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战场让人有点难以分辨敌我,双方都在依托着沙丘进行攻防和移动,隆美尔指挥着我们的坦克再次前压,找到了一处侧面凹地,这里正有一辆四号对着远处的英国坦克射击,在他主炮指向的方向上已经有几辆英国人的布伦机枪运载车起火燃烧,他使用的应该是高爆弹,对付这种单薄的装甲目标,使用这种弹药绰绰有余。
不过对于从坡上冲下来速度很快、体积也较小的布伦来说,有很大概率躲过我们的射击而成功地将博伊斯反坦克步枪和步兵运载到要夺取的关键高地上,使用.55 英寸口径弹药威胁坦克侧翼和后面的发动机,从而帮助他们的装甲部队掌握更有利的地形。
从另一个方向进攻而被威胁的四号不得不转过炮塔,使用同轴机枪和高爆弹压制这些步兵。
一发炮弹打在了沙丘上,沙子瞬间被扬飞几米,但高处的沙子滑落,几乎片刻就将炮弹射击的痕迹掩埋,只剩下被爆炸灼黑的痕迹,证明刚刚炮弹的落点。
远处能直视到两辆间隔较大的被击毁的英国坦克,他们应该是在我方第一轮远射中被命中的,其余英国坦克现在已经找好掩体展开防守。
隆美尔在观察一会后对我道:“奥拓,记一下,敌装备了大量巡洋坦克 mkVI,即A15 十字军坦克,发现部分该坦克似乎装备了更大口径主炮,等待缴获或击毁后确认,还有部分玛蒂尔达坦克,英国人要求的步兵坦克的装甲防护水平已经远远落后我方穿深,不排除其后续研发出更厚装甲的坦克。”
我一时间没有找到纸张,只能从军装里掏出我的日记本,找到一页字少的当做背面,将隆美尔的话写了下来。
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让我的腰有点难受,但就在我决定缩回去放松一下时,隆美尔又开口道:“该死的英国人!居然把25 磅榴弹炮(ordnance qF 25 - pounder)放平来攻击我们的坦克,我们的空军呢?”
我立刻举起望远镜,然后就看到远处隐约可见的展开的炮兵阵地冒出火光,他们在扬起一阵烟尘的同时,一个小黑点极速逼急,直接射穿沙丘,在后面躲着的那辆四号坦克面前爆炸。
幸好沙丘触发了引信,四号只是差点被沙子埋住,里面的成员估计要耳鸣一段时间了,不过25炮的威力由此可见一斑,一旦被命中,整个坦克肯定要报废,而里面的成员……
我摇了摇脑袋,将那个恐怖的画面驱逐出去,可这样的动作,使得我原本就酸痛不堪的腰部肌肉直接罢工,我不得不赶紧呼叫屈恩帮助。
在他的帮助“拖曳”下,我回到了坦克炮塔里,刚想松一口气,巨大的螺旋桨噪音就从隆美尔打开的车长观察塔舱门那里传来——我们的空军来了。
Fw190A1在机身中轴线位置安装有两挺 7.92mm mG 17 机枪,在机翼根部则安装有两挺 7.92mm mG 17 机枪,外侧还有两挺 20mm mG FF\/m 机炮,即便不挂载炸弹,这些武器都可以从空中摧毁英国佬脆弱的装甲。
一部分制空的战机优先抵达,而后才是配备了Etc-501 炸弹挂架,挂着炸弹的战机。
从天空中俯视下面的战场,就像上次海战看到的一样——虽然不容易分清敌人和己方,但所有人的位置都是一清二楚,而且陆地的目标可没有战舰那样的防御力,不需要战机编队打击。
Fw190们分散开来,就像发现食物的麻雀俯冲而下,要么是一轮射击而后拉起,要么直接将炸弹丢了出来。
战场的局势瞬间扭转,不等隆美尔命令,四号的车长们就发现了机会,和附近的友军组成楔形阵型,对英军防御阵地展开突击。
在坦克主炮和机枪的压制下,前出的步兵和装甲车纷纷被消灭或者后撤,英国人最有力的炮兵阵地也遭到了打击,在隆美尔的评估中,那些进入炮位的火炮和士兵已经完全丧失战斗能力,来自空中的打击太可怕了。
在这样的联合进攻下,我们直接穿透了英军的阵地,他们被我们分成了两部分,四号军马马不停蹄地转向进攻,英国人果断而识趣地选择投降。
一名缴了械的英军指挥官被带到了我们面前,在审问之下,他很快就交代了他知道的一切。
我们遭遇的这支部队是英国陆军第7装甲师第4装甲旅下辖的第6皇家坦克团,那些炮管较长的十字军则是换装为 qF 6 磅炮(57 毫米)的型号,他们的任务则是为后方的大部队侦察,却被我们直接撞到,一开始他们还以为遇到了意大利人的新坦克,直到我们一次齐射摧毁了他们的坦克后,才凭借意大利人不会有这样精准的表现断定他们遇到了我们。
隆美尔在听完后没有命令部队打扫战场,反而要求他们立刻加注燃油和整理弹药,同时让我呼叫空军先监视一下这些英国人,并命令后面防守的意大利和少部分四号前来接管俘虏。
坦克兵们立刻开始行动,装填手将发射完的弹壳从炮塔侧面抛了出来以节省空间,躲在后方的一辆卡车驶来,将车斗里装满汽油的燃料桶分发下去,给坦克加注燃料,其他人则找到绳子将英国人捆好,并将那些武器、坦克和布伦车移开,腾出坦克行进的道路,至于英国人的补给,则被我们拿走用来填补坦克多出来的空间。
我们找到不少硬饼干和茶叶,还有少许产自美国的罐装牛肉。
当我看着远处慢慢坠下的太阳而按照生物钟准备晚餐时,隆美尔再次集合部队,向着比原定方向更南的地方推进。
“我就不信这样都绕不到英国人部队的侧后!”隆美尔吃了一口我递过去的饼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