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皇后的说辞，顿时龙颜大怒，怒目而视道：“你真当朕是嗅觉失灵了，还是朕的见识少了，连西域的香料都闻不出来了吗？”

    这西域的香料，和中原的香料完全不同。西域的香料更多甜腻的感觉，中原香料更为温和清淡。尽管皇后藏得很小心，但是西域香料有一点不好，香气非常容易挥发，因此皇上有心一闻，便闻了出来。

    皇后眼看着瞒不住了，便低下了头，沉默不语。皇上痛心疾首，这个女人和自己共为夫妻几十年，在这个内忧外患的时候，居然和西域的人有勾结！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会背叛自己。

    “你和他们，除了香料，还有什么其他交易？”皇上强忍着心痛，冷冷地问道。

    皇后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有了。而且，臣妾和他们也没有直接交易，他们并不知道是臣妾在和他们做交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努力解释着什么。

    “你以为让江福海乔装打扮，就能瞒天过海了吗？”皇上怒不可遏，双目圆睁，仿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般。

    皇后被吓得浑身发抖，她从未见过皇上如此凶狠地对待自己。

    虽然皇上并不爱她，平日里对她也是不冷不热，但一直以来都是以礼相待，该给皇后的待遇，一样都不曾少过。

    如今皇上这般大发雷霆，想必是真的动了肝火。

    皇后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低声求情道：“皇上，您若是认为臣妾有过错，还请明示臣妾究竟错在哪里？购买香料，难道也违反了宫廷规矩吗？”

    “好！”皇上听后，忽然鼓起掌来，语气中带着嘲讽和愤怒，“这就是朕的皇后，真是死不悔改啊！”

    皇后惊愕地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完全无法理解皇上的意思。

    “先说你这个香料，”皇上稍作停顿，接着说道，“你敢说你的这些香料，仅仅只是用来熏香吗？”

    皇后抖动着双唇，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未能开口。

    “福常在的玉扇可是你赐予的？”皇上盯着皇后，语气冰冷地问道。

    皇后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然后点头承认：“的确是臣妾赏赐的，除了福常在，莞常在也有一把。”

    皇上缓缓从龙椅上走下来，站在皇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疑惑和不满，继续追问：“那扇子上的异香又是怎么回事？”

    皇后眼珠子一转，强作镇定地回答：“只是普通的花香罢了，能起到凝神静气的作用。”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异香究竟是什么？”皇上的声音越发严厉，他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见皇上如此质问，皇后知道无法隐瞒，便身体向后靠去，坐在自己的腿上，深深地叹了口气，选择了沉默。

    “让朕来告诉你，”皇上开始踱步，声音低沉而严肃，“这异香来自一种叫做罂粟的花。这种花极其妖艳，果实可作为药材使用，确实具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皇后淡淡地说道：“这正是臣妾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