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两位大爷扯皮,贾东旭早就忍不住开口了。此刻他一脸委屈,愤愤不平地说道:“今天下班之后,傻柱说好的请我去吃饭,结果,我吃完饭出来,他又找我要钱。既然做好了请我吃饭的打算,为什么还要找我要钱?再说,我身上也没钱啊。
在回来的路上,他找了个借口,说我走路的时候踩到他的脚了,然后就狠狠抽了我两个耳光。”说完,他眉头紧皱,嘴巴撅起,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贾东旭说完之后,周围响起一片哄笑之声。朱平也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连两个当事人何雨柱和贾东旭,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何雨柱脸上挂着一丝狡黠的笑,贾东旭则是苦笑。
朱平听贾东旭这么一说,就猜到了个大概的情况。他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在电视剧里,秦淮茹毕竟是贾东旭的老婆,两人见面之后会不会心灵相吸?或者说一见钟情,谁也不知道。
他们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在何雨柱面前秀恩爱,原本带着贾东旭去炫耀的何雨柱,当了一回电灯泡,心里肯定非常不爽。
更气人的是,吃完饭还要自己给钱,两种情况叠加之后,何雨柱找了个借口把贾东旭打了一顿出气,这个他何雨柱干得出来。
贾张氏此时一脸蛮横,咬着牙说道:“何雨柱是个犯起混来,说动手就动手,不会考虑后果的人,只要自己出了气,哪管洪水滔天。”
贾东旭说完之后,二大爷看向何雨柱,眉头紧蹙,严肃地问道:“柱子,你说一下,他说的对不对?”
“他说的对,也不对。叫他一起去饭馆吃饭,可我从来没说过请他吃呀,他吃完了一点都不老实,老是跟我说那个服务员有多好看,他有多喜欢。
你们说他是不是在给自己不给钱找借口?中间我提醒了他两次,结果他踩了我两次脚。
我就问你们,说他是不是故意的?吃饭的钱是我给的,吃完之后还要踩我的脚,你们说我该不该揍他?”何雨柱一边说,一边瞪大了眼睛,挥舞着手臂。
何雨柱的话刚刚说完,聋老太太就在一旁接道:“我孙子说的对,哪有占了人家便宜,还有欺负人的道理。面对这样的人,就该揍。”老太太满脸怒容,气得直拍大腿。
朱平没想到何雨柱开窍了,学会诡辩了,还有聋老太太这个哏捧哏得也恰到好处。
“我没有踩他脚,再说了,他叫我去吃饭,不是请客,我会去吗!”贾东旭愤怒地吼道,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我儿子说的对,他要是不请客,我儿子会去吃这个饭吗?再说了,两个人又没喝多少酒,东旭为什么要踩傻柱的脚。我看是傻柱胡说八道。”一旁的贾张氏双手叉腰,怒目圆睁,气势汹汹地见自己儿子不是对手,立马风风火火地跳出来帮忙说话。
“贾东旭,我问你,吃饭的时候我有说过是请你吃饭吗?我是不是说叫你一起去吃饭?我们吃饭的菜是不是都是你自己点的?吃饭的时候是不是都是你在吃?我在看着你吃是不是?”何雨柱一边使劲地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一边像连珠炮似的一个又一个问题问出来,那凌厉的气势直接把贾东旭给问得呆若木鸡。贾东旭傻愣愣地杵在那里,张着嘴像个木鸡般不知所措。
“你是一直在看,可你看的人不是我,是在看餐馆的服务员,把人家服务员看的面红耳赤,不好意思,还是我过去帮你解释清楚的,你忘了?再说你不吃,难道还怪我呀?”贾东旭见自己一个问题都答不出来,就把吃饭时候,何雨柱的糗事抖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狡黠的得意之色。
“你放屁,我和人家服务员早就相识相知了。还替我解释,你那是无事生非,想占人家便宜。”何雨柱气得脸红脖子粗,怒发冲冠,指着贾东旭暴跳如雷地大声吼道。
贾东旭见何雨柱把自己的心思说穿,脸立马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了起来,眼神慌乱地闪躲。
一旁的贾张氏见何雨柱占了上风,又急吼吼地蹦跶出来了,她伸出食指,几乎要戳到何雨柱的鼻子上,尖声说道:“好你个傻柱,我儿子帮你的忙,你还打他,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是摆明在欺负我们老贾家呀。”
院里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贾张氏这句话一出,接下来就到了她招魂的时刻,欺负他老贾家这句话,就如同是一句充满魔力的咒语,一句开启招魂仪式的神秘咒语。
果然,在所有人或无奈或习以为常的期待中,贾张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手拼命地拍打着地面,声嘶力竭地扯着嗓子喊道:“老贾呀,你回来看一看呀,何家的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呀,院里的三位大爷不帮忙呀,邻居们都看着我们被欺负呀。”
朱平站最后面,听着贾张氏左一个呀,右一个呀,感觉还蛮押韵的。也不知道四十年后那些说唱歌手,听了之后会不会有新的灵感?他忍不住捂着嘴,偷偷地暗笑。
四合院里的这些邻居已经对贾张氏的招魂之术习以为常,但是他们三位大爷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尤其是一大爷,他和贾东旭他爹说什么也是兄弟情谊深厚,就算是再厌恶贾张氏,明面上他还是要照顾贾家的,毕竟还指望着贾东旭给自己养老呢。
这三位大爷相互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过去将贾张氏扶起来。
贾张氏见三位大爷都过来扶自己了,她也见好就收,收起了自己的绝招,顺势站了起来。
只是这个事情发展到现在,贾东旭说,他自己被打了,何雨柱承认自己打了他,可是贾东旭吃饭的钱是他掏的。
这就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贾东旭被打了,但是他白吃了何雨柱一顿丰盛的馆子。
让自认为精明过人的二大爷,此时也愁眉苦脸,不知道该怎样判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