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不慌不忙地拿了把凳子坐下,悠然地点上烟,翘着二郎腿,看向刚刚进来的三位大爷问道:“这是三位大爷,怎么看?”
三位大爷一看朱平这架势,明摆着是有恃无恐,他们可不想掺和进去。三大爷得了朱平的好处,第一个表态,他挠了挠头,讪笑着说道:“我来的晚,什么也没看见,不好发表评论。”
易中海很想帮助自己的徒弟,看到朱平这个自信满满的样子,他也不敢开口了,犹豫了一下,用了阎埠贵的原话,说道:“我来的晚,也什么没看见。”
刘海忠也想用这个借口,可是谁叫他跑的最快,来的最早呢。
他使劲地干咳几声之后,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说道:“那个,朱平你家的螃蟹把东旭的手给夹了,是应该赔钱,但是东旭把你家的螃蟹踩死了,所以我看这次就两清了吧。”
“两清?二大爷,你就是这样欺负我家的?我儿子手都成这样了,连班都不能去上了,还不知道要休息几天呢?
一只螃蟹死了,你跟我说抵消了?一只螃蟹能值多少钱?充死了五毛吧?看看我儿子的手皮都翻起来了,再说了,要不是他们家螃蟹夹我儿子的手,这螃蟹能死被我儿子踩死啊。”贾张氏双手一叉腰,横到刘海忠面前,横着眉毛,瞪着眼睛,凶狠地说道。
就是刘海忠临时随便编的一个借口,他没有想到贾张氏嘴巴跟连珠炮一样,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溜圆,唾沫星子飞溅,啪啪啪地放个不停。
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又不想得罪这位刚刚回来的嘴炮大神,只好认栽地苦着脸说道:“贾大妈,我这就是一个提议,你要是不同意就不同意呗,反正赔钱是你们两家的事,我不掺和,也没啥意见,你们俩家商量就是。”
三位大爷在朱平离开之前,他们还想着要找各种办法整顿朱平,可是从许大茂得到在学校发生的事之后,他们三个人就老实了。
朱平嘴巴子利索会说,然后还有后台,他们敢得罪?再加上家里那块匾额,别的地方不好说,四合院里他基本上可以横着走。
现在贾家还要和他杠,刘海忠是真的不愿意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来,到时候自己吃了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无奈地摇摇头,默默后退一步,和阎埠贵还有易中海站到了一起,皱着眉头看着他接下来的表演。
朱平见三位爷都不愿意掺和这个事,就看向了贾张氏,缓缓挑起眉毛,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您确定是让我赔偿你十块钱,而不是你赔偿我十块钱吗?”
刘海忠听了这话就知道,这贾家要吃亏了。朱平这张能把死人都能说活的嘴,十个贾张氏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我儿子的手受伤了,不应该是你给我钱吗?还我给你钱,天下哪有这个道理?”贾张氏见刘海忠跑了,立马插着腰,涨红了脸,像个愤怒的斗鸡一般,对准了朱平就开始喷。
而三位大爷也想看一看,这一次朱平是怎样扭转乾坤的?
现在的小院只剩下 30 来个平房,能进来看热闹的人已经没有以前多了,但他们还都是在往里面使劲地挤,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想看看刚刚回来的朱平和贾家又发生了什么新的冲突。
现在人越来越多,朱平也不想再拖下去,只见他翘着二郎腿的腿换了一只腿接着翘着,双手抱在胸前,神色悠然地说道:“贾大妈,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这里是我家……。”
朱平的话还没有说完,贾张氏就急吼吼地插嘴问道:“在你家又怎么了?难道你家里的螃蟹,夹伤我儿子不需要赔钱了?”
贾张氏有没有明白朱平的话,秦淮茹不知道,但是她是明白了。人家朱平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螃蟹在我家里放的好好的,你家贾东旭非要去动被夹伤了能怪谁?
为了不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秦淮茹悄悄地走到贾张氏旁边,拉了一下她的衣服,满脸焦急,压低声音说道:“妈,这事我们就这样算了吧?反正东旭受的伤也不重,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应该可以去上班。”
贾张氏听后火气就更加的大了,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脸气得扭曲,大声骂道:“你是我儿子贾东旭的媳妇,还是他朱平的媳妇,咋的啊,嫁过来连半年都没有,就想改嫁了,当着这么多人面帮助朱平,你还要点脸不?”
贾张氏这一耳光,打得所有人都一愣,这贾张氏怎么打上自己儿媳妇了?
朱平连忙起身,眉头紧皱,伸出手想要制止贾张氏,可是他还没开口说话嘞,贾张氏又开口了,她满脸蛮横,扯着嗓子喊道:“我打我儿媳妇跟你有屁的关系,给我滚远点,我儿媳妇,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朱平那这么一说,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对着所有人大声说道:“大家看好了啊,这是贾大妈自己打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连碰都没碰,他们贾家的人自己动的手,这秦淮茹的肚子有任何闪失,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大伙给我做个证。”
朱平对着所有人说完之后,又看向贾东旭,一脸严肃,提高音量说道:“贾大妈要打秦淮茹,你回家打行吗?别在这里打,万一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你家赖在这里说是跟我有关系,我他妈说都说不清楚。”
秦淮茹非常感激的看了朱平一眼,她认为他这是在帮忙自己。
朱平的声音引起了共鸣,外面看热闹的人都开始统一的骂起了贾张氏。
说他不要脸,人家已经怀上贾家的孩子了,他还说秦淮茹想改嫁。
而大多数的人已经开始可怜秦淮茹了,是他倒了八辈子霉,才嫁入的贾家。
原本就感到很委屈的秦淮茹,被大家这么一说,就感到更加的委屈了,她站在那里,不停地抹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