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欢悠无语。
这死傲娇的样子简直和长大一个样。
“丑啊?那我给你换回去。”童欢悠佯装要换。
禹长卿眼底一慌,忙傲声抬头说道:“不用,我能忍着它丑。”
“好好好,你能忍你能忍。”童欢悠强忍住唇角的笑意,点头道。
转而,她一把蹲下身,动作利落地将禹长卿抱起。
禹长卿神情一慌,小手忙推搡几下,大声叫嚷着:“臭女人!抱我干嘛!”
“你这小胳膊小腿走的太慢了。”童欢悠撇着小嘴忽悠道。
实际上她完全是因为禹长卿干干净净的模样太可爱了,像个手办娃娃似的。
尤其是那小尾巴在她手腕上扫了扫去,毛茸茸,轻飘飘,让她忍不住想摸两把。
“我比你高很多。”禹长卿听到这句话又阴沉了个脸。
“高高高,高的不行。”童欢悠敷衍道。
接着童欢悠抱着他来到旋转木马面前。
轻柔地将他放在一只独角兽上面,随后自己也坐在一旁小粉马上。
“这是什么?”禹长卿好奇的打量着独角兽。
“这叫旋转木马。”
话音刚落。
旋转木马缓缓启动。
那绚丽多彩的木马开始有节奏地上下起伏,欢快的音乐响起。
“动……动了?”禹长卿惊讶。
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旋转木马的顶棚投射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们的发丝。
“小长卿~”童欢悠唤了一声。
禹长卿板着脸回头,一脸的不情愿。
就在这时,童欢悠狡黠地一笑,又掏出泡泡机对着禹长卿开了一枪。
瞬间,一连串五彩的泡泡如炮弹般朝着禹长卿拂面而来。
禹长卿先是一惊,随后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感受着泡泡轻轻触碰脸颊的凉意。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见童欢悠正欢乐地笑着。
泡泡在她的周围飘浮着,如梦如幻的光芒,映照在她脸上,仿佛覆盖璀璨的朦胧。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富有生机。
和他死气沉沉的世界完全不同,灿烂的太过于耀眼,太过于明媚……
“完了完了……”童欢悠见他发愣,心里“咯噔”一下。
以为自己又惹他生气了,顿时慌得不行,赶忙默默在心里准备新的忽悠话术。
想着怎么哄才好。
“童欢悠。”禹长卿突然开口。
“哎?你知道我名字?”童欢悠惊。
禹长卿冷哼一声:“那个废物的记忆,我本就有一半。”
“你癖好还挺奇怪,没事就爱骂自己。”
童欢悠抓着旋转木马的柱子,嘟囔着。
“我不是他。”禹长卿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
“你不是他?双重人格啊?”童欢悠探究地问道。
“那是什么意思?”禹长卿一脸迷茫。
“一体双魂?”童欢悠试探着说。
禹长卿没作答,因为他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
“你是什么出现在这里的?”
“妖力全封的时候,我便在这里了。”
禹长卿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那你说他的记忆你拥有一半,是什么意思?”
禹长卿闻言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带着深深的嘲讽:
“当他承受不住痛苦的时候,就会把那些记忆丢给我。”
“所以,你说他是不是很废物?”
禹长卿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冷寒如冰,紧紧盯着童欢悠。
那目光中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要童欢悠毫不犹豫地认同他的说法一样。
童欢悠不笨,知道他想听什么,但她不会去答。
不过,就这样被一个三岁小孩这么阴沉沉地盯着,总让她觉得很别扭。
要说禹卿辞以前也这样吧,好歹是个高挑少年……
“啊,那个,今天估计出门没掏耳朵,耳背有点听不清了。”
童欢悠象征性地拍了拍耳朵。
禹长卿没听到自己想要的话,脸色瞬间垮下下来,正要发怒。
童欢悠根本不给他机会,抬脚离开了小粉马,接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禹长卿面前。
一把环着禹长卿的胳肢窝,微微一用力,轻松一提,便将他稳稳地抱在怀中。
禹长卿错愕,突然又被童欢悠水灵灵地抱起,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羞耻。
眼眸飘忽,怒道:“你又要干嘛!”
“带你去我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
童欢悠只想赶紧转移话题,秀眉一挑,抱着他离开了旋转木马。
走了几步,斜睨着缩小版禹卿辞小手交叉在胸前傲娇样,被她轻易拿捏。
童欢悠心里还是非常暗喜的。
不多时,周围的场景又开始悄然变化。
原本热闹的游乐园景象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而神秘的蓝色空间——海洋馆。
巨大的透明玻璃幕墙后,五彩斑斓的鱼群悠然游弋。
珊瑚礁形态各异,水流中轻轻摇曳。
远处,一只白鲨缓缓游过,每一次摆尾都带来一阵轻微的水流波动。
而在角落的礁石旁,一只小巧玲珑的海马紧紧依偎着,无比可爱。
“这是哪儿?”禹长卿目光再次被周围新奇的景象所吸引。
“海洋馆的隧道,身为内陆人,我小时候可爱来这了。”
童欢悠笑着说道,随后轻轻地将禹长卿放下。
禹长卿脸一沾地就迫不及待地靠近玻璃,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
漂亮的鱼群从他面前游过,五彩的鳞片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他被鱼群深深吸引,不自觉地沿着玻璃一路追逐。
一直走到尽头,一幅偌大的鲸鱼画像映入他的眼帘。
那鲸鱼栩栩如生,沉静在浩瀚的海洋中,肆意畅游。
禹长卿回头,伸出小手指着那画像,一脸疑惑地问:“这又是什么?”
童欢悠小跑着走了过去,看到那画像,恍然道:“那是鲸鱼。”
“鲸鱼?为什么他不在透明冰墙里面?”禹长卿好奇又问。
“因为它太大了,这里装不下。”童欢悠耐心地解释着。
禹长卿轻嗤一声,不屑地说道:“把这里扩建大不就好了?”
童欢悠见他又有想把事物捆在身边的想法,连忙蹲下身,抬手去捏他的小脸。
嗔责道:“它生于大海,责任在于大海,最后的归宿也只会是大海。困在这小小的海洋馆里,和剥夺它的生命没有区别。”
“为什么它的归宿只能是大海?”禹长卿皱着眉头,继续追问。
“我们那里的说法是,一鲸落,万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