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雏星意外收到严御臣干爸的礼物还很惊喜:“你干爸怎么会想着送我这个礼物?”
这个砚台还是浮雕龙纹的样式,简单古朴,许雏星一眼就喜欢上了。
严御臣抱着许雏星:“我跟他说你最近在练字,他就把这个砚台送你,说是见面礼。”
许雏星抱着砚台:“见面礼?可是我们没见过面啊?”
砚台又被严御臣翻转到背面,上面刻有铭文是:“一拳之石取其坚,一勺之水取其净。他说这个砚台很适合你,所以明年春节的时候,我们会去拜访他。”
许雏星摸了摸上面的铭文,感觉好有意境,用这个砚台说不定自己不久后就会成为书法大师了:“嗯。”
“你干爸是做什么的呀,用这种砚台用了几十年的人,想必是一个心性坚定纯粹的人吧。”
严御臣又被她这句话逗笑了:“宝贝儿你怎么看出来的?就凭这句铭文吗?”
她从他手里接过砚台,摆弄着:“感觉吧。这个砚台我很喜欢,见他之前你先替我谢谢叔叔啦。”
“好。”严御臣笑笑不语,只是落了一个吻在许雏星的耳边,喟叹了一息她的灵智。
这天,许雏星放周末,没有去上学,就在家里专心练字,而严御臣也有事出去了。
最开始,她是受于青禾的影响对书画感兴趣的。
于青禾不愧是颜艺双全的才女,她除了会弹琴还会画画,见识了于青禾画的水彩后,她也试着画过,但是嗯,可能没这方面的天赋吧。
所以另一个艺术形式就吸引了她,书法。写字谁不会,多练练,她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大师的吧!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许雏星人菜瘾大,差生文具多。
每次写字她都会把所有文房四宝准备齐全,然后还挑选了一个靠花园旁的房间做小书房,焚香奏乐,然后她气定神闲,装作书法大家的模样在宣纸上落下她幼稚歪扭的楷字。
往窗外一看,花园中心就栽了几株寒梅迎风零落花瓣飞舞,花香沁鼻浓郁,许雏星不由地书兴大发,刚想写下“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这句诗,一个扫兴至极的手机铃声就响起。
“谁啊,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干嘛。”许雏星嘟囔着接起电话。
而许久没有听到的一个熟悉声音在许雏星耳边响起:“许雏星,你不想要手机了吗?”
“裴昀然?”许雏星皱了皱眉,裴昀然怎么会知道她电话的?
“不要了,你也别来烦我了。”当时她跟严御臣商量好就不要那个手机了,那些她所丢失的消息记录在刘助的一番鬼斧神工的操作下已经恢复了。
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许雏星也没想到刘助居然还是一个网络大神。
她刚想挂,裴昀然就未卜先知:“那我的手呢?你咬了人就想当无事发生吗?”
说起这事,许雏星也有些心虚,毕竟她当时咬得的确狠:“你别恶人先告状啊,是你先要拐走我的,我这是正当防卫,我没报警抓你就已经很不错了。”
“哼,你也就敢在电话里嚣张罢了,有本事你就来我当面说?”他在电话里嗤笑她的胆小。
“裴昀然,就算在你面前我也依旧嚣张,不对,是依旧理直气壮。”她不想搭理他了,“懒得理你,我挂了。”
“挂什么?严御臣的前女友过几天回来了,你知道吗?”
一记重磅把许雏星定住了:“什么?”
裴昀然笑了,而且笑得相当开心:“怎么,严御臣没跟你说过他前女友的事情?”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他有前女友又如何,你不也有前女友?难不成他前女友变成了你的现女友?”
裴昀然倒是被她这番颠三倒四噎住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一天天的,脑子究竟装了什么搞怪的想法。”
“那你跑来给我打电话说这事是为了干什么?闲得慌吗?我忙的很,对这事也不感兴趣。”许雏星没好气地怼他。
“不感兴趣?你别只是嘴硬吧。严御臣前女友叫宋流熙,她几年前就被严家认定为儿媳,甚至还一度传闻会订婚。只是严御臣入伍后,和宋流熙聚少离多,宋流熙才飞往国外留学。”
他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雅淡温柔的声线居然也会变得邪恶难听:“你猜她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据我所知,严家连你这么个严御臣的女朋友都从来没有承认过吧?”
许雏星的好心情一下子被裴昀然这个神经病弄没了,她知道了,他就是来恶心她的:“哦,所以呢?你想来看我笑话是吗?”
裴昀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不然呢?”
“有病吧你!他既然和女生分手了那就是前尘旧梦了,跟现在又有什么关系?严御臣他既然选择跟我在一起,那就是他爱我爱的要死,这是我们俩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看我笑话。”
“诶,裴昀然,你成天盯着我不放,你不会也爱上我了吧?”
偌大的流星划过天穹,擦出漫漫黑夜中唯一的星光。
裴昀然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但是他声音里没有显露一丝情绪:“许雏星,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厚脸皮到一种极度自恋的地步。”
“呵,我也没想到你居然嘴贱到一种极度欠骂的地步。”她不甘示弱地回嘴道。“说起来,我越想越觉得可疑,你先是借慕以媃让我帮你打比赛,比赛打完后,你觉得慕以媃没用了,再借我的名义甩掉了慕以媃。明明之后我跟你已经没什么瓜葛了,该两清了,你却偏偏还要纠缠着我不放。”
“你这若不是爱上我了,我还真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性。”
许雏星的语气吊儿郎当的,就像在古代大街上随处撩拨黄花大闺女的浪荡子,主打的就是一个恶心人。
而裴昀然的确当即就被她激怒了:“许雏星,你少做梦了!我纠缠你?我那是为了把你宰了称斤卖钱,我跟你之间不共戴天,收起你那恶心的恋爱脑吧!”
“恼羞成怒了啊!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承认吧,我又不会笑你,顶多——”
“咔嚓”裴昀然就把电话挂了。
许雏星得意地笑了一声:“顶多就是骂你是个大傻逼罢了。哼,跟我斗,小裴,你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