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竹听到崔云深的话,瞳孔瞬间大睁,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她拎着白泽问道:“你是说,这家伙方才被你扔过一回?”
崔云深闻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对呀,方才不是你晕倒了嘛,腾不开手,所以就把它扔一边了,没想到,这家伙自己找回来了。”
崔云深说完,忍不住朝季修竹手中的白泽吐了吐舌头。
白泽见状,先是眼神一凝,然后便瞬间怒从中来。
它对着崔云深就是一阵手舞足蹈加低吼,若不是季修竹拎着它,说不定它已经冲上去对着崔云深就是一顿撕咬了。
季修竹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白泽,心中竟生出一丝同情。
她对白泽说道:“你也别瞪他了,他也是无心之举。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这家伙是怎么知道我们进里面来了?”
白泽听了季修竹的话,立刻就停止了挣扎,随后眼中闪过一抹人性化的委屈。
它转过头,一脸哭唧唧的看向季修竹,时不时的从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似在控诉着什么。
季修竹看着白泽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这小东西,倒是有个人样。行吧,勉强让你跟着本尊,不过,你可要发挥作用才行。不然的话,到时候到你这个累赘,还得让本尊时刻照顾你。”
白泽闻言,听懂了季修竹的话,瞬间浑身一颤。
季修竹则是假装不知情,将白泽一把揽入怀中。
就在这时,那岩壁上的符文瞬间金光乍现,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虽说季修竹眼睛上蒙了块轻纱,但是对于这种强光,就算是轻纱也不咋管用。
等到金光消失,季修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这才发现,山洞的尽头,好像有着什么不可言喻的东西。
崔云深定睛往尽头处望去,瞬间汗毛竖起。
他凑近季修竹跟前,然后一把抓住季修竹的胳膊,不停地摇晃道:“师师师,师尊,那里面,好像摆着一具棺材!”
季修竹闻言,瞬间眯起了双眼。
倒不是她不害怕棺材里的东西,而是这棺材长得极其喜庆,想害怕也害怕不起来。
与其说是棺材,倒不如说是一个杂货箱。
季修竹冷静地观察着那具棺材。
只见那棺材四周皆是木质,但是棺椁之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藤蔓,以及一些年久风化了的旧衣服 。
季修竹慢慢走近那具棺材,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她轻轻地抚摸着棺椁上的藤蔓,手刚触摸到藤蔓的瞬间,突然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上心头。
紧接着,就见棺材盖子自己缓缓打开,从棺材里面还散发出莹莹鬼火。
季修竹和崔云深相视而立,然后惊讶地看着棺材里面。
只见此时棺材里正有一个美丽的女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女子肌肤如同白玉一般,光滑细腻而又吹弹可破。
季修竹自从穿过来后,还没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当然,她自己除外。
眼见着女子近在咫尺,季修竹不禁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女子的脸颊。
刹那间,季修竹指腹触碰到女子脸颊肌肤的同时,女子的眼睛也随之缓缓睁开。
女子只是盯了一眼季修竹,然后眼里就满是怒意。
“是你,竟是你这毒妇!焉敢伤我儿性命!”
于是乎,此话刚落,女子就想趁季修竹不备,女子便想着一招致胜,要掐季修竹的脖子。
可是下一秒,手刚伸过来,就被季修竹怀中的白泽一口咬住。
痛感自伤口处蔓延,女子忍不住大叫出声。
紧接着,就见周围发光的藤蔓开始迅速蔓延,然后将女子浑身缠住,直至将女子裹成一个蚕蛹,这才停止疯狂的行为。
季修竹见状,连忙后退几步。
她凝视着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大脑中也不停地搜索着自己与这女子是否见过,并且她看出这女子并非善茬,于是便思考着应对之策。
白泽此时也从季修竹怀里跳了下来,然后只见它蹦跶着小短腿走到蚕蛹旁边,绕着转了几圈,而且还不停地嗅了嗅。
季修竹紧张地看着白泽,不知道它要做什么。突然,白泽张开嘴,喷出一团火焰,烧向了蚕蛹。
火焰迅速燃烧起来,蚕蛹内传出了女子痛苦的尖叫。
季修竹明白白泽这是在给她找回场子,可是事情尚未弄清楚,就这般处置女子,段是有些不妥之处。
于是乎,就见她手指掐诀,一道唤水符瞬间隔空凝成,然后就有水柱从水符中冒出,紧接着,那些水柱便朝着被白泽放火烧的蚕蛹处袭去。
不一会儿,水柱便浇灭了白泽放的火。
随后,就见季修竹一把将白泽拎起。
“好啊,你这小东西,本尊这还什么有用的消息都还不曾问道,你就打算放火毁尸灭迹。说,你是不是与那东西商量好了?”
白泽闻言,一愣神。
为什么季修竹说的话每一个字它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它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它方才明明是想出手帮季修竹,谈何商量好?
这女人明显就是想冤枉它!
想到这里,白泽瞬间生气,然后就见它四下挣扎,打算挣脱季修竹的束缚。
可不曾想,季修竹将它后脖颈捏得极紧,所以它挣脱半天无果。
于是乎,它就朝着季修竹大吼,不停地发泄着心中不平。
但是它这行为在季修竹看来,就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狗在哼哼唧唧,而且还妄图祈求主人放它一马。
“好了,你莫要再挣扎了,任凭你再怎么挣扎,本尊也是断不可能放你下来的。毕竟,你差点将本尊可以问话之人弄死。”
季修竹说完,便将白泽死死的抱在胸前,然后禁锢住白泽四肢,使其动弹不得。
见白泽乖顺下来之后,季修竹这才转身走向裹住女子的藤蛹,她朝藤蛹轻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又为何一见本尊便那般称呼?”
许是听到了季修竹的话,又或是方才白泽的火焰烧断了藤蔓。
一瞬间,只听嘎嘣脆的声音响起,然后那个禁锢着女子的藤蛹便瞬间四分五裂。
藤蔓碎裂后,便见女子正迎风而立,然后眼眸深沉。
女子怒视着季修竹,并没打算回答季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