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前者,蒙损如无必要,只会一直苟下去。
嘲讽看似很骚,可以一系列的操作,但是这技能他压根用不上。
倒是这个被动有点意思,因为他未来的大方针肯定是借助系统不停的安装。
这个被动、无形中能够让蒙损免去许多的危险。
“就是不知道这被动、是怎么获得的,还是说孤魂野诡这个品类会有,或者是随机的?”
这个被动不用想,就肯定会有相类似的,针对其他诡异。
但是蒙损在触摸检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信息,找不到异常,也就摸不到规律。
这就很伤脑筋。
“……也有可能和性别有关,我挑选的全是女诡。”
蒙损看着镜子,现在他的形象又不一样了,体态更加的“丰腴”,有了玲珑的曲线。
但全身也彻底女性化!
从老头变成了中年大妈,再变成风韵犹存的熟妇。
蒙损只是最开始的吃惊,之后就适应了下来。
他似乎在一条奇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不要问为什么蒙损融合的全是女诡,这是多方考虑的结果。
首先!只要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就不会优先考虑让男诡进入自己身体的好吧!
这话从各种意义上听上去,都很怪的好么。
而至于其他形状的诡异,对于习惯双腿走路的蒙损来说。
要适应新的“运动姿态”,首先就是一个麻烦事。
再者说来,在低级诡中,女诡普遍比男诡或是其他形象的诡要弱一些,更加符合蒙损的试验目标。
当然,这里说弱也是相对的。
女性是大地之母,哺育万物,而大地属阴,因此女诡实力成长更加快速,而这种弱势情况在持续到成煞(元婴以上)的时候,就会反转。
比如说蜀道难大阵里面宗主的诡异,长着起码数万手臂的“劳”。不会比任何同级别的雄性面貌的诡异差,甚至更强。
……
今日折腾了一天,大起大落,可谓心力俱疲。
蒙损看下时间,熬到四点多了,伸了个懒腰,不再耽搁,脱衣入眠。
“话说我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来例假!”
在夜晚,阵法空间内部会随着时间逐渐关闭光芒,模拟出黑夜。
此刻夜已深了,世界陷入到一片寂静的梦境。
蒙损亦不例外。
那是一个绚丽而神秘的世界,如同一位画家笔下的幻想天堂。
梦境中,蒙损穿梭于繁花似锦的怪诞花丛。
那里,五彩斑斓的奇葩竞相绽放,宛如一场视觉的盛宴。
他踏过柔软如毯的青草,感受着大地的脉动,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在这奇幻的梦境里,蒙损化身为一位无畏的探险家。
他穿梭于花海的深处,追寻着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秘密。
在他的眼前,一朵朵花儿犹如精灵般翩翩起舞,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引领他走向未知的领域。
微风轻拂,带来了淡淡的季节气息。
他渐渐沉醉在这美妙的梦境中,忘却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只愿在这幻境中永远徜徉。
然而,他最终走到了一片裂谷,前方的断裂处垂直向下,看不到对岸。
皱着眉向下看去,蒙损发现一层灰蒙蒙的云海下,那下面是一片巨大的黑森林。
一阵悠远劲爆的嗨曲传来,跟着又是古怪的喇叭声,像是要送走谁,但下一瞬又变成了励志的歌曲。
蒙损忍不住视线巡睃。
终于,在深邃且幽暗的森林深处,他看到了一头极为巨大,难以形容的怪物。
它的身形无定型,仿佛是由无数扭曲的影子交织而成。皮肤有鳞、有羽毛、有健康的肤色,和病态透着青筋的肌肤,表面闪烁着虹色的光芒。
但看上去华而不实,既不是为了展现雄性或雌性的魅力,也不是为了模仿或是隐藏什么,纯纯就是为了好看而好看。
却不知这样的花纹和颜色,反倒变得令人感到又潮湿又阴冷。
并且散发出一种万分古老且难以言表的恶臭。
世界包罗万象,有人以知识为美,有人以丑陋为美,有人以银荡为美,有人以畸形为美。但蒙损敢保证,无论性趣再古怪的人,也无法理解这怪物。
这头怪物的身体构造以及实力,似乎不受任何计算公式以及物理认知的束缚,它的气息从炼气直接跳到元婴,或者一步登天,距离真仙仅有一步之遥,甚至跨入那传说中的境界。
在这头怪物身上,修仙界数亿亿纪元的修仙常识都不存在,将来也不会存在。
它的身体突起着奇异的肿块,递增的同时,相互挤压叠加,仿佛是某种真菌,或真菌般的生长物。
它的眼睛是独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凝视着每一个与之对视者。
蒙损感觉头晕目眩,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一定是在做梦!现实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复杂的怪物!
然而明明意识到这一点,他却怎么也无法从梦中醒来!
歌声一直在从怪物所在的位置传来,有悲伤的、有喜悦的、有昂扬的、有怪诞的,但仔细看去那却并不是从怪物的嘴里发出的。
在它身体的最中心,有着一颗下垂裸露、恶臭中密集着大量血管的心脏。
上面如蜂窝状分布着数量可怖的孔洞,千疮百孔,当怪物开始移动,气流就会灌入这些孔洞,再经过让人难以理解的内部复杂通道,就从另一边吹出了各种各样的歌声。
每过一段时间,怪物便开始嚎叫,声音语无伦次,充满了恶魔般的邪恶和引人畸变的低语。
蒙损的感知中,它的存在就像是一种堕落的力量,让人憎恶又难以形容。
当蒙损凝视怪物时,意味着怪物也看到了它。
这头怪物是古老的,也是亵渎的,它的存在挑战了蒙损对于均衡与畸形、正常与反常的认知。
可以这样说,它是一头奇怪的、疯狂的、令人憎恶的怪物,它仍旧在向外扩张膨胀,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呼!”一连串粗重的喘息。
蒙损睁大了眼,周围视线一暗,他陡然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
回忆着梦中的场景。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蒙损抿了抿嘴。
这梦境太真实了!
蒙损不由蜷缩在冰凉的被窝里,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呢喃。
“或许我不是穿越者,或许根本就没有系统,或许这一切都不存在……”
蒙损讲到这忽然住嘴,因为此刻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浮现心头。
或许,他只是那个梦中怪物,一段轻描淡写、无足轻重的梦。
……
“系统,我梦里那个怪物是真实的吗?”
【什么怪物?】
“就是一个……”
蒙损只能简单的拼凑出只言片语。
【滴!人类的梦是很天马行空的,不过本系统觉得宿主大概率是自己吓自己,宿主也可以自行查看系统日志,根据大数据会测的信息,并未检测到宿主进入深度睡眠的整个过程中,有异常的精神波动。】
“这样么……”
蒙损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解,但很快又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系统,我要安装‘系统’。”
【无法理解宿主的意思。】
“我说,我要安装系统!”
【未检测到宿主精神异常。无法理解宿主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可能有点没睡醒。”
蒙损口中随意解释了一句,退出和系统沟通的意识,望向没有点灯的黑暗屋内,眼睛像是深邃的湖水。
此刻由于情绪波动,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
白雾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夜晚则会停止,让这处阵法内的空间,拥有了简单的昼夜变化。
迫于“梦境”的压力,蒙损顾不得徐徐图之。
转眼又过去了两天。
刚好是周一。
守山大阵让这里虽说终年被云雾笼罩,也看不到日月,但守山人们自有办法辨别。
下午五点刚到,便掐着点纷纷“收摊”。
至于元婴长老的弟子们,他们只负责运送,清点收获好诡异后,已经先一步钻进雾中。
“好师姐、你就行行好,通融一下我吧,我用来赶路的诡异,在做任务时被杀死,我是好不容易才走过来的。”
蒙损脸上笑意正浓,就要笑着开口。
“我们这的规矩邦邦硬,下次来请早。”
顾念辞已经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态度坚决,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那外门弟子又央求了几句,不敢在这里造次,最后只得拿着装有诡异的封印物悻悻离去。
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当顾师姐开口后,其他的守山人便立即不再关注。
很快所有人都收拾好了东西,蒙损则埋下头,同样收起自己的桌椅板凳。
顾念辞没有离开,她的东西有御使的诡异帮着收。
等那名师弟彻底走出了山门,这时师姐才脸色缓了缓,她看了眼旁边。
“小笋子,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太不近人情了。”
蒙损抿着嘴没有说话。心中其实是在暗暗可惜。
他是故意拖慢自己登记的进度,让这个倒霉的师弟落在最后的。
今天是他做守山人的任务的第一天。
说是第一天,但前面他光帮忙就帮了三日,对于登记的事情已经不比别人差。
他左挑右选,原本是相中了这个人,想悄悄截留下一头诡异尝试安装。
“对不起师姐,我知道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道理。”蒙损歉意道。
按理说蒙损他不该去做这种高调的事。
但奈何送来的诡异,除了弟子们抓捕的,还有他们师父,也就是结丹真人甚至是元婴真君抓来的诡异。
财帛动人心,蒙损才想要铤而走险,先上车后补票。
挑选了一只虚弱至极的结丹初期水属性诡异!
能成的话,他就是一飞冲天。
因为蒙损到了这个世界,才能深切的感受到修士之间每一级的差距。
高等级修士对于低等修士来说,都可以说是降维打击。
光是筑基大圆满和结丹初期之间,差距就有几十上百倍!
随着修为提升,这种差距还会呈几何倍数的拉大。
师姐叹了口气。
“不是我们绝情,往大了说,我们在这里,代表着的是元婴长老们的脸面。”
“长老们规定下了时间,弟子们就只能在这个时间之内完成任务,这是对长老大能们的尊重。”
“而往小了说呢,就算我们于心不忍,帮着把这位师弟给登记了,长老们封闭大阵门户,也不会再收取诡异。”
“这些元婴大修士有着自己的时间规划,他们修行的洞府道场,也不是我们的实力能够进入的。”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自己把诡异放在房间里过夜,这在原则上是不允许的,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你之前那屋子的主人,是怎么死的吗?”
蒙损点头。
“哎,他就是于心不忍,帮着一位师妹把诡物留了下来,没想到封禁没有到位,当晚就出事了。”
说到这,顾念辞的表情相当严肃。
“诡异无法揣测,诡异的事谁也说不准!”
她用下巴指了指其他人。
“这种事情在我们这里并不少见,那次还算好的,只害死了自己,有好几次诡异灾害,直接波及到了附近的同门。”
能来这里的诡异,同级别中都是精英,布置在屋内的防御阵法完全不顶用,一晚上就把这里屠了个干净。
“像这种人,既善良又固执,说他傻也好,说他蠢也罢,不是因为他作死,仅仅只是因为他没有底线的善良!”
师姐全是肺腑之言。
蒙损点点头表示明白。
同时他也释然了心中的迷惑,这个地方有大阵守护,还有如此多的强者,为什么还会频频出事。
按说顾念辞与蒙损非亲非故,虽然因为活得最久,她说的话大家都肯听,久而久之名义上管理这里。
但说到底又不是居委会大妈,不会照顾至此,但蒙损却让她感觉很亲切。
“赶紧收拾吧。”师姐说完,又叹了口气,上了年纪后,她感觉自己似有叹不完的气一般。
又不放心的絮叨了几句,顾念辞这才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