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笑而不语，用手指虚点贾东旭几下，又喝一口水，卖关子说：“你猜？”

    刘海忠一直脾气暴，揍儿子，连徒弟也揍。听到朱平当徒弟却当面剥师父面子，火气噌噌往上冒。

    “唉！你也知道我性子随和，加上一直和我不对付的孙富强帮他说话，我当时真没办法。”易中海深深叹气后说道。

    “这小子当了两年兵，回来有点目中无人，昨天我还听说阎埠贵被那小子数落一顿。我看，得找个机会整治他一下。”刘海忠在桌上狠狠敲几下，用领导训话的姿态说道。

    “我现在的问题是抓不到他把柄，想整治也没机会啊。”易中海摇头，气馁地说。

    “过两天许大茂应该回来，那坏种应该有办法整治他，到时候我去跟他沟通。我就不信，我们三个老家伙还斗不过他？”刘海忠想半天，也没想到整治朱平的办法，最后把希望寄托在许大茂身上。

    两日之后的星期天，是朱平和娄晓娥约好送牛肉的日子。

    早上和小丫头吃完早餐，朱平打算去公主坟的鸽子市，出售一些面粉。

    一袋面，按一毛六卖，只能得 16 块钱。就算卖 1000 斤面，也抵不上一块上电池的石英表，他这么做，是为让更多粮食流入市场。

    公主坟的鸽子市主要交易票证，就是说，这都是有钱人和票贩子。

    朱平找个草深的地方，从菜市场拿出五袋，丢草丛里，随便用草盖一下，就走向鸽子市。

    在他看来，面被偷也无所谓，一袋面 80 块钱，他看不上。

    到市场，朱平找个手里票证多的，谈好一毛五一斤的价格，换他手里票证。

    500 斤白面看着多，换到手里票证不多，工业券朱平都没舍得换，一张工业券八毛。

    离开鸽子市，朱平找没人地方，取些牛肉和青菜去娄家。刚进城没几步，发现有人跟踪。

    朱平故意走向死胡同，站门口等跟踪的人。

    从刘海忠眉飞色舞、喜不自禁的表情和滔滔不绝的话，谁都能看出他为啥高兴，就贾东旭这傻子猜不出。

    “我猜？我可猜不出。难道领导被抓走，您明天不用上班？”贾东旭挠挠脑袋，茫然思索后说。

    “你要是如愿，是不是得摆一桌？”朱平知道他心思，笑着说。

    “这么多年，真如愿，自然得好好摆一桌。”刘海忠爽朗大笑，大手一挥，高兴地说。

    “那提前恭喜二大爷如愿以偿。”朱平抱小丫蛋，笑着看向二大爷打趣说。

    刘海忠满脸得意，嘴角上扬：“提前恭喜倒不用，不过我感觉这次十拿九稳。我不信抓走那么多领导，我还没机会。”说着，手指有节奏敲茶缸，神态胜券在握。

    朱平心里冷笑，不想打破刘海忠幻想。那些人被抓走真因为犯错？不过是军方烟雾弹，目的是为了继续搞耐热钢。

    搞出耐热钢，大功一件，有奖励还可能加工资。职位被撸？绝不可能。所以，刘海忠只能做白日梦，不知梦醒会不会拿儿子出气。

    朱平和张奶奶回去吃饭，他们一走，围的人散了。刘海忠没回家，哼着曲，迈轻快步伐，端茶缸去易中海家。

    朱平看一眼不管，心里清楚两人碰头，因车间事，易中海想联合刘海忠找自己麻烦。

    朱平回家吃饭，刘海忠到易中海家。

    易中海两口子刚吃完饭，一大妈识趣，拿小板凳和鞋底出去。

    易中海拿热水瓶，给刘海忠茶缸倒满，皱眉头，严肃说：“朱平回来根本不把咱三个大爷放眼里，得找理由敲打，让他知道四合院咱三个大爷说了算。”

    刘海忠挑眉，抱茶缸吹吹，喝口茶，笑着问：“还好吧，我没觉得像你说那么严重，刚聊天，他还二大爷长二大爷短叫呢。老哥，老实说，他是不是又得罪你？”

    易中海叹气，脸色难看，咬牙握拳，把今天车间和朱平的矛盾详细说，着重提孙富强帮朱平对付自己，主要把朱平说成忘恩负义、不尊师道，故意当众让师父难堪的人。

    刘海忠听完，气得脸通红，“啪”把茶缸重磕桌上，愤怒吼道：“他当两天学徒，敢这么甩你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