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战利品
作者:五谷丰登庆丰年   贞观开荒人最新章节     
    “天!怎么猛兽又来了?”工地刚入眠没一会儿的村民被狼嚎声惊醒。

    “别慌张!离咱们远着呢!不会来的!”杨大郎安抚众人。

    果然那帮杂碎按捺不住,这么快来搞偷袭!杨大郎庆幸有阿棠在。

    大家安静下来,仔细倾听,发现今晚的狼嚎不在往常的山上,而是官道那边。

    真是奇了,怎么跑到那边去?

    听了好一阵,确实没有过来的意思,大家才安心下来,不过依然不敢睡着,都竖着一只耳朵。

    又过了一阵,狼嚎声没了,一切安静下来,众人这才放心睡觉。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再次把众人惊醒。

    爬起来,却见几匹马一闪而过,朝着村子跑去。

    杨大郎心中一慌,难不成那些猛兽没拦住?这帮杂碎闯村子去了?

    “咦,马上无人?”有眼神好的,看到几匹马上空的。

    “你看清楚了?”杨大郎问。

    “看清楚了!”那人肯定道。

    正说着,杨大郎瞅到有树影晃动,阿棠的脸一闪而过。

    “好啦,大家快睡!”杨大郎明白了,这是缴获的战利品。

    杨二郎也跟杨大郎差不多的心路历程,最终尘埃落地,踏踏实实睡觉。

    “哒哒哒…”来到村口,猛兽们各回各家。

    阿棠跳到马背上,“驾!”

    马儿们踢踢踏踏,乖乖跟着阿棠走。

    进了院子,阿棠跳下马,径直回屋睡觉,马儿们在院子角落与耕牛、三头猪作伴,不敢嘶鸣。

    “吱呀!”门推开,阿棠像泥鳅一样溜进来,爬上床钻进阿姐怀中。

    苏樱伸手揽住阿棠,半梦半醒中轻轻拍打着小丫头。

    “呼噜噜…”没一会儿,阿棠发出呼噜声。

    苏樱被逗笑,将小丫头往怀中拢了拢,两姐妹头挨头,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两天苏步成不在家,小桃去陪杜氏,睡父母房间。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早上杜氏推开门,看到角落冒出来的几匹马儿,吓一跳。

    惊呼声把苏老三两口子也惊动,赶紧出来。

    “谁家的?怎么跑到咱家来了?啥时候的事儿?”韦氏懵逼,一觉醒来多了几匹马。

    古代牛是重要生产工具,马是重要军用物资,都必须到官府登记造册,包括骡子、驴等。

    牛病死,或老了干不动要杀掉,必须向官府报备,不是想杀就杀的。

    同样,马匹也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首先满足军用,其次才是勋贵们享用,一般富人用的多是骡子、驴。

    这东西不是跑到你家就是你家的,身上都打了烙印的,主人能认出来。

    在长安时自家都不曾有过马车,出门访客都是去车马行雇车。

    苏老三笑笑,指了指苏樱的屋子。

    这事儿只有可能是那屋里的两人干的,昨晚阿棠提着一篮子油饼、红糖往树林跑。

    这几匹马不就是昨日那几个杂碎的?耀武扬威,踩踏坏了不少麦苗,可恶至极。

    半夜出现在自家,说明什么?说明这帮杂碎昨晚没干好事!

    “这、这能行吗?”韦氏咋舌。

    又穷又破的荒沟村突然冒出几匹马,任谁都要怀疑是不是偷盗来的。

    “无妨,一会儿阿樱醒了,问她是个什么章程!”苏老三不觉得多大回事儿。

    这几匹马跑了,那几个杂碎又跑哪儿去了?会不会夜里又来?

    苏伯彦几个少年也起床洗漱,突然看到好几匹马,都凑过来看。

    “三叔,这马咋怪怪的?”苏伯彦察觉到异样。

    按理陌生人靠近,马儿会撅蹄,咴咻咴咻的叫唤,不让人靠近,可这几匹马很安静,似乎在畏惧什么。

    对哦,众人这才注意到,随即意识到应该跟阿棠有关,默契的不再提及。

    “这玩意儿弄来作甚?你胆子越发大了!”

    老太太昨晚心疼那一篮子油饼,起床见到几匹马唬一跳,见苏樱出来,不免咕哝。

    苏樱笑笑,“正好耕地啊!”

    马力马力,力学中用马力表示动力值,说明马的力量很大。

    耕地不比牛的力气小,只是一般人用不起。

    “造孽哦!这么金贵的牲畜,你拿去耕地,”苏老太太被苏樱雷到。

    这孙女简直就是妖孽,总干些神神叨叨的事儿。

    苏老太太一辈子,可没看过谁家用马耕地,认知的局限,认定苏樱的这一行为离经叛道。

    苏樱没理会老太太的唠叨。

    日子变好,老太太很明智的选择闭嘴,不再动不动拿拐棍打人。

    吃过早饭,叫来村老们商议。

    “昨晚还真来了!”杨老汉问。

    几人围着马儿打转,“嗯,卢家还真舍得,这种狗奴才也配用好马!”

    马儿膘肥体壮,毛光水滑,这种等级的马在军中要将军才有资格骑。

    “应该是突厥那边的胡马!”老王头背着手相看后断定道。

    北边跟突厥打仗归打仗,商旅照样做生意。

    茶叶、盐、铁器、瓷器,是胡人贵族最爱的东西,同样胡马也是汉人最喜欢的。

    这么一捋,这几人骑这胡马就不奇怪了。

    “好了,以后咱村进出有代步的了!”郑老汉抚掌道。

    “啊?”苏樱愣住,“这个敢骑出去?我想着拿来耕地。”

    “瞧!胆子小了不是!”郑老汉故作嫌弃。

    “重新烙上记号,再找胡县令登记造册,就是咱荒沟村的,谁来都不好使!”

    “还能这么干?卢家告官府咋办?”苏樱真没想到这帮村老胆大包天。

    “几匹马,他卢家不差这点儿!犯不着跑几千里来讨要!

    就算来了,正好掰扯掰扯,算算账,我们的麦苗、差点儿踩到的人,一笔一笔算!看他卢家丢不丢得起这个人!”郑老汉底气十足。

    “就是!咱们再落魄,他卢家欺负到头上,不是把几大姓脸面踩在脚下?不用我们出手,本家自有人收拾!”其他几个纷纷附和。

    说干就干,牵到村里,重新烙印记。

    从此荒沟村多了替代脚力的牲口,就是可怜马儿,又要经历一次皮肉之苦。

    烙铁烙在屁股上,滋滋冒青烟。

    荒沟村人人欢喜庆贺的时候,官道上赶路的行人却被惨不忍睹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喊娘的跑到县衙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