭来蹭去,冰冰凉凉,真舒服啊。

    钱摆州的酒量是很好的,没事的时候特别爱小酌几杯,上顿酌点,下顿酌点,酒量慢慢的就酌起来了,这一瓶两瓶的红酒对他来说也就处于一个微醺的状态。

    见到来人,钱摆州只惊讶了一瞬。

    “你怎么来了?”

    沈啸楼没看他,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白灵筠红晕迭起的脸颊上。

    闻言冷淡的回了两个字:“路过。”

    钱摆州无语,指着被沈啸楼踹开的门。

    “您这一个路过不打紧,可把人家的大门都快路掉了。”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包间大门与门框脱离,直挺挺倒向走廊里。

    沈啸楼在热乎乎,滑溜溜的脸蛋上用力掐了一把,趁白灵筠疼的龇牙咧嘴之际抽回手。

    无所谓的扫了躺在地上的门板一眼,又说了两个字。

    “意外。”

    钱摆州双手抱拳,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沈啸楼拱了拱手,敢情您大爷说假话都只会敷衍的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

    “得,意外路过,您辛苦了。”

    沈啸楼目光一滞,视线停留在钱摆州的腰上,眼睛眯起来。

    “他给你的?”

    钱摆州低头看向挂在腰间的双鱼玉佩,眼中难掩喜爱。

    “是啊,不错吧,灵筠老弟的眼光可是相当的好,我很喜欢,跟我很衬。”

    沈啸楼本就薄的嘴唇拉成了一条直线。

    “拿来!”

    钱摆州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啥玩意?”

    沈啸楼的语气急速骤降,眼里迸射出道道寒光。

    “玉佩,拿来!”

    钱摆州借着酒劲也来了脾气,不高兴的怼回去。

    “凭什么给你?这是灵筠老弟送我的见面礼,以后我才是它的主人。”

    这个没大没小的臭小子,他好歹也是长辈,虽然是小妾房里生的,跟长姐同父异母,可再怎么样他们之间总归留着相同的血,有着三分之一的血缘关系,沈啸楼可也忒不把豆包当干粮了!

    沈啸楼一瞬不瞬的盯着钱摆州腰上的玉佩。

    “中央银行宛京分行副行长给你,玉佩,给我。”

    钱摆州用力掏了两下耳朵,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你再说一遍,我刚刚好像耳鸣了。”

    沈啸楼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纸文件甩到桌子上,“聘任书”三个加黑粗体大字正对向钱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