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蚌精知道开口了
作者:扶不起的小阿斗   当红男旦穿回民国嫁少帅最新章节     
    沈律立刻嘴替上线。

    不顾沈啸楼的瞪视,巴拉巴拉说起前因后果。

    “少爷您不是给司令做了件棉马甲吗?司令来到黑省后日理万机瘦了许多,那马甲尺寸稍稍大了点,所以为了穿着合身,司令最近吃的就多了些。”

    白灵筠听的哭笑不得,马甲不是量身定做的,穿着不合身也属正常,回去找梁金石改了就是,沈啸楼一个大活人,怎么还迎合起一件死物来了?

    “你……”

    沈啸楼打断白灵筠,抢先说道:“时间还早,带你去见个人。”

    从饭庄出来,穿过两条街,来到一家古香古色的茶馆。

    茶馆生意冷清,整个大堂只有一位客人。

    年过花甲,身着藏蓝色棉褂子的说书先生正在戏台上说着《薛家将》。

    “奸王李道宗设计翠花宫陷害薛仁贵,得程咬金及众国公相救,带罪征西被困锁阳城,其子薛丁山学艺下山,夺得二路元帅印,锁阳城大破敌军,父子合兵连下数城,直逼樊江关!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好!赏!”

    唯一一位客人坐在茶馆正中心的位置拍手叫好,一挥手,洒出去一把大洋。

    白灵筠定睛一看,哦?这一脸的络腮胡子,不正是水龙局的头儿托承淮吗?

    “楼帅,你来啦?”

    托承淮起身迎上前,脑袋一歪,将视线落到白灵筠身上。

    双手抱拳,行了个武人礼。

    “白少爷,久仰大名,今日可算见着您真人了!”

    白灵筠也拱了拱手,“我是该称呼您托镖师,还是托处长呢?”

    托承淮仰头大笑,对沈啸楼说:“有趣,你们家这位白少爷可比楼帅你有趣多了。”

    托承淮将二人引入茶座,嘱咐小二上茶点。

    “顶级碧螺春,果脯、肉干、江米条、白糖糕各来一盘。”

    “得嘞!”

    沈啸楼叫住小二,“先来一壶山楂茶。”

    “嗯?你什么时候变口味了?”

    托承淮看沈啸楼的眼神有些怪,先前薛子衿喝山楂茶还被这位沈大司令好一顿嫌弃鄙夷来着。

    沈啸楼没答话,等山楂茶上桌给白灵筠倒了一杯。

    “解腻消食的,你尝尝。”

    白灵筠中午确实吃多了,这会胃胀的很,急需来点健胃消食的东西帮助消化。

    端起杯子尝了一口,酸甜适中,入口不粘,味道还不错,遂捧着茶杯喝下大半杯。

    四样小食端上来,沈啸楼眼神微动,小二特别有眼色的将小食全部摆在白灵筠面前。

    托承淮斜眼瞧着,嘴角抽了抽,合适吗?啊?

    沈啸楼没理会他,待小哥退下,直入主题。

    “薛子衿那边进展如何?”

    托承淮啧着嘴巴,“于公很顺利,于私不咋地。”

    一边给沈啸楼倒茶,一边说道:“那位艾琳诺小姐听说情郎要回国,决定放弃爵位继承权追随他一同回来,眼下正与家族闹的不可开交,连带着影响了子衿的回程进度。”

    沈啸楼对这些花边轶事没兴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茶杯。

    “工业母机还要多久到位?”

    托承淮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

    “少则十天,多则半月,第一批母机可达同江港。”

    沈啸楼应了一声,“薛子衿回不回来不重要,工业母机务必要安全抵达,同江水陆转滨江陆路,你多费心。”

    托承淮拍着胸脯保证。

    “咱是干啥的?专业押镖运镖,你尽管把心揣兜里,四十二台母机必定平平安安落户黑省。”

    托承淮办事一向有章程,沈啸楼也不再多言。

    倒是有另一件事需要他去办……

    托承淮嘎嘣嘎嘣嚼着江米条,“哟?什么泼天大事竟令咱们楼帅这么难以启齿?”

    沈啸楼的目光在白灵筠手指上掠过,片刻,薄唇微张。

    “我需要一个手艺精妙的银匠。”

    托承淮一挑眉头。

    “干啥?铸造私币?造反起义?”

    白灵筠一杯山楂茶差点泼托承淮脸上,这络腮胡大汉怎么比景南逢那没谱的还口无遮拦?

    沈啸楼懒得再跟他废话,该交代的交代完了,需要叮嘱的也叮嘱好了,见白灵筠多吃了两口果脯、肉干,抬手招呼沈律过来将桌上的两盘小食打包带走。

    嘿!

    托承淮瞪起眼珠子,堂堂一省督帅,四盟军首领,怎么喝个茶还连吃带拿的?

    走出茶楼外,依稀还能听见托承淮在里面絮絮叨叨沈啸楼不讲究,絮叨了没两句又敲着醒木兀自说起《薛家将》,依旧是父子合兵直逼樊江关那一段。

    白灵筠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摇着脑袋叹了口气。

    “司令,你说这位托……”

    “托处长。”沈啸楼接道。

    白灵筠莞尔,沈啸楼永远都知道如何配合他。

    “你说这位托处长,他得多大心脏呢?”

    下午的太阳藏进云层,比先前冷了许多,寒风卷着街道两旁的积雪往人身上吹。

    沈啸楼将白灵筠揽进怀里,用身体给他遮风。

    “猜出来了?”

    白灵筠点点头,从他听说这个名字起就一直在想这人的身份背景,毕竟托这个姓氏太特别了,且出身于黑省,曾隶属大清皇家水龙局,跟警察局、防火团还都说得上话。

    眼下沈啸楼亲自带他来赴约,观其二人言谈举止不拘小节,十分熟稔。

    种种因素综合到一起,令他想到一个家族。

    大清八旗的正白旗,托活络一族。

    托活络出了不少大官,最后一位大官在清朝末期曾官至直隶总督、太子太保,很得圣眷隆恩。

    只不过这个家族生不逢时,跟错了老大,拜错了坟。

    据闻,托活络入朝为官的两名亲兄弟皆被斩杀示众,死相极其惨烈,自那之后,托活络一族改汉姓“托”,退居黑省,再无人入仕。

    如果他所猜不错,托承淮便是出自此氏族。

    沈啸楼也适时的给白灵筠做了解答。

    “托承淮的父亲叫吉岺阿,叔父叫额尔锦,因为朝廷收归商办铁路遭遇哗变,被亲军杀害。”

    白灵筠一阵唏嘘,他本以为托承淮是托活络的氏族子弟,没想到竟是那位清末重臣的直系亲属。

    “亲军哗变,新军崛起,清廷败势,为保托活络一族,托承淮亲手砍掉他父亲和叔父的头颅,向汉广督军递交了投名状,借此方得一族老小归居黑省。”

    白灵筠听的不由后背发凉,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托承淮砍他父亲与叔父的头颅时,那二人是否已经被哗变的亲军所杀。

    紧了紧手臂,沈啸楼眼中染上几分晦涩。

    “我与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托承淮此人,用好了可降龙伏虎,用歪了则作茧自缚。”

    白灵筠偏头眨了眨眼。

    “司令今日将我引荐给他,莫不是打算日后让我同他一起为你打工干活?”

    沈啸楼嘴角微微上挑,扯出一丝笑意。

    “说反了,是将他引荐给你,正金银行一事,托承淮十分钦佩,想来到你手下做事。”

    白灵筠怔了怔。

    先是杨时安,又来个托承淮,他一无公职在身,二无实业经营,沈啸楼这是在打什么算盘呢?

    “司令,我一个唱戏之人,你也太高看我了。”

    沈啸楼给白灵筠捋着帽子,语气十分平淡。

    “票号融资虽面向各地票商,实则为各方军阀,一旦推行关乎整个华国经济命脉,钱摆州有中央银行撑腰,景南逢有直隶军阀傍身,咱总不能矮他们一节。”

    白灵筠摸了摸鼻尖,他在宛京做的每一件事,沈啸楼不仅了如指掌,甚至还在私底下为他谋划前路。

    至于培养属于自己的人马,这个念头他想过,但却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有提上日程,如今沈啸楼既然提出来,想来是时机已然成熟。

    扒拉着手指头,白灵筠一一细数。

    戴沛川、挑云、哈森、格根,现在再加上托承淮,往后他也是个出门能摆出阵仗的人了。

    数了一会,突然发现个问题。

    白灵筠幽幽看向沈啸楼。

    “司令,你是怕我出门挨揍吗?”

    除了小川,截止到目前,给他选的人全是武行出身……

    沈啸楼眉眼一动,捏了把白灵筠光滑的脸蛋。

    “是怕你出门揍别人不爽。”

    白灵筠被这句话说的心情舒畅极了,主动把脸贴到沈啸楼没收回的掌心里蹭了蹭。

    心中暗戳戳的想,沈司令打了一段时间的仗,不仅战事上收获颇丰,于谈情说爱方面似乎也开窍了不少。

    最显着的变化就是:蚌精知道开口了。

    不远不近跟在后方的沈律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手举起一个油纸包,挡在眼前。

    而经过了一天贴身随行的王虎,也越发的冷静淡定了。

    作为护卫,司令和少爷走在前面,他不好仰头望天亦或左遥右望,那不尊重上峰,于是把下巴抵在胸骨前,脑袋能压多低压多低,势必做到不该看的一丢丢边都不看。

    下午四点钟,王虎开车,沈律随从,一行四人驱车去参加刘婶侄女的婚宴。

    刘婶家亲戚众多,又都是异族长相,在家中举办婚宴不方便,于是专门在宴宾楼租用了一间礼堂用来举办结婚仪式。

    宴宾楼建在江畔,出门经过一座石桥便是着名的赫澜江,此时的赫澜江入目尽是晶莹剔透的冰。

    冰面上,不仅有孩童追逐玩闹,还有不少大人踩着简易冰鞋在上面转着圈的滑。

    见此情景,白灵筠终于明白过来。

    怪不得后世的黑省有冰雪之乡、冰上运动之都的称号,追其溯源,民国以前,早在明清时期就已经有冰鞋的出现了,果然是个人均会滑冰的神奇地方。

    “想玩吗?”沈啸楼问。

    白灵筠有些心动,在现代时,滨江冬季旅游火爆,但一来他怕冷,二来各种演出、教学占用了他大量的时间,没有机会去旅行,只能通过网络渠道解眼馋。

    “晚一点吧,还要参加婚宴呢。”

    心动归心动,但今日有正事要办,时机不合适。

    “好。”

    沈啸楼和白灵筠共同出现在刘婶侄女的婚宴上,引起了不小的躁动。

    与滨江百姓时常能见到沈啸楼不同,达斡族里的许多人对于这位东四盟战神都仅限于听说。

    听说沈司令虎头燕颔,噙齿戴发……

    听说沈司令金刚怒目,须髯如戟……

    听说沈司令昂藏七尺,夭矫不群……

    以上这些听说来的词汇,达斡族人表示:虽然听不懂,但听着很牛逼。

    今日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沈司令本人,达斡族人激动不已。

    华国人不骗华国人,传言诚不欺我,沈司令着实气势非凡。

    刘婶没想到自家侄女一个普普通通的结婚宴,白少爷竟然真的前来赴约。

    不仅如此,连沈司令都一同来了,这可真是天大的荣幸啊。

    忙将俩孩子叫出来见礼问好。

    “沈司令,白少爷,这是我侄女米娅,侄女婿辽沙。”

    一对新人都是达斡族标志化长相,尤其是新娘子米娅,金发碧眼,肤白胜雪,十分貌美。

    米娅盈盈一礼,配上那副贵族公主般的面容,显得典雅又端庄。

    米娅红润的嘴唇一张,“沈司令,白少爷,我老稀罕你俩了!”

    白灵筠的笑容在脸上滞了两秒钟。

    这这这……也忒反差了……

    然而,更反差的还在后面。

    已经预想到达斡族的结婚仪式与汉化民族存在一定差异,但万万没想到差异会那么大。

    没有司仪,没有傧相,更没有繁杂的跪拜仪式。

    时间到,人齐全,一声号角,乌泱乌泱一百多号人,穿着冰鞋在冰冻的赫澜江上比试起速度滑冰!!!

    女的高,男的壮,且都穿着游牧民族特有的裘皮大衣,戴着皮毛外翻的夸张大耳帽。

    一股脑冲出去的那一瞬,场面相当震撼。

    米娅、辽沙夫妻俩一马当先,滑的飞快,边滑边听米娅扯脖子大喊。

    “撩啊!快撩啊!”

    不会滑冰的白灵筠本就脚底打滑站不稳,被米娅这两嗓子吼的险些一屁股摔倒在冰面上。

    “还行吗?”

    沈啸楼两手扶着白灵筠的胳膊肘,踩着冰鞋一步步倒着滑。

    “行,没问题。”

    白灵筠第一次体验这种冰上运动,一时把控不好身体的稳定性,好在他自小练功,四肢灵活,下盘够稳,没多会功夫已经可以搭着沈啸楼的手臂在冰面上慢速移动了。

    心中一喜,眨着晶亮的眼睛问沈啸楼,“司令,我滑的怎么样?”

    天色渐暗,赫澜江岸亮起一排冰灯,夜幕下,年轻冷肃的男人此时此刻满眼温柔宠溺,不吝夸赞。

    “很好。”

    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沈律、王虎二人面面相觑。

    少爷虽然有童子功傍身,但看那上半身向前倾,屁股往后撅,两条腿筷子一样岔着不打弯的姿势,属实连一个“滑”字都没沾边。

    这个“很好”的评价掺水量怕不是比脚下的赫澜江还多。

    再观司令衣袖下肌肉鼓涨凸起,显然是承担了少爷的全部重量依仗,这种形势下,说的不好听些,司令拎着一头牛的俩前蹄子在冰面上出溜,那牛都能绕着岸边滑一大圈。

    爱是真的爱,宠是真的宠,扯也是真能扯啊……

    待到天色彻底黑下来,冰上嬉戏不安全,众人收了冰鞋回到宴宾楼,开启婚宴的第二项: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一张圆形大桌子,整整齐齐码放的全是肉。

    有撒了一层芝麻盐,烤的喷香的羊腿。

    有小火慢炖,皮肉软烂到脱骨的肘子。

    还有加了豆瓣和干辣椒,大火煸炒的护心肉。

    就连汤都是剔下来的骨架熬出的白汤。

    白灵筠喉头一滚,在桌子底下向沈啸楼伸出大拇指。

    多亏了下午那壶山楂茶,要不然这一桌子肉他真是无福享受了。

    刘婶带着侄女和侄女婿过来敬酒,脸上欢喜的笑容始终没褪下去过。

    “沈司令,白少爷,感谢您二位今日前来赴宴,话不多说,都在今日这酒里,我们娘三个敬您二位一碗。”

    刘婶三人手中的酒碗比白灵筠在胡莱家喝茶的碗都大,满满一碗高粱白,说干就干。

    白灵筠只眼瞧着,都觉得嗓子眼里冒火。

    沈啸楼按住白灵筠欲去端酒的手,单手举起酒碗,难得开口解释了一句。

    “他喝不得酒,我代他。”

    说罢,让沈律倒了四碗酒。

    “嗳……”

    沈啸楼捏了捏白灵筠的手指骨,示意他无需担心。

    四碗酒喝下,整个礼堂响起热烈的欢呼,气氛被推向最高点。

    白灵筠凑过去关切询问,“感觉怎么样?晕不晕?想不想吐?”

    这酒他一闻就知道不是酒馆饭庄里卖的那种低度酒,用筷子点着尝了尝,又辣又烈。

    沈啸楼一连喝下去四大碗,这会还能腰杆笔直的坐着,属实是个狠人。

    沈啸楼眉清目朗,毫无醉意。

    “无事。”

    白灵筠还是不大放心,毕竟这人的醉态是不表现在明面上的,若是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得。

    见白灵筠在他脸上细细搜寻,沈啸楼突然笑起来。

    倾身过去,与对方贴的极近,彼此间呼吸缠绕,暧昧至极。

    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

    “如此,放心了吗?”

    腾的一下,肉眼可见的,白灵筠变成了一只红鳌虾。

    用力抽回手,背到身后,掌心似被无数虫蚁啃咬般,又麻又痒。

    四碗烈酒下肚,沈啸楼竟还如此生龙活虎,牛逼牛逼,佩服佩服!

    “楼帅,白少爷。”

    那名有着喀尔喀血统的阿昆走上前来行礼问好。

    沈啸楼颔首示意他入座。

    阿昆看了眼白灵筠,犹豫了一下,又行一礼,方才入座。

    白灵筠觉得阿昆看他的眼神有一丝怪异。

    不等他升起疑惑,阿昆紧随其后开口说道:“柴红玉和他的徒弟已经送出黑省了。

    原来那日柴红玉将多门一郎一脚踹进雪堆里后,怕被矮矬子打击报复,当即赶回住处打算收拾细软带徒弟跑路。

    但黑灯瞎火,单凭他们两个人四条腿又能跑多远,搞不好多门一郎醒酒了他们俩还没跑出滨江地界。

    于是,阿昆带人先行守在柴红玉的住所,欲将二人暂时安顿在别处住上一晚,第二日清早再送他们离开。

    没成想,这一对师徒与阿昆那异族长相一打照面,吓的连踢带打,扭头就跑。

    折腾了好一通,最后没办法,阿昆只好命手下强行将他们绑走。

    因多门一郎被警察局抓的蹊跷,岗村智也到处搜寻柴红玉,此事涉及白灵筠,阿昆辗转了几番才将那师徒二人悄无声息的送出黑省。

    这一系列操作,白灵筠毫不知情,眼下阿昆说出来,他才感到一阵后怕,惊出一身冷汗。

    此前他心中只想着破坏正金银行的开业,却忽略了最初的事情起因源自于柴红玉。

    无论南勒株式会社最终会不会查到他头上,一旦他们找到柴红玉,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若没有阿昆在暗中做这些事,他岂不害了柴红玉师徒二人。

    一时间,心中愧疚难当,原本高昂的兴致也降到了冰点。

    沈啸楼看出白灵筠情绪不佳,嘴唇动了动,委婉的说道:“阿昆是哈森和格根的舅舅,做一些消息收集的工作。”

    阿昆也十分有眼色,接着沈啸楼的话往下说。

    “南勒株式会社和正金银行一直是我们的关注重点,岗村、矶谷、多门这三个首脑人物每时每刻都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

    白灵筠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这个说法他相信,不然阿昆也不会先柴红玉一步守在他的住处,可若没有沈啸楼,也没有阿昆呢?

    这件事情如同一记大锤,在他脑袋上狠狠砸了一下。

    一直以来,他都试图借着对历史的了解想方设法的去做出改变,可却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无论这个民国与历史上的民国出现了多大的偏差,他都该对此报以敬畏和警醒,不该因为了解而想当然,不该因为知道结局而大意,不仅事倍功半,反而连累旁人。

    沈啸楼眼神暗下去,抬手揉了揉额角,似乎有些酒气上头。

    白灵筠见状,将事先准备好的红封和洋行买的礼物一并交给王虎,嘱咐他转交给一对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