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这是什么?”
两人一起问道。
“你们下山以后,你们师父一直在琢磨,说要研究一套双人剑法,师兄弟可以合用。”
“便是你们眼前的这一册。”
我见你们师父,时常一边画剑谱,一边叹气,便问他为何叹气?”
“他同我说,可惜世间再无一个可以与相夷比肩的剑客。”
“否则,这剑法用起来,将会威力无穷。”
“他说单孤刀,终究是能力太过有限,与相夷差距太大,虽然两人也可合用这套剑法,并肩作战。却只能是以相夷为主,单孤刀从旁辅助,因此发挥不了那么大的威力。”
“你们师父一直感叹说,等有时间,要再照着单孤刀的情况改一改这剑法,所以一直没将它全部完成。”
“可惜啊,终究是成了遗憾……”
芩婆说着,忍不住掉了眼泪,她随手拭了拭,又微笑。
“不过,如今你俩一起来到了云隐山,这便是天赐缘分了,虽未完成,交给你们,却再合适不过。”
“师娘,这剑法叫什么名字?”李莲花问。
“没有名字。不过你师父在第一页上写了练剑要领,你们打开看看。”
两人接过那剑谱,翻开一看,那扉页上果然写了六个字:
“若同心,可双生。”
李莲花看着,一时失了神,若有所思。
李相夷则心念一动,说道:“既如此,便叫同心双生剑法,可好?”
“好,就叫这个名字。”李莲花回过了神。
芩婆也很赞同。
不过很显然,单孤刀是没这个运气和实力,修习这套剑法了。
两人一起翻看内容,一招一式,是漆木山一贯的潇洒随性风格。
“这真是太有意思了,师父真乃世外高人,我从前并未想过与谁并肩作战,修习双人剑法……”
李相夷一边看,一边感叹。
“现在可以想了,因为你有搭档了。”
李莲花轻声说。
两人抬眸,相视一笑。
“莲花,我现在就想试试。”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试试。”
芩婆看着开开心心结伴跑去练剑的两个小徒弟,心情也好起来,念叨道:
“老头子,你看,你的愿望就快要实现了,等他们练好这套剑法,我便让他们到你墓前演示给你看看,让你开心开心。”
李莲花和李相夷,自从得了这本剑谱,每日都在研究这剑法。
不过几日时间,就将漆木山未完成的剑招,按照漆木山的想法,以及他们自己的理解补足。
同心双生剑法。
若同心,可双生。
拆开是两套单独的剑法,一为同心剑法,一为双生剑法,同样也可以对敌。
合在一起,则可并肩作战,极大增强战力。
而李莲花与李相夷在此基础上,又研究出了两人互换位置的打法,从而生出了无穷变化。
他们听了师娘的话,时不时就跑到漆木山的墓地,给师父演示剑法。
那森森剑气,让周围的山林都遭了殃,簌簌叶子要落一地。
剑法练成那天,两个人正式去漆木山墓前演示。
配合默契,力量非凡。
他们舞得起劲,一时忘乎所以。
芩婆来到墓地观看时。
只看到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剑气横飞,剑影缭乱。
周遭一片树林,都在剑光中哀嚎。
她心中暗道不妙,赶紧叫他们停。
两人方才停手,懊恼看着那周遭一片狼藉。
芩婆仿佛听到漆木山在怒吼:
“芩婆,你看看你出的什么破主意?我最喜欢的这片山林,都快被这俩小子给糟蹋光了!”
这样一过就是大半个月。
两人功力完全恢复,比从前更胜。
他们每日里除了练武,便是帮芩婆做家事,陪芩婆进山、去集市,或者就在云居阁聊聊家常。
三人一起,日子过得恬淡,又开心。
而莲花楼,就一直停在云隐山的山林里。
李莲花和李相夷时常回去看看,打扫一番。
芩婆有时也会与他们同去,觉得这小楼很有意思。
一天夜里,两人在云居阁的屋顶上坐着,赏深山的月下美景。
李莲花拿起酒壶饮了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喝第二口,酒壶便被李相夷抢走。
“这酒有什么好喝的?又苦又涩。”
李相夷说着,却毫不客气,仰头饮了一大口。
“李莲叶,不带你这样的,旁边还放着好几壶,为何非要抢我的?”
李莲花斜睨他一眼。
“我就要抢,不服你就抢回来。”
李相夷眼睛带笑,看着李莲花。
李莲花低头,不与他一般见识。
李相夷有些无趣,把酒壶递到他旁边。
“真是的,还你……”
却在此时,李莲花抬头,看向李相夷。
眼中闪过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
李相夷心中顿觉不妙,本能地运起内力想往后退。
却已来不及。
低头一看,手腕已被李莲花扣住。
酒壶也被他轻轻松松拿走。
那只灵巧的手,不仅扣住了他手腕,还封住了他的脉门。
“李莲花,你……”
李相夷挣扎,一句话说了半句。
他突然心生一计,假装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
李莲花也顾不上酒壶了,赶紧伸手去拉李相夷。
抓住李相夷手腕的那只手,虽说抓得更紧了,手指的位置却有所移动。
李相夷眼中闪过笑意。
借着李莲花拉他的力,站稳后,立即向李莲花扑过去。
李莲花一个不防,竟然被李相夷用蛮力,直接扑倒在屋顶上。
“好你个李莲花,竟敢捉弄我,现在认不认输?”
李相夷一边说,一边笑。
正说着,就听见“骨碌碌”的声音。
被他们抛在一旁的酒壶,此时正从屋顶往下滚,不紧不慢经过他们身旁。
那壶里的酒水,也淌了出来,一路往下蜿蜒。
两人顿时也顾不得闹腾,都赶紧去追那酒壶。
这要是从屋顶上落下,扰了师娘清净,怕是要挨骂的。
可惜两人去抓时,却还是晚了一步,酒壶滚到房檐,落了下去。
他们便立即飞身扑过去,追那酒壶,好歹没让它摔碎在地上。
不过芩婆已听见动静。
“你俩在外面干嘛呢?”
她问着,推开窗一看,正看见两人站在院中,同时握住一只酒壶。
“师娘……”
李莲花与李相夷转过头,都有点心虚地笑着,望向芩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