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警告快要结束时,许雏星也吃完了小包里最后一个小果冻。
而这时,她感觉御臣在朝她这边方向看过来,许雏星还以为有什么事,刚想问他:“御——”
突然,她的头被一只大手使劲揉过来揉过去,就像揉一个毛绒玩具一样,左摇右摇前摇后摇,许雏星的头发瞬间凌乱了不说,人也懵逼了。
“谁?”许雏星先是不自觉地一问,接着又回头一看,彻底炸毛,“谁!”
怎么没人呢?许雏星把身体扭成麻花了,想要找到刚才对她伸出魔爪的罪魁祸首,结果她的头发又被人猝不及防地从后背一抓一摇剧烈晃荡,快把许雏星的脑袋给晃花了。
“呀啊!——我的头发!”她前几天才刚烫的大波浪卷啊!哪个天杀的敢弄她的头!
“笨猫,我在你后面呢。”清亮的男声在她后面含笑逗她,但是他的大手恶劣地压制住她的蒲公英脑袋,不让她转头。
许雏星内心猛地大跳,谁?为什么魏烬燃会在这儿?
这时,严御臣已经过来许雏星这里了:“魏烬燃,小心你的手!”
一个球砸过来,魏烬燃些微闪身,这才放过了许雏星。
许雏星转过头才看到已经许久不见的魏烬燃。男人一身简单的球服和黑发,但是他周身大反派的气质还是跟许雏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未减半分。
“魏烬燃,你神经病吧你!”许雏星捂着自己的头发气得要死,“谁允许你碰我的!”
“碰了就碰了,不需要理由。”魏烬燃嘴角裂开一个深渊,里面全是无限的张扬,他作势要朝许雏星那里走,许雏星吓得直接跑去严御臣的怀里躲着。“好久不见了,笨猫还记得我吗?”
“我才不想见你这个烦人精。”许雏星对魏烬燃简直没一点好脸色。
严御臣抱着许雏星的肩膀,看着他冷笑:“怎么一声招呼不打,就随便闯进来了?魏家的家教似乎不怎么好啊。”
“哦?是吗,可我记得这个球馆好像是我手下兄弟开的,按理来说,这个球馆任何一个地方我都能去,你无权阻止。”魏烬燃直接怼回去。
其他人刚才看到许雏星被魏烬燃玩弄成这样一个炸毛蒲公英的时候都惊呆了,看来传闻果然是真的,魏烬燃果然在觊觎许雏星。
严御臣淡淡地看向黄盛泽,幽暗深邃的眸子锁住黄盛泽的心虚:“黄二,球馆是你订的,你应该知道吧?看来你和魏烬燃交情还不错。”
他用手一点点给许雏星的头发顺毛,许雏星扣着严御臣的球服下摆,气愤地死瞪着魏烬燃,但是魏烬燃脸皮厚得要死,许雏星瞪他,他完全不觉得羞愧,甚至他还和许雏星对视了起来。
修长大手捂住了许雏星的眼睛,哄她说:“宝贝儿不用理他,他又不是什么值得你生气的东西。”
既不值得她生气,也不是个东西,双重嘲讽之下,魏烬燃的脸色也不再轻松了。
黄二想随便打哈哈过去:“严哥,我就是听朋友推荐说这家球馆挺好的,环境好也很安静,我是真不知道这家球馆是魏少名下的。”
魏烬燃嘴角裂开的深渊逐渐变大,他大笑道:“哈?黄二,你上周还专门过来跑来球馆跟我们打了一场呢,这就当无事发生了?”
武器魏烬燃已经从黄二那里进的差不多了。黄家敢在元首选举的时候顶风作案,真当其他人都是瞎子吗?可能在再过不久,监察委就会找上门请黄家喝茶,一个墙头草迟早都会成为棋手博弈的弃子。
黄二当场白了脸,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魏烬燃,魏烬燃这是在干什么?过河拆桥吗?
他转头对严御臣解释道:“严哥,我只是跟魏少他们打了球,这并不意味着我知道啊。我对您,向来是忠心耿耿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曹硕坐在一旁,大口喝水,什么都不说,淡淡地看着如今这一场精彩的大戏,仿佛买武器中的其中一人不是他。
知道或者不知道,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严御臣已经不再相信他了:“你急什么,你跟魏少关系好是好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条条大路都通往你黄二的家,谁看了不说一句羡慕呢?”
“不是的,严哥,我真的——”
严御臣笑了一声,莫名瘆人,他不再搭理黄二了。
给许雏星顺好毛之后,严御臣抚摸着她的发丝,在她头上轻吻:“头发理好了,宝贝儿不气了。”
“嗯。”许雏星被严御臣哄好了,就埋在严御臣的怀里当魏烬燃是空气。
她心想,现在这情况,可能是黄二背叛御臣跟魏烬燃勾搭上了,但是魏烬燃似乎并不是真正想接纳黄盛泽,他背刺黄二,爆出黄二的墙头草身份。
哇哦,好刺激啊!
但是魏烬燃依旧是个神经病!要不是现在他们在上演权力的游戏,她不好添乱,否则她绝对要把魏烬燃左一圈、右一圈、上勾拳、下勾拳,揍得他满地找牙!
魏烬燃实在看不惯严御臣和许雏星秀恩爱,或者他看不惯的是严御臣。
“行了,黄二,严御臣连你多交一个朋友都心生不满,这种心胸狭隘的人,你还上赶着给他当狗有什么用?我看曹少就很不错嘛,出手大方,对兄弟如手足,你还不如弃暗投明,跟着他干,何愁没有前途呢?”
空气寂静地像是时间都静止了,魏烬燃这番话杀伤力太大,其他人根本没办法插一句话,但凡谁敢出声,谁就是个“死”字。
杜家两兄弟才是真正地坐山观三虎斗,两个人搂着自己的女伴在座椅上,笑着看热闹。
“魏烬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屁话怎么还是这么多?”曹硕这下被魏烬燃一句话就搅进去了,他的黑眸也深深地看着魏烬燃。
魏烬燃,一个掀起滔天祸水也觉得染不到他头上的疯子。他从小疯到大,多少人恨得他牙痒痒,但是他依旧我行我素,没有栽过一次跟头。
固然魏家势大,但是能成为一个跟严御臣齐头并肩的疯子,也是相当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