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萧妍，看你干的好事！”
“我，我干什么了？”萧妍一脸懵逼。完全想不出，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你又把惠言哥哥气进厕所了。”顾依依想起了那天在校门口的场景。
萧妍摊手，“兴许是他尿急了呢。”
顾依依：“你尿急的时候又哭又笑啊，但凡你有点女人的担当，惠言哥哥也不至于每次都躲到厕所里去哭。”
萧妍：“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在笑？”
顾依依：“发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要躲起来？”
“好吧，你说得对。”萧妍把剩下的半包纸巾塞进顾依依手里，“那你在这里等着，待会给他擦擦眼泪，我上课去了。”
“我才不要你的纸巾！”顾依依把纸巾气呼呼把纸巾扔到一边。
炫耀，这是赤裸裸的炫耀。
顾依依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自己没有带纸巾的习惯。
四下无人，顾依依又偷偷挪过去，把那包纸巾捡了起来。
“该死的心相印纸巾。”顾依依很气，但是又没有丝毫办法。
她打量着手里的纸巾，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明悟。“怪不得惠言哥哥会喜欢萧妍，在细心体贴方面，我还是做的不够好啊。”
“我就从没想过带一包纸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萧妍这女人，不仅棋下的好，追男人也有一套。”
“不过，这个办法以后是我的了。”顾依依回头，见张惠言捂着肚子从厕所里出来了。
“惠言！”顾依依跑过去，“你肚子不舒服吗？是不是吃太多奶茶了。”
“我没事。”张惠言摆摆手，尽量不去看顾依依。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次跑厕所。
“先擦擦脸。”顾依依连忙掏出纸巾，朝张惠言脸上戳过去。
“我自己来吧。”张惠言怕眼睛被戳瞎。
“别动！我帮你擦。”
张惠言突然被吼了一下，果然不动了。顾依依趁机凑过去，一点一点擦去张惠言脸上残留的水渍。
感受着张惠言呼出来的热气，顾依依心脏砰砰砰猛跳。
这刹那的接近，仿佛过了一万年。
“好了。”顾依依故作淡然地把纸巾扔进垃圾桶。
“谢谢。”说着，张惠言从后门进了教室，找了个没人的偏僻角落坐下。
在他身边，同样坐着几个来蹭课的象棋爱好者。
刘灭绝没有赶人，反而十分高兴。
没多久，顾依依也尾随而来，坐到了张惠言旁边。
张惠言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顾依依见中间空出一个位置，也跟着挪了过去。
最后，张惠言被顾依依挤到了墙边，退无可退。
刘灭绝站在讲台上，不停地切换ppt。
上面的内容，正是她之前布置给萧妍的专属VIp作业：写一篇五千字的中炮布局感悟。
“糟老婆子，坏得很。”萧妍在心里暗骂刘灭绝。
太懒了，竟然用布置作业的方式，骗她这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帮她做课件内容。
纯五千字的布局干货啊，知道她为了凑足五千个字，都经历了什么吗？
她可是磨了自家笔仙哥哥好几个小时，她笔仙哥哥才答应口述的。
里面的内容，萧妍都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了。
于是，她托着脑袋在那里看着刘灭绝的表演。
刘灭绝不知道萧妍心中的想法，正站在那里眉飞色舞的讲述分析。
台下，张惠言目光专注，不停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这一次，来的太对了。”他很庆幸自己来旁听的决定。
如此高纯度的布局干货，可比那些网络神局有营养多了。
只要他参透这堂课的内容，棋力水平起码能提升一大截。
张惠言满含感激的看向刘灭绝，“不愧是象棋大师，这讲课水平简直绝了。”
张惠言听得津津有味，顾依依则坐在那里抓耳挠腮。
每个字她都认识，但凑在一起怎么就理解不了呢。
“不行，我得加倍努力才行。”她一定要和自己的惠言哥哥拥有共同的爱好和话题。
写着写着，顾依依目光瞟到了前排的萧妍，正撑着脑袋在那里发呆。
“呵，原来你也有听不懂的时候。”顾依依暗自庆幸。
同时，顾依依学习的动力又足了几分。只要对手够懒，她就能加倍进步。
讲台上，刘灭绝的目光投了过来。她听说过张惠言，不仅人长得俊秀，还下得一手好棋。
据说棋力水平已经达到了棋士级别，比不少象棋专业的学生还要厉害。
“张惠言同学，”刘灭绝开口，“有兴趣跟老师演示一局吗？”
“啊？”张惠言愣愣地站起来，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旁听生居然也会被点名。
反应过来之后，张惠言连连点头。“刘教授开口，我自然荣幸之至。”
刘灭绝亲自指点，他所愿也。也正好测试一下，自己瞎摸索的中炮开局。
张惠言施施然起身走来，所过之处香风弥漫，引得众人连连吸气。
“张惠言同学，听说你的棋力水平已经达到了棋士级别，是真的吗？”
“侥幸升上去的。”
刘灭绝笑了笑，直接现场挖人。“有没有想过，换个专业。”
“谢谢刘教授厚爱，我还是先下棋吧。”
“唉，可惜了你的这份天赋。”
刘灭绝走到棋盘对面，开口道：“同学们，今天我们继续演示中炮开局中的一些变化。同时针对一些非课件招法，做出相应的补充。”
“张惠言同学，你执红先行。”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张惠言玉手拈花，走了一步炮八平五当头炮开局。
刘灭绝炮2平5，顺炮开局，准备对攻。
这些都是刘灭绝刚才在课件里提到的常见招法，也可以说是官招，正招或者开局套路。
刘灭绝看向前排的萧妍，眼中的欣慰之色溢于言表。
她没想到，自己这个学生对中炮开局的研究，竟然比她这个教授还要深入。
假以时日，她刘灭绝也没什么好教给萧妍的了。
这份天赋，是她生平仅见。哪怕刚才被她夸过的张惠言，也是稍逊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