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指向另一边,恭敬回道:“回小姐,宋映月的房间在西边的厢房,需要小的带您过去吗?”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过去就行。”童欢悠顺着所指方向匆匆一瞥,连连摆手。
言罢便朝着屋子一路小跑过去。
猛地一把推开房门,自顾自就往浴房里走,嘴里还念叨着:“宋姐姐,我拿了点腊梅来给你泡澡啦,可香……”
然而当她进门看向浴桶的瞬间,整个人都傻了。
只见眼前半躺在浴桶中的男子,墨发如瀑布般垂落,上半身半裸着,晶莹的水珠顺着发丝簌簌滑落,划过那结实的胸膛。
童欢悠手中的腊梅“哗啦”散落一地,脑袋仿佛被炸开一般。
“对……对不起!”
她刚欲转身离开,却冷不丁踩到地上的腊梅枝,脚下蓦地一滑,身子下意识往前扑去。
“哎哎哎!!!!!”
禹卿辞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她结结实实地扑了个满怀。
浴桶里水花“砰”地四溅而起,水面都高了一个度。
童欢悠捂着脑袋“哎哟”直喊疼,撑着胳膊就想站起身来。
结果一不小心就触摸到一处紧致的地方。
妈耶!
童欢悠低头瞧去,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此刻她的手在那冷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正放在那肌理分明的胸膛上。
童欢悠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莫名的羞臊如潮水般蔓延至全身。
淦!手感还有点好……
禹卿辞始终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俊脸上满是晶莹的水渍,整个人身子紧绷如弦。
额角青筋暴起,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看够了吗?”
“我我我……”
童欢悠脸上的红雾愈重,刚要挣扎着爬起来,撑着桶壁一滑,又是“扑通”一声。
禹卿辞俊美的脸上被溅了不少水花,呼吸一滞。
趁着水花四溅。
禹卿辞弹指一挥,挂在木桁上的白衣便已穿在身上。
下一秒,他猛然起身,接着天旋地转间,反手就将童欢悠压在身下。
“对对对……对不起!”童欢悠吓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道。
少年唇角轻轻一翘,一滴水珠顺着他下颌滴落,正巧滴在童欢悠的眼睫上。
那张绝美妖冶的容颜,笑起来时犹如蛊惑人心的妖精。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如毒蛇般冰冷的长指缓缓伸至她脆弱的脖颈。
淡青色的血管鼓起,禹卿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手下的力道越发加重。
“嗯!”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上全身,童欢悠双眼瞪得极大,身子止不住地拼命扑腾。
又来这招!
如恶魔低吟般的声音骤然响起:“想死,我不介意立刻送你一程。”
童欢悠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宋……”
听到这个字,禹卿辞果然手中一顿,松开了她的脖子。
腾空一跃,离开浴桶。
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童欢悠,声音冷厉无比:“今日已是第二日。”
“咳咳!”窒息感消散,童欢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剧烈咳嗽起来:“既然如此,那你们离开凉州之时,能否带上我。”
“带上你?”禹卿辞挑眉,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当口粮?”
童欢悠浑身一僵,结结巴巴道:“那你们没过两日就要离开凉州了,宋姐姐寒症发作,不带上我的话,咋给给宋姐姐缓解寒症啊?”
禹卿辞蹙眉:“我怎不知只剩两日便要离开凉州?”
“啊……这个这个。”童欢悠一时语塞,眼神躲闪不定。
总不能说自己知晓剧情吧……
禹卿辞瞧着她这副紧张慌乱的模样,俯身缓缓靠近,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童欢悠不禁打了个寒颤,往后缩了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动静。
“阿辞,你在吗?”宋映月的声音响起。
童欢悠下意识紧紧捂住嘴巴,这要是让别人瞧见这副情景,她就完了呀!
禹卿辞直起身子,看向门口:“阿姐,我还未换衣,有何事?”
宋映月隔着房门喊道:“爹来信说,苏京万师堂堂主召开新届捉妖大比,让我们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去参加大比。”
“打算过两日便启程,正好带你过去疗伤。”
禹卿辞沉默两秒,侧过脸,眼眸复杂地瞥了一眼童欢悠。
童欢悠立马举双手投降。
宋映月见他不答话,又喊了一声:“阿辞?”
趁着那两人说话的间隙,童欢悠身子蹑手蹑脚地爬出浴桶,朝着窗户的方向挪移。
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被发现。
禹卿辞还在温柔应道:“知道了阿姐。天色不早了,阿姐还是早些歇息吧,不要过于劳累。”
“行,你也好好休息,倘若哪里不适,来隔壁找阿姐便是。”
“好。”
随后宋映月便轻轻合上了房门。
童欢悠欲哭无泪:淦,原来隔壁才是宋映月的房间。
终于,就在她离窗户仅有几步之遥,胜利在望时。
“你要去哪儿?”禹卿辞双手抱胸,斜睨一眼鬼鬼祟祟的童欢悠。
童欢悠整个人僵在原地,尴尬地转过头来,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
“那个……我觉得这窗户有点脏,想给您擦擦。”
禹卿辞轻嗤一声:“童小姐也会做这种粗活?”
“嗯,怎么能不会呢~”童欢悠打着哈哈敷衍道。
“不打算解释一番?”禹卿辞扭了一下脖子,发出“咯”的一声。
“啊,那个,我说我猜的您信吗~”童欢悠眨巴眨巴眼睛。
下一秒,只见冷冽的寒光一闪。
童欢悠垂在耳旁的秀发“唰”地断了一小截,直直落在地上。
童欢悠双眸瞪得极大,嘴角一阵抽搐。
啊啊!你大爷的!!老娘的头发啊!!!
“说不说。”禹卿辞似笑非笑。
童欢悠自知难逃一劫,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我说我说。真的是我猜的,想着你们捉妖师必定都忙于四处除魔卫道,怎会在我们这小地方耽搁许久呢,对吧,
“再者说我一个普通之人,一没本事,二没头脑,除了家里有点小钱以外,哪有什么大能耐。我也不会未卜先知啊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