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酒两个人依偎着很快就喝完了。
夜深了便更冷了,两人也就从屋顶上下来了。
“不回福瑞门?”混沌把凤凰身上沾染的雪拍掉,在廊上一边给他暖手一边问。
“你想要我回去吗?”凤凰眼睛亮晶晶地,不答反问。
“我……”混沌当然不想,他很想凤凰陪在他身边,可是凶厄门不是什么好地方,他说:“你不回去,白门主又要担心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在问你你想不想我回去,不要说那些。”凤凰不满道。
混沌没有说话,他很浅的眼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祈求,就那样看着凤凰。
“那就是不想。”凤凰弯起眼睛,他说:“我陪你。”
混沌也弯了弯眼睛,他说:“好。”
凤凰的手暖的差不多,他从混沌手心里抽出手,环住混沌的脖颈,而后凑到混沌的左耳,轻声说了句什么。
混沌听不清,但能感受到凤凰说话时湿热的呼吸洒在耳朵,凤凰的唇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扫过他的耳垂。
他没出息地滚了滚喉结。
混沌搂住凤凰的腰,偏过头去想问凤凰刚刚说了什么,凤凰笑嘻嘻地退开,转身就往房里走。
混沌无奈地笑了笑,缓步跟上去。
凤凰一到屋里,就径直往床边去了,混沌跟进来,就发现凤凰在宽衣。
他上去搭了把手,顺便帮凤凰的头发也散了,凤凰钻上床,他笑嘻嘻地:“我给你暖被窝,好不好啊?”
“怎么个暖法?”混沌弯着眼看他。
凤凰脸有点红,他披着棉被跪起身,朝混沌勾了勾手指,他道:“你过来,凑近点,我悄悄告诉你。”
混沌走近了些。
“再近些。”凤凰又催促。
混沌把身子稍稍探向床里,凤凰忽地发难,拿被子把他罩住。
混沌一惊,只见昏暗的被子里凤凰对他笑着,而后贴了上来。
本就狭小的空间,迅速升温,呼吸交融间,他被勾得主动吻了上去。
起初两人本想点到为止,可或许是太久没亲热了,这一吻便燎原。
混沌护住凤凰的腰身,凤凰低着头,双手不再把着被子,而是环上了混沌的脖颈。
混沌一边吻着,一边把人往床上压,碍事的棉被被他一只手扯开,他半跪在床沿,把凤凰已经逼得跪不住了。
“纤软小腰身,明秀天真面。”混沌稍稍退开些,他看着被自己逼得腰弯大半的凤凰,他声音喑哑地笑道。
“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凤凰微喘着气,他笑。
“梼杌买的诗集。”混沌一边宽衣解带,一边道:“就是忽然觉得很合适。”
“拿诗耍流氓,坏蛋。”凤凰笑骂着,替混沌散去发冠。
混沌只是笑,凤凰扬着嘴角眼睛里也满是笑意,却故意瞪混沌。
窗幔落下,两人的身影被笼罩在内。
……(肉沫省略,可以老地方,也可以直接去裙~建议后者)
凤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动了动身体,只觉得身体一阵酸软无力。
混沌那家伙经不得逗,一逗就发疯,要不是真要出任务,估计天亮了凤凰都不一定被放过。
凤凰身上已经被收拾干净,他趴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起床。
凤凰红着脸,穿戴好衣服,拉开了门。
梼杌正坐在廊里指挥饕餮扫雪,看凤凰拉开了房门,他撑着脸调笑:“午时都要过了,总算起了,他也真是的也不知道轻点折腾。”
凤凰刚褪下红潮的脸又烧了起来,他支支吾吾地开口:“现在什么时候了?”
“还有一刻不到就未时了。”梼杌道。
凤凰暗道不好,白泽估计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梼杌饶有兴趣欣赏着他这副慌张模样,笑而不语。
凤凰刚要走,院门的墙沿上飞落下一个身影,他穿着凶厄门的黑色衣袍,戴着兽形面具,是凤凰不认识的脸。
“喂,梼杌有人要我带句话……嗯?”那人散漫地说着,余光瞟到了要离开的凤凰。
“福瑞门的家伙?”那人看凤凰身上的衣服和凶厄门的不像,挑眉道。
凤凰并没有穿福瑞门的衣服,是自己的私服,但是还是和凶厄门死气沉沉的黑衣有很大的不一样。
他低下头去躲避视线,他还没戴面具。
“你好眼熟啊~你不会是……”那人说着就朝凤凰走去。
“朱厌,你来是想做什么来着?”梼杌忽地开口叫住那人。
那人扭头看了一眼梼杌说:“狰说明天想和你打一场,要我给你带个话,就约在演武场,时间是巳时一刻。”
朱厌说完又朝凤凰走去,饕餮射出一把飞刀拦住他的去路,说:“话带完了,可以走了吧?”
“哟,这么紧张这个小美人?”朱厌笑得狡黠:“你们这样我可愈发好奇了,该不会……”
“朱厌,你不想讨打的话,就滚出去。”饕餮丢开扫把,作势要拔出腰间的双刀。
“这么凶?饕餮,你还真和你哥哥一个样啊。”朱厌丝毫不怕,他笑嘻嘻地说着。
凤凰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会惹是生非,在梼杌叫住朱厌时就要开溜,但是昨天折腾太久他没使出轻功来,只好绕路。
他刚到院门口,就被朱厌注意到几个跃步就要去拦他。
“朱厌!你找死!”饕餮怒道,他拔出双刀,丢出其中一把,直朝朱厌后心而去。
朱厌听到动静,连忙闪开,短刀擦着他的手臂插在了地上。
“啧。”朱厌顶了顶腮,他笑:“这么狠,就那么在乎这个小美人啊。”
饕餮冷冷地看着他:“要么我们打一架吧,我赢了就闭上你的嘴,不许把今天看见嫂嫂的事情说出去,要么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朱厌挑眉:“小疯狗,你真当我傻啊?”
梼杌也冷冷地看过去,他嘴角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朱厌,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永远闭嘴,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的,对吧?”
朱厌打了个激灵,他看向饕餮,他知道饕餮的办法最保险,而且他还不一定输,于是他舔了舔虎牙:“好啊,去演武场。”
朱厌说着拔起地上的短刀丢给饕餮,他把刀丢过去,他笑:“我正想知道,你这条小疯狗那一嘴的尖牙是不是虚张声势。”
那刀丢过去时朱厌完全没有收着力气,直朝饕餮面门而去,饕餮一刀劈开那丢过来的短刀,更加不爽了:“果然还是打死你最省事吧!”
两人说着就一起用轻功离开了院子里。
凤凰目送两人离开,心里有些忐忑和担忧。
“别担心,除开穷奇和混沌,整个凶厄门里没几个人能从饕餮手里讨到好。”梼杌安抚了一句,说:“毕竟,他年纪小不怕死打得又凶又疯,没几个人不怕他,朱厌看不起他,是因为觉得饕餮是因为我们几个哥哥才出名的,不过很快他会为此付出代价。”
梼杌说着叹息道:“要是认真打起来,不用毒的话,我也很难打赢饕餮呢。”
凤凰咬了咬唇没说话。
“好了,不怪你,凶厄门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就算没有你朱厌估计也会和我们之间的谁打起来,你快些回去吧。”梼杌道。
凤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垂下头去。
“看你这样,混沌不会没仔细和你说过凶厄门是个什么可怕的地方吧?”梼杌挑眉,他没想到这点小事就让凤凰自责成这样。
他觉得比起担心饕餮和他们,凤凰更应该担心他自己。
凤凰摇摇头,梼杌叹了口气,他笑道:“你想听吗?”
“会不会……”凤凰怕自己又惹是生非。
“没事,来一个梼杌哥哥帮你杀一个,我倒是想看看有几个不长眼的。”梼杌笑起来,像个妖艳的厉鬼。
“过来坐吧,我给你拿点吃的。”梼杌招手。
凤凰犹豫下还是走了过去。
他想知道混沌为什么入了凶厄门,怎么入的凶厄门,又遭遇了什么才会成为今天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