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终于结束了!许雏星考完最后一科,长舒了一口气。幸好这次考试的内容不难,而且都是她复习范围里的,也不枉她这些天临时抱佛脚的辛苦努力。不过,想起严御臣最近对她的怨气,许雏星也有些愧疚,只是她的确也顾不上跟严御臣亲热了。
跟慕以媃闹掰后,慕以媃拒绝她们之间的交流,就算有柳晴和丁佳乐在一旁调节,她也无法再跟慕以媃和平相处。
既然如此,她直接从学校搬出去跟严御臣同居了。
搬家也花了好些时间,一切安定好后,她才想起考试周要到了。本来之前就没怎么好好学习,于是她一边要准备复习功课,一边还得抽时间去医院看望妈妈,整天忙得倒头就睡,哪还顾得上严御臣。
或许今天她可以给他准备一个惊喜。
许雏星刚想着该准备什么惊喜才好,一个电话打给了她,她打开手机一看,是爸爸,她有些紧张:“喂,爸爸。”
“星星,你在干啥喃?”
“我刚刚考完试,爸爸你打电话来是不是妈妈有啥事啊。”
“哦,你刚刚考完试啊。”许爸复制她说的话再说一句,似乎有些不对劲。
许雏星直接问:“爸爸,你直接说嘛,有啥事。”
电话那边犹豫一会儿,说了出来:“星星,你之前不是说小严他可以帮你转学校的吗,所以我想问下你是啥想法。”
许雏星也沉默了,平心而论,她其实是想去的,她喜欢唱歌,甚至于她从小都想当一个歌手,只是她知道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必须先能赚钱养活自己,才能谈什么梦想。而且她不可能抛下爸妈自己一个人独自去京城的:“爸爸,之前你和妈妈都不同意,那就算了,京城离你们太远了——”
“——我跟你妈想好了,如果你想去,我们就去。”
“啊?”许雏星有一瞬间懵了,发生了什么?“你们也要去?”
“……嗯。”
许爸其实很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他自己再差都无所谓,可是婆娘得病、星星的前途这两个重要的东西都摆在面前,他不得不拉下自己的脸去麻烦小严,但凡自己有其他选择,他也不会去求人。
像他们这样的穷人,几乎没有任何选择,就像一条单行线,走歪了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许雏星顿时高兴地差点跳起来,爸妈居然同意了,而且她也可以去学声乐了!她从未觉得自己有一天离梦想如此近,以至于她有了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那,那我跟御臣说一下。”许雏星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见女儿那么高兴,许爸觉得值得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怎么忍得下心让她被他们拖累呢。
“我已经跟小严说了,他说下个月就安排好一切,你的学校他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星星,我和你妈都希望你能好好的。”许建华停顿一下后,继续说,“假如有一天小严对你不好,你也不要为了我们委曲求全,我们虽然人穷,但是要有志气。”
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她不自觉地濡湿了眼眶:“你放心爸爸,我厉害得很,他要是敢欺负我,我绝对不会忍气吞声,你晓得我的脾气的。”
“我晓得,我就是晓得你一直都很懂事。好,我挂了。”
“嗯。”
许雏星抹掉自己的眼泪深吸一口清气,吐出浊气。她要振作起来,努力生活才行啊!
回到家后,许雏星在玄关换完鞋,去衣帽间悄悄藏起自己的礼物。
“宝贝儿,你在干嘛呢?”
许雏星被吓一跳,赶紧把柜门关上,她转过身没好气地说:“你才是干嘛呢,走路都没有声的吗,吓我一跳。”
严御臣挑了挑眉:“你这是要换衣服?”
她不自在的点点头,然后转移话题:“那个,爸爸给我打电话,说他和妈妈同意去京城了。”
“嗯,伯父跟我说了,下个月我会安排好他们的,你不用担心。”
她感激地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在发着光:“御臣,真的很谢谢你。”
严御臣哼笑一声,走到她面前搂住她的腰:“怎么了,考个试把你烤焦了?一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前几天不是还指着我的鼻子让我滚出书房吗?”
许雏星顿时无语了,合着她感动一下还不好了。
“我不就说了那么一次嘛,你至于记到现在?”她娇嗔着在他肩膀捶了他一下。
“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人指着我叫我滚,印象深刻得不得了呢。”他低下头在她发间闻香,清新淡雅的小雏菊味道,然后还会用嘴巴抿一抿发丝,他也很喜欢用手梳理她的长发,凉凉滑滑的,很舒服。他这个癖好也是清奇,搞得许雏星也是哭笑不得。
“我才不信,网上骂你的人可多着呢。”
“管他们狗叫干什么,我是人,懒得跟听不懂人话的狗计较。”私底下骂他的人也的确不少,除开网上那些流言蜚语,现实里敢在他面前指着他的人都屈指可数。至于长辈的教诲,他一向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爱听听,不听拉倒。
接着他又想起重要的事,在她耳边低语:“宝宝,我们好久没做了。你现在考完了,总可以了吧。”
许雏星顿时脸红了,她瞥了他一眼,软软糯糯地小声说:“我又没说不可以。”
严御臣顿时开心地把她抱起来,抵到一旁的衣柜上,眸底沉淀着幽暗的念想,他哑着声在她耳边低语:“好宝宝。”
接下来,许雏星还没来得及换上自己准备的礼物,她就被严御臣深吻着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被严御臣抵在衣柜前,后背生疼:“御、御臣,我的背……”
她抱着男人的脖子一个劲地哭,汗打湿了她的头发。这是旷了多久啊,怎么一上来就弄得这么凶。
严御臣把额前的湿碎发全拨弄到后面,他一只手抱着宝贝的圆润,一只手挪到她的背上当垫子,减轻她背上的摩擦。
他咬着她的耳朵笑着:“乖宝宝,再多给你一点,好不好?”
“不、不用了……”
他哑着声失笑:“跟我客气什么。”
可她真的不是客气啊!
她头昏脑胀,快要失去理智:“我,我不行了,唔!——”
华丽的磁音温柔溺人,近在咫尺:“时间还早,我们可以慢慢地来,慢慢的……”
窗外日光正盛,屋内一赴深情,处处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