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岁月如梭,如同一条不息的河流,悄无声息地从指尖滑过,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印记。天空高远而清澈,如同被水洗过一般,几朵白云悠然自得地游走其间,它们或聚或散,为这宁静的秋日,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又是一年秋风起,它带着几分凉意,几分萧瑟,带来了丝丝凉意,却也带来了,自然界最为绚烂的色彩,也悄然在宫墙内外,绘上了一抹淡淡的金黄。宫墙内外,那一抹淡淡的金黄,仿佛是大自然最不经意的安排,用最温柔的笔触,在这幅秋日画卷上,轻轻地在世间万物的表面,勾勒出一幅幅动人的秋日画卷。树叶由绿转黄,再由黄转红,最终随风飘落,铺满了宫中的石板路,每一步都踏出了岁月的回响。
一群大雁,它们似乎感知到了季节的更迭,振翅高飞,排成整齐的一字队形,向南方的温暖之地进发,留下一串串悠长的鸣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天地间,也触动了燕映诺心中那抹不易察觉的柔软。
燕映诺,而今,便生活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之中。她的生活虽然富足,却也充满了束缚与无奈。她渴望自由,渴望像那些大雁一样,能够振翅高飞,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天空。然而,现实却像一道无形的墙,将她牢牢地,困在了这片狭小的天地里。她身着素雅的宫装,外披一袭洁白如雪的白狐披风,站在宫苑的一角,显得格外孤寂与落寞。
秋风拂过,带着几分凉意,风里,也似乎带着,几分故人的气息。燕映诺轻轻的闭上眼,让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在心头萦绕。她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与她并肩而行的身影,听到了那熟悉的笑声,在耳边回响。然而,当她睁开双眼时,入目可见的,只有眼前空荡荡的宫苑,和渐行渐远的大雁。燕映诺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但很快,就被她强自压下。
燕映诺,身着素雅的宫装,外披一袭洁白如雪的白狐披风,站在宫苑的一角,目光追随着那渐行渐远的大雁,直至它们的身影最终消失在遥远的天际。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自由的无限向往,也有对过往岁月的深深怀念。秋风拂过,轻轻撩起她额前的发丝,也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故事。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给这宫苑,增添了几分暖意。然而,这暖意却似乎无法完全驱散燕映诺心中的寒意,她的目光依旧追随着那群南飞的大雁,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青黛,站在燕映诺身后侧旁,目光在燕映诺与远方的大雁之间,来回游移,最终,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这份宁静。她咬了咬下唇,望着燕映诺伫立在风中的,单薄而孤傲的身影,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唤道:“二......娘娘……”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唤错了,连忙改口,但那份紧张与不安,却早已溢于言表。
燕映诺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柔和而平静,仿佛早已洞察了青黛的心思。她早已习惯了青黛的直率与天真,也深知这个小丫头对自己的依赖与关心,口中说着:“青黛说吧!你这大半日里,怕是憋坏了吧!想问我何事,你问便是!”燕映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与宽容,让青黛心中的紧张感,瞬间消散了大半。
“青黛!”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了,怀夕,那,并未见得,是有多么严厉的娇叱声。随即,青黛的耳边,响起了明显是,于细微处,用自己的方式,去关心和守护着燕映诺。她一边侧目瞪了青黛一眼,一边用手轻轻掖了掖,燕映诺披风上,因着微风,而掀起的一角,生怕她着凉了,她每一个下意识的动作,都透露出,对燕映诺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爱护。
“没规没矩的小丫头!待会儿回了屋子,还罚你抄书去!”怀夕虽然话语中带着点点的责备,但更多的,却是对青黛的关爱与呵护。她也知道,青黛的性格,跳脱、好动,时常会做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来;但她也深知,这个小丫头的心地,善良、纯真、质朴、无邪。因此,她总是用一种,既严厉又温柔的方式,去教导青黛、引导青黛。
“......啊?又抄书啊......前日里的都还没抄完呢......”青黛闻言,扫了一眼怀夕的神色,不由得鼻子眉毛眼睛全挤做了一团,心中暗自叫苦连天。她偷偷瞄了一眼怀夕的神色,只能强自按捺下,内心原本打算询问燕映诺的话,有些不乐意地嘟起嘴,低下头,用脚在地上来回磨蹭着,以此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嗤!”燕映诺听到怀夕的话,转过身来,恰好看到青黛的小动作,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她看向怀夕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理解:“怀夕啊,你说说,你总这么拘着她作甚啊!她性子跳脱,好动,不似你们几个,爱读书,你别老,成日里叫她抄书了,回头该抄傻了,不是?”燕映诺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青黛的疼爱与包容,让青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还是二小姐疼青黛!”青黛听到燕映诺帮着自己说话,高兴得原地轻跳了一下,望着燕映诺的一双眼眸亮晶晶的,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这一跳,而烟消云散了。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时之间又称呼错了,连忙收住了笑容,小心翼翼地,看向燕映诺,生怕她会生气。
“娘娘!您就惯着她吧!”怀夕摇摇头,伸出手去探了探燕映诺手中的手炉温度,确保它足够温暖,才继续说道:“娘娘,您自己不也常和奴婢们说,现下可不是在平凉城里头,这是在人吃人的宫里头......您偏又一味地爱纵着青黛这小丫头,任由着她这跳脱的性子时时胡闹,那还能行么?岂不是招祸么!”怀夕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担忧与忧虑。
怀夕始终记得,自打从箫大人带着寒风、寒雷、寒云他们一群人,返回了京师之后,头一年里,自家小姐同箫大人之间,还偶有书函往来。每每都是那个,看着似乎有些直眉瞪眼的寒和,在夜里,跟个贼一样的,悄悄潜进吹雪院里头,敲一下半夏的窗户,等半夏掀窗棂的时候,再离开。对了,寒和第一次愣头愣脑的、跟个呆头鹅似的,出现之时,还闹了个大乌龙,简直是,把包括自家小姐在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个半死......至于说,自家小姐有书信,欲要回给箫大人,便会叫半夏或是自己,在窗前系一根紫色丝带,寒和夜里自会来取走......后来,听闻箫大人所领的武德司,换了个称呼,箫大人仍是做着,掌管着寒雷他们的大官......但不知为何,自打从那之后,书信便渐渐少了......及至后来,便再也无有书信往来......而自家小姐也和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从未曾就此个中情由,向自己几个,透露过一字半句的话语......只那之后,自家小姐较之从前在季家别院的时候,更显得冷清和疏离了许多......而半夏姐姐因着此事,暗地里,为自家小姐难过得要死,更是几乎都要,直接悔掉,她同寒风大人早早就立下的婚约了......还是自家小姐后来和半夏姐姐说了近一个时辰的话,叫她一定不要割舍和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寒风大人迎亲那日,是寒成同寒义陪着的,箫大人没来平凉城,寒雷和寒云也都因着差事,全在京城里头忙活着......自家小姐又像那年、把苏木嫁给寒雾的那时候,把半夏姐姐风风光光的嫁给了寒风大人......寒和后来有一次,照常来府里头,等着看看自家小姐是否有书信,其实寒和也明白早就没有了……怀夕这才知晓,寒风大人同半夏姐姐成亲之后没半年,便请辞了一应的朝中官职,带着半夏姐姐远走,去了静江府、庆远州,安居乐业......自家小姐入宫为妃后,还是一次天阴落雨,坐在窗前,和自己随意的叙话闲聊之时,才无意之中说出了,静江府、庆远州,曾经,是箫大人同她当初约定的,要偕老一生的,向往之地......后来,忽然就有一日,由官家授意、中书省的中书舍人草诏并宣行、经门下省审核,有着当朝宰相,普则平相爷,签名、官家亲许颁发的,京城皇宫里头的,册封自家小姐为,正二品、太仪娘娘,两个月后入京的旨意,便由京城千里迢迢的,诏宣到了,平凉城、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