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御臣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之前给许雏星已经发了消息,说会很晚回来。
许雏星本来想的不等他了,但是孙思彤的消息发过来后,她觉得还是要和严御臣认真讨论一下关于她摔倒的事情。
黑色的大床本是容纳两个爱人相拥的爱巢,少了一个人,只属于一个人的床就变得空旷冷清了。
她缩在被窝里看手机,看一些音乐类的教学视频。看着看着,她听到一声有门开的轻微启合。
严御臣看见床上鼓起的小小一团,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她床边,想看她一眼。
他的手刚碰到被子,又骤然停在半空。
似自言自语,又似一声叹息:“雏星,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养你。曾经我喜欢你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这世界上总有无数的限制和阻碍 ,没有谁是真正的自由者;如今你出的意外太多了,我却只希望你能平安健康。”
其实很奇怪,明明就是一次游戏的匹配,他就对她上了心。之后,越来越多的接触里,她的独特让他目眩神迷,纵使他阅尽千帆,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他也没有见过如她一般的人。
那是一种让他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见的冲动,可是她不是一个死物,她会说话,会走路,还会有无数奇思妙想和情绪,所有人都会看到她的星光。
“大哥说的对,我已经变了,变得不再像从前了。如今的我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严御臣的手终于落到她头上的被子。
一张薄被,上面是他的手,下面是她的发;可心灵的相处本就是无需阻碍的,隔着触摸又有什么用呢。
许雏星猛地把被子掀开坐起来,露出她没有一丝遮掩的光洁身体。
她发现自己这样,似乎也不太适合交谈,把被子拉上去一点。她抱着被子,双眼直视着严御臣的幽深黑瞳。
严御臣的眉眼大多数时候都是飘扬骄傲的,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让这股肆意的风停驻下来。但是他在看她的时候,那幽深的黑瞳似乎总含有很多别样的情绪。
他此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等她开口。
而她也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御臣,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我以后会想着你的,即使有危险,我也会想你的。”
然后她甜甜地一笑,在黑夜中,如银河星辰那般闪耀。
严御臣原本寂寥的心脏,在此刻迅速加速跳动,那里面的心跳声大到似乎要跃出他的胸腔,传递给他的灵魂深处。
他把她抱出被子,然后女孩子只穿了小内裤的白净身体全部显露出去。她也不再害羞,而是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跟他贴近,呼吸缠绕。
“雏星,是我心急了。有你这句话,足够了。”释怀后的情绪是无尽的想念和畅快。
他低着头,双手捧起她的脸,急切地含住了她那柔软而娇嫩的嘴唇,深深地吸吮着。像是把一朵花含在唇间剧烈厮磨缠绕,让她全身都是他的气息。
许雏星身体微微颤抖,承受着他那炽热的气息,仿佛要将她整个吞没一般。她攀在他宽大的肩膀上,心惊那皮肉下的每一颗细胞都蕴含着磅礴的力量与欲望。
她试图推开他炙热的冲动,但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如此微弱,根本无法抵挡他那强烈的欲望。随着他不断地吸吮和含深,许雏星感到自己呼吸急促,神志都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有数张无形的火舌紧紧地舔舐她的每一寸肌肤,燃烧她的清醒 ,让她全身几乎喘不过气来。
双手流连在如山峦起伏的曲线上,那如乳花般的滑嫩触感简直让他爱不释手。一阵阵清风吹拂山川水流,如花开水荡,如草摆石动,更如日月交融。
他全身热得像置身于热潮洪流中,唯有不断夺取女孩儿身上所有的甘露才能熄灭他心里的渴望。
他褪去所有的束缚,与她一起深陷在黑色深渊里,日夜缠绵。
他想,他可能真的成为了她的裙下之臣。
往事一掀,新生活还要继续。
她跟严御臣说了孙思彤的事情,严御臣被枕头风一吹,许雏星想干什么就由着她了,对孙思彤也既往不咎。
只是魏烬燃这个脑子里全是泡泡的人,还真不好办。许雏星也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去找魏烬燃,她也答应了遇到事情会先想着严御臣。
于是她还是给严御臣说了孙思彤被魏烬燃逼到摔下楼梯的事情。严御臣听了后,说他知道了。
“你打算怎么做?”许雏星躺在他的臂弯里,玩他的手指头。
严御臣的手指修长精美,平时也是许雏星很喜欢的玩具,可谓是居家旅行必备的逗猫神器。
他把手指头从她手里抽出来,吊在半空晃晃悠悠地钓猫:“我会去找魏烬燃谈,宝贝儿你就别去替孙思彤出头了。”
魏烬燃,他果然还是盯上了雏星。
她一下子扑上去抓住手指,然后又抱在怀里玩起来:“嗯,我知道的。孙思彤那里我也只是看她走投无路了才想帮她说这一回情,之后她的事情就和我无关了。”
“宝贝儿做得好。”严御臣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缱绻温柔,“好乖。”换作以前,许雏星可能会选择自己去跟魏烬燃谈,但是因为对彼此的担心和感情,许雏星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他们彼此都能安心的尺度。
有时候,在感情里并不需要分清楚理智和逻辑,在日夜交替的相处中,唯有不断的磨合和交流,才能让两个恋人学会成长。
严御臣在这方面也是新手,许雏星亦是如此。
许雏星被男朋友的亲亲抱抱再次滋养地发光发热。突然她想起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就是绝地求生的友谊赛了,有些担心:“马上就是友谊赛了,感觉自从我崴脚后,也没怎么训练来着。”
严御臣也想着说这件事:“那我们接下来的一周就多多训练,宝贝儿你的手也愈合得差不多了。”
其实早就好了,只是落在严御臣眼里,但凡伤没变成完好的白花花皮肤,那都叫没好。
“你别瞎操心,我早好了!”一个小眼神给到严御臣,他并不说话,只是宠溺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