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结巴巴地说:“这么……突然……吗?!”
禹卿辞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眉峰轻挑:“悠悠不愿意吗?”
“我……没有……”
禹卿辞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抗拒的诱惑:“那为何不能现在?”
童欢悠咬了咬嘴唇,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反正只是亲一下而已,又不是没亲过。
于是,她闭上眼睛,如蜻蜓点水吻上他的唇,正欲要快速离开。
禹卿辞却忽的将她搂入怀中,一只手伸进她的青丝,轻轻一按,强硬的加深这个吻。
吸吮着柔软唇瓣,舌尖熟练地撬开贝齿,肆意与她的丁香小舌追逐缠绵。
童欢悠起初还有些疑惑,但在他强烈的攻势下,渐渐沉沦。
不由自主地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
丝毫没注意在那半眯的凤眼中藏匿的狡黠。
正在此时。
“咯吱———”
房门被轻轻推开。
“师弟,关于大比一事我和映月觉得……”
那人声音戛然而止,谢知礼和宋映月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童欢悠听到动静,猛地睁开双眼,忙不迭地推开禹卿辞的胸膛。
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映月往日温柔如水的眸子,此刻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手哆嗦着忙去拉谢知礼的手。
“那个……那个师兄……我刚想起来,我还有一个术法没弄明白。”
“哦……哦……好好好好。”
话刚落,两个人逃也似的退出了房间,顺手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童欢悠双手捂住羞得直冒蒸汽的小脸,声音都在哆嗦道:“卿辞……你……”
禹卿辞敛着如春水的眸子,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师兄阿姐这时候要进来。”
童欢悠羞得无地自容,当着他的面猛的深呼吸好几口,这才稍微按捺住自己的小心脏。
“算……算了,宋姐姐他们找你肯定有事,我还是先回我房间了。”
说完,她都不等禹卿辞回话,捏着裙角快步跑出了房间。
见她离开,禹卿辞神情这才带了几分满足。
从一开始,他便听见了谢知礼二人的脚步声。
所以,他就是故意为之。
他要将童欢悠对其他男人的任何心思,全部斩断,不留一丝余地。
来到庭院中。
谢知礼正和宋映月商讨捉妖大比一事,见禹卿辞走了过来,二人脸上又浮现一丝尴尬。
“师兄阿姐刚才找我何事?”禹卿辞如往日那般脸上挂着温润之色。
宋映月眉头微微蹙起,眼中带着几分忧虑。
“捉妖大比三日后在云浮山举行,但禁止普通人入内……悠悠……只能留在城中了。”
禹卿辞闻言剑眉紧蹙,神色染上几分不自然,正要开口之际。
童欢悠忽的在拱门处探出脑袋,招手道:“我没关系的!你们安心比赛好了!”
说着,又踏着小碎步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对着禹卿辞举着三根手指。
眼睛亮晶晶,认真道:
“我保证一个人乖乖的,不闯祸不闹事。你们好好比赛不用担心我。”
“那悠悠能保证比赛期间,一直呆在宅院吗?”
禹卿辞撑着额角,斜睨她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
童欢悠犹豫一秒,肯定道:“能的能的!”
谢知礼道:“临行之际,我会将整个宅院施下晨星阵。”
“除了防止邪祟,也能防一些居心叵测之人,悠悠不必过于害怕。”
“谢谢,谢大哥。”童欢悠甜甜一笑,脸上洋溢着感激之色。
禹卿辞没有再说话,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人难以捉摸。
宋映月见状,神情略微严肃,道:“阿辞,这次比赛,是我们这一辈捉妖师里面第一次的大比,意义颇大。”
“赛制规则是由团队转制个人赛,前十者最后的比赛是入镇妖塔,擒杀大妖。”
说到这里她又顿了一下声,神情带着几分凝重。
“镇妖塔内的阵法,是曾由数十先辈的毕生灵力所造,对妖的侵蚀力极大……”
禹卿辞眸光微动,勾唇浅笑道:“我说了,我会助阿姐坐上想要的位置。”
宋映月闻言,垂在衣袖的手拽紧几分。
她在家族面前,终究还是自私了。
可如果不踏上那一步,不到达那个位置,若不成为绝对的掌权人。
没有谁愿意去听空口白话的人妖共存。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就在这时,一位丫鬟款步而来。
微微垂首,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恭敬地行礼道:“几位小姐,公子,该用膳了。”
于是乎,三人一同前往膳厅。
用餐过程中,几人偶尔交谈几句,但更多的是在思考即将到来的捉妖大比。
碍于这几日赶路实在是过于疲惫,用完膳后,几人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寝房。
……
王家宅地内。
王疾山高坐主位,目光深沉,不怒自威。
身侧站着容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兄妹。
“景儿,意儿,此刻将你们唤来,实乃有要事,需你们去做。”
王斐意不以为然道:“爹,什么事啊?我还忙着训新妖奴呢~”
王诗景则恭敬地说道:“父亲但说无妨,孩儿定当竭尽全力。”
王疾山手撑额角,俯视二人,沉声道:
“三日后的捉妖大比上,我要你们记着,只要遇到宋家那三人,便拖延和他们对决的时间,至两炷香为止。”
“尤其是个人赛,那个少年。”
王斐意皱起眉头,“爹,为何要这样?直接打败他们不就得了。”
王疾山冷哼一声,“你们兄妹二人只需要照做便是,待大比结束,咱们王家,将会是另一番景象。”
王诗景沉思片刻,说道:“父亲,孩儿明白了。只是宋家那三人实力也不容小觑,想要拖延时间,恐怕也并非易事。”
王疾山刀眉轻挑,“放心,不只是你们兄妹二人,整个万师堂的氏族子弟,皆会如此。”
“轮到你们的时候,怕是他们,也已经耗了不少力气。”
王斐意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真麻烦。”
王诗景拱手道:“孩儿遵命。”