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您好,我叫秦彻!”
他主动伸出手,紧绷着一张脸,有着如寒冰一般的冷冽之色。
“秦少,您好……”
姜知阮只是愣了半晌,随即就醒过神来,两手交握的瞬间,她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悸动。
这男人,为什么每次都会让她有很异样的感觉呢?
因为是在自己的主场,姜知阮强行佯装镇定,这几日,她都在叫手下到处搜寻他的消息。
怪不得,会一无所获。
想不到,竟然被他扮猪吃虎了。
“姜知阮,好久不见啊!”
韩若夕叫了一下她,但姜知阮早已经忘了这号人了。
虽然她认识这位,就是韩文城老总的独生女儿韩若夕,但这几年,自己也没见过她啊。
“您好,是韩小姐是吧?对不起啊,我前几年生了一场病,许多事情都忘记了。我们之前,是认识的对吧?”
这话一出,可直接让韩若夕都懵了。
连她也忘记了?
那她,岂不是把她地阿彻都给忘了?
这里面,到底谁怎么回事?
“哎,旁边这位就是陆总吧,简直是久仰大名啊!
周一鸣向陆言川的方向走了几步,步伐轻快,精神矍铄。
陆言川就那么呆愣地站在原地,略显慌乱。内心悚然一惊,原本平静的面庞,略过一抹凝重之色。
秦彻这名字他早就有所耳闻,是鼎鼎大名的秦氏集团的二公子。
虽然秦氏在华夏集团,是排名第一地标杆性企业,但创始人秦家明背地里,做的那些个腌臜事,数不胜数。
秦彻?
他怎么可能是秦彻?
只是第一眼,他就认出了,这个就是大难不死的周一鸣。
“秦少您好!”
陆言川主动伸出手,但周一鸣只是笑了一下,眼神鄙夷地看了他几眼,并未说太多。
“走吧若夕,找个位置坐下,累了吧?”
“好,走吧。”
周一鸣特意伸出手,把韩若夕往自己身边揽,二人靠得很近,也很亲昵。
姜知阮定定的看着这幅画面,心脏又开始微微刺痛了起来,脸色煞白。
见到姜知阮状态不对,陆言川赶紧快步走上前。
“阮阮,你怎么了?”
“言川,我和这个秦家二公子,之前是熟识嘛?为什么一见到他,我就很难受呢。”
更想不到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动心了一回,对方竟然还是有未婚妻的。
这让她,不由得觉得烦躁极了!
“不,你们没见过。巧合吧,你太累了最近,有时间我帮你约个医生体检。”
陆言川三两句话,给她糊弄了过去。
他深刻感知到,周一明此次回榕城,定然是把目标,对准他来的。
幸好,他早就做了完全的准备,不至于慌了手脚。
五年前他能赢,这次,他也一定不会输!
洗手间里,周一鸣与陆言川,恰好撞了个正着,这下,可谓是冤家路窄。
气氛,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哟,陆总。巧啊!”
“秦少,您认识一个叫周一鸣的人嘛?他跟您,可真是长得一模一样啊,像双胞胎似的。”
陆言川慢悠悠地洗着手,眼神逐渐变得阴险可怕了起来。
“哦?是吗,我不认识。”
周一鸣也站在了他旁边,打开了水龙头,冲洗着自己的手,矜贵而散漫。
“哦,不认识啊。那您下次无意碰见他,记得告诉他一声。我把阮阮照顾得很好,非常好。”
“她左边胸口的部位,有个桃型胎记的,他肯定知道的吧?要我说啊,还挺好看的。”
一直听到这句话,周一鸣平静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愠怒。
但瞬间,转瞬即逝。
“陆总,你们俩口子的事情,还是低调一些好了。我没那个恶趣味,非得听。”
等周一鸣走后,陆言川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
周一鸣,果然是你!
许久后,韩若夕见周一鸣从洗手间回来了,迫不及待地问了一下他,关于姜知阮的状况。
“阿彻,那女人说的是真的嘛?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事。”
“是真的,刘文在医院查到了相关的资料存档。说她四年前得了脑瘤了,做了手术。醒来之后,大部分记忆都缺失了。”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把杯子放到了桌上,扭头又看了姜知阮一眼。
因为姜知阮的身体不太舒服,所以陆言川靠她很近,甚至还借了他的臂膀,让她可以搭着助力。
回想起刚才陆言川的话,周一鸣盯着二人的举止,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一股无名的怒火。
他不知道他在不舒服什么,只是知晓两人可能发生了很亲密的关系,内心激荡不平的。
“哦,那这个姜知阮,可真是活该,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呗!”
“若夕,别说她了,典礼要开始了。”
知晓陆言川是对自己使了激将法,周一鸣也不想把情绪表露得那么明显。
反正,这两人,他都不会放过。
宴会结束后,周一鸣就让司机,单独开车把韩若夕送了回去。
而他自己,就守在了门口,等着姜知阮出来。
告别了众多宾客后,姜知阮筋疲力竭,才换了一身常服,走出了盛世的大门口。
她身穿一件黑色紧身短裙,玲珑有致的躯体,一览无遗。双腿笔直而修长,显得白皙如玉。
周一鸣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自下而上,翻涌了起来。
看到她终于出来后,周一鸣开着车,跟在了她身后,还用喇叭按了两声,随即摇下了车窗。
“秦彻?你怎么……”
她站在一旁,微微侧身,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姜知阮,还想要你的裸体写真嘛?想要的话,就跟我去拿!”
要不是他主动提起,她都忘了,她的那副写真,还被他买下来了的。
“秦少,您买那幅画用来做什么?是真的想做慈善,还是?”
她显然有些不明白他的想法,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这人了。
“姜总,不然呢?你以为,你的美色能值五百万嘛?我只是做做好事罢了,留着那画,我又没什么用处,也心烦。”
“好,行,我跟您去拿!”
姜知阮继而打开车门,想坐后座的位置,周一鸣见了,连带着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姜总这是把我当司机了嘛?从商那么多年,这点商务礼仪都不懂?”
他很是不爽地训斥了她几句,姜知阮有些惶恐,才赶忙又坐在了副驾驶。
“对了,秦少,你的手好些了嘛?我改天,请你吃饭吧?”
姜知阮对别人的情绪,感知力很强。
从她第一次见他,她就觉得,秦彻这人对她有种莫名的敌意。
但是,陆言川又说,两人之前没有什么交集。她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早好了!不用,和你一起吃饭,我没胃口。”
这女人做了那么多亏心事,说忘记就忘记了,还能和她那所谓的白月光,双宿双飞。
只有他,默默忍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日日夜夜,备受煎熬。
凭什么?
凭什么她过得那么滋润的?
他就是心里极度不平衡!
他现在窝火的很,看她过得那么自在,就不爽得很!
“秦彻!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没惹着你吧?今天才是我见你的第二面,你没必要甩脸子吧?”
姜知阮是个很高傲的人,虽然她承认,她对秦彻很感兴趣,但他这副德行,她真的无力招架。
周一鸣没说话,只是透过后视镜默默观察了一下她的反应,继而缄口不言。
没一会儿,她就跟在他后面,一直来到了酒店房间的门口。
“你还住酒店的?我以为……”
“我刚来榕城几天,不住酒店,难道还住你家嘛?”
周一鸣说话很呛人,姜知阮索性白了他一眼。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没有立马跟他走进去。
跟一个只见过面的陌生男人,进了他的房间,而且别人还有未婚妻,怎么也觉得怪怪的。
“你……你去拿吧,我在外面等你好了,我就不进去了!”
见她停住了脚步,周一鸣的怒气值到达了顶峰。
他没说话,只是一下就拽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了一些力气。
“秦彻!你疯了!想干嘛呢?赶紧放开我!”
他把她粗暴地推进了房里,再然后打横把她抱了起来,紧接着,一下就把她扔在了那张两米宽的席梦思大床上。
周一鸣脱下了外套,慢条斯理地,把领带扯开,甩在了一边。
然后,脑海里竟然又闪现了,陆言川刚才对他说的话。
意识到危险临近,姜知阮迅速防备起来。
她很快地缩在了墙角,拿起了台灯,打算砸向他。
“干嘛?那当然是,干……你!”
她拿着台灯,飞快地砸了过去,却被他迅速躲开了,他笑了一下,眼神凌厉非常。
彼时的周一鸣,早已不是五年前的他了。
尽管姜知阮的拳脚功夫很好,但三两下,两只手臂,就被他反锁在身后,轻易在他面前败下阵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手边,就多出了两副用钢铁打造的镣铐,坚固无比。
而后,周一鸣就很迅速地把她的手,紧紧绑在了床头。
“秦彻!赶紧放开我,你个禽兽!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我会控告你的!”
姜知阮被他绑住后,直接怒不可遏,大声冲他呵斥着。
“哟,不是向来喜欢把人绑住的嘛?怎么了,这次绑的是你,就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